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怎么办?”萧非问。沈瑾白仰头看着那地窖的板子,不由得摇了摇头,又举起了自己的剑:“说来可笑,我还从未用这把宝剑杀过人呢,尽是用它来做这些事情……简直是大材小用。”说着,她爬到了梯子上,猛然发力,向着上方狠狠劈去―― 藏匿沈瑾白说着,持剑狠狠一挥,那木板便裂了开来。她连忙躲闪,只见一团团杂草混着石头从上面掉了下来――大概是为了防止她从里面推开木板,所以又垫了许多东西,却没想到她用劈开的。一缕光打在她身上。沈瑾白叹了口气,抬头一看,只见那老板蒋安正慌张地看着下面,见沈瑾白瞧见了他,他慌忙便想走。“想逃?”沈瑾白顾不得许多,踩上梯子一跃而起,跳出了地窖,又飞起一脚,直接踹在了那老板的背上,将他踩在脚下。老板蒋安摔在马厩里,浑身疼得嗳呦个不停。沈瑾白用剑拨开了蒋安身上的杂草,用将剑轻轻放在他脖子边,问:“说,为什么要设下圈套引我们来?”萧非也在此时艰难地踩着梯子从地窖里爬了出来,她很少做这样费体力的事。她拍了拍身上的灰,这才来到沈瑾白身边,道:“沈姑娘,既然这里人多眼杂,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审问他?”“也好。”沈瑾白说着,利索地收了剑,又一把拽起那老板的衣领,十分粗暴拖着他一路出了小门。小门外是个无人的小巷子,还停着一辆马车。沈瑾白把这老板拖上了马车,又从靴子里拔出了一把匕首,抵在了老板的喉咙上。萧非随后上了马车,但并没向里坐着,而是就坐在帘子旁,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老板,现在可以说,为什么要把我们困在地窖里了吗?”沈瑾白问。蒋安还想挣扎狡辩一番,便理直气壮地道:“你们擅自进了我家地窖,我怀疑是贼,先把你们困住再去请衙门,不对吗?”“哦?那你倒是告诉我为什么你家地窖在马厩底下,这我可是第一次见。还有为什么地窖里什么都没有,为什么你要把一个空箱子推进地窖,为什么你一个老板要打扮成这副模样?还有这马车,你放在这,是想偷偷去哪?”沈瑾白说着,看起来冷静至极,她手里的匕首也贴近了蒋安几分,“你如果不说,我可不确定我能做出些什么。”萧非听见这话,不由得回头看了沈瑾白一眼。她第一次见到威胁别人的沈瑾白,只见沈瑾白表面上冷冰冰的,眼里尽是狠意……若说之前沈瑾白审问她时只是冷漠警惕,如今,却又带了些阴狠的意味。“与你无关!”蒋安还在挣扎。“老板啊,我劝你从实招来,”沈瑾白说着,那匕首已经贴上了老板的脖颈,冰凉的感觉让那蒋安不由自主地浑身哆嗦,“我性子比较急,等不了太久。”
沈瑾白话最多的时候就是她逼供的时候……萧非算是看出来了。蒋安犹豫了一下,耐不住沈瑾白的恐吓,终于开口了。“我也没想到能困住你们,我以为我引来的会是北斗庄的。”蒋安说着,看了沈瑾白一眼。“为什么你以为是北斗庄?一次说完,我不想再开口问你,你应该也不想让我继续逼问你。”沈瑾白说。萧非听见沈瑾白这样审问,不由得回过头去轻轻地抿嘴偷笑。蒋安咬了咬牙,终于放弃了全部的抵抗,把一切和盘托出:“我有个发小,十几岁就在外打拼了,但我们一直有些联系,前些日子说他惹了些麻烦,让我帮忙接应他。但我也不知道他具体惹了什么麻烦,只知道他好像是拿了别人的东西,有人在追杀他。他只说让我在店里看着,很可能有人知道他和我有联系,他让我一旦发现有奇怪的人,就想办法困住他们,再去给他报个信……仅此而已!”“接着说。”沈瑾白冷冷地道。“所以,我才在柜台看着,看了好几天,今天一下子来了六扇门的和北斗庄的两拨人。我本以为我兄弟招惹的是北斗庄,江湖上的确有所传言。我就故意在这里想让一些人看见我,如果那些人知道我和我兄弟的联系,看见我藏东西,肯定会来找,我到时候只需要把来找的人困在地窖,然后就去青楼给他报信,就可以了……”蒋安说着,又问沈瑾白,“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你可以放我走吗?”“等一等,”沈瑾白说着,想了想,又问,“你那兄弟,不会刚好名叫吴浑吧?”蒋安睁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莫非你也是冲着他来的?”“六扇门要捉拿青门寨匪徒,但并非追杀,”沈瑾白说着,又打量了一遍蒋安,“可我觉得,你的话还没说完。”“什么?”蒋安有些愣。“青门寨匪徒逃亡时是七人,为何只有吴浑一人在九江城内?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你可知晓?”沈瑾白问着。蒋安听到了这个问题,眼神明显不对了,慌慌张张地避开了沈瑾白的视线。“你果然有所隐瞒。”沈瑾白说着,便举起了匕首,二话不说,就要向蒋安的大腿上狠狠刺去――“别别别我说,”蒋安都快哭了,“他们死了!六具尸体,齐齐整整的,都在城外小树林里埋着呢!出了北门走二里地就是!”沈瑾白的匕首在刺到蒋安的腿前及时地停了下来。而萧非听见这话,也不禁惊异地回过头去,看向蒋安,眼里尽是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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