她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看着燕渺含笑的眼睛,她忽然觉得,有些话似乎本不必说,燕渺心里一定是明白的,她只是在故意逗她。想到这里,她又蹭进了燕渺怀中,道:师尊也会戏弄我了。可她说罢,却又抬起头,仰头看着燕渺。燕渺见她眼神有些奇怪,刚要说话,便被辛姮一下子按在了身下。你要做什么?燕渺问。辛姮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师尊,是喜欢我这样吗?燕渺闻言,凝视着她的双目,轻轻一笑:你要怎样我都喜欢。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辛姮闻言,心中一动,便又低头吻了下去。燕渺闭了眼,回应着她的吻。一开始只是轻轻的吻,可后来,这个吻便越来越重,连带着动作也激烈了些许。师尊渺渺安静的屋内渐渐又响起了克制的喘息之声,而这克制的声音伴随着放肆的水声又逐渐变得轻媚起来。两个人身上尽是对方留下的水迹和红痕,本来才盖好的被子不知为何又滚落到了地下。到黎明时分,屋内才又恢复了平静,包裹着两人的只有安稳的呼吸声。胡乱补了个觉,两人便又起床洗漱出门,在人间的大街小巷随意地走着、逛着。她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没什么能再分开他们。在人间过了月余,两人的生活也没什么特别的,该吃便吃,该睡便睡,其余时间两个人便是如此,一直黏在一起,赏这万家灯火、看这大好河山。这日子安宁的很,平常的很。以至于她们忆及过往的一切惊险,总是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师尊,辛姮走在路上,忽然唤了燕渺一声,我们什么时候回苍潭山呀?等槿秦师姐传信过来,我们就可以回去了。燕渺说。毕竟辛姮的身上还有个天庭通缉犯的身份,在这通缉令没销掉之前,还是不要轻易回苍潭山为好。偏偏天上一天人间一年,天庭办事总是那么慢。这样也好,辛姮说,这样我就可以只和你待在一起,在这种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做遍我们想做的事。燕渺不禁也笑了:我也喜欢这样。说着,她悄悄捏了一把辛姮的手:但红红还在忘尘峰呢。等你的罪名消了,我们就回忘尘峰把红红带上,它是越来越黏人了。这些日子不见我们,肯定早就想死我们了。辛姮也跟着燕渺傻乎乎地笑,却又忽然问道:你说,它是会更想你,还是会更想我呀?怎么?你要在这种事上争风吃醋吗?燕渺挑眉。
只是好奇嘛,辛姮说,虽是我把它带回来的,可它陪了你那么久。我们两个,它都会舍不得的,燕渺笑道,你若是当着它的面问它这个问题,它怕是会对着你龇牙的。燕渺说着,挽过了辛姮的胳膊,两个人在小巷子里慢慢向前行去。辛姮嘴里还在说着日后的打算:师尊,你那房中有些器具,实在是太旧了,又朴素了些。虽然用法术也能变,但还是亲手做出来的更细致一些。等回了忘尘峰,我给你做一些新的,你用着顺手些。好。燕渺点点头,眼睛却盯在了辛姮身上,根本移不开。还有那些木偶,有的也快散架了,等我回了苍潭山,我也要亲手修好,争取能用得久一点。辛姮说。好。燕渺又应了一声。还有,辛姮又连忙说道,师尊那个木雕,只有一个孤零零地在那里,太孤单了。我要再雕刻一个我出来,放在师尊的木雕旁边。师尊的身边一定要有我。好。忘尘峰顶只有一棵枯树,风吹日晒的,实在是不方便。等我回去,我在那里搭个小亭子,太阳晒不到,雨也淋不着。燕渺听到这里,不禁笑了:你怎么给自己安排了这么多活计呀?小木工?我不是木工,我只是喜欢摆弄这些,辛姮忙道,我只给师尊一个人做。辛姮说到这里,却忽然顿了一下,又凑近了些,轻声笑道:渺渺,你的身体,就是一截桃木吧?燕渺点了点头,却又不禁笑了。刚巧走到了无人处,她的手也不自觉地揽在了辛姮的腰上。这具身体因为你,越来越像一个活人的身体了,她说,你就是天底下最能干的木工,朽木皆可雕活。这话倒说得辛姮不好意思起来:师尊又拿我取笑。方才还亲昵地唤我,怎么如今又改口了,燕渺又凑近了些,年龄大了,脸皮却薄了。两人便这样一路说说笑笑,从白天走到黑夜,从夕阳西下再到华灯初上,再到那万家灯火一盏又一盏地熄灭,只剩下漫天的繁星还在陪伴着她们。两人坐在一处人家的房檐上,互相依靠着抬头望星。不知看了多久,燕渺竟歪在辛姮的肩头上睡着了。辛姮想回头和燕渺说话,才发现她已闭上了眼睛。辛姮静静地凝视着燕渺的侧颜,不禁笑了。她能这么安稳地靠在她肩头,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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