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都淋了些雨,显得有些狼狈。“行李太多,没办法都取回来,我就拿了些钱,和一些衣服,毕竟下雨了嘛,”蒋沅儿一边说着,一边解下包裹,展开给大家看,“在城里走动时淋了些雨,我已经努力护着了,但还是有些潮,但烤一烤应该就可以穿了。”说着,蒋沅儿把陈广峻的一套干净衣服扔给了他。毕竟陈广峻方才出去摘果子时,已淋湿了。“我这里是药还有一些干粮,还有,”季陵一边说着,在包裹里掏着,只见他掏出了一个锅,“萧姑娘,不知这个能不能熬药用?我不方便打劫药铺,只好从客栈顺了一个。”陈广峻看的目瞪口呆。萧非点了点头,甜甜地一笑:“可以的。辛苦季公子了。”“对了对了,还有呢,”季陵说着,又忙在包裹里掏着,掏出了五个酒囊来,“咱们这酒鬼多,特意带了酒。”沈瑾白淡淡说道:“你还真是细心。”说罢,便直接从季陵手边拿了一个酒囊来,打开便喝了一口。“你看,现成的酒鬼。”季陵笑道。“你们这边有什么进展吗?”蒋沅儿坐了下来,问。沈瑾白看向了赵金,皱了皱眉:“进展可太多了。”“怎么?说来听听?”季陵忙兴奋地问着。“这人叫赵金,他把什么都说了,冯府和知州的确相互勾结,他什么都说了,”沈瑾白道,“如何隐秘地受贿、如何相互勾结、还有一些案子的底细,冯府张府的结构,甚至冯府张府打手隐秘的藏匿地点和接头暗号……都说了。我审过不止一个人,却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一股脑把所有事情都说出来的。”沈瑾白说着,不安地看向了陈广峻。“说了这么多,我反而觉得假,”沈瑾白说,“所以,你们觉得呢。”“干就对了!”季陵却先加了口,看起来十分激动,“我们把证据偷出来,证人抓起来,直接移交六扇门!”“可能会很危险……”蒋沅儿沉思道。“危险又如何?”季陵高声道,“闯荡江湖,还怕什么危险吗?不尽兴地行侠仗义一次,怎能对得起身上这把剑?”蒋沅儿笑了笑,用平淡的语气轻轻说道:“我倒没那么高尚,我只是想好好活下去而已。我惜命的很,若我见到危险就往上撞,我早就死了。”“你呢?”沈瑾白看向了陈广峻,毕竟所有人都是被他聚起来的,“表哥,你怎么想?”陈广峻愣了下,严肃起来,答道:“六扇门给我们的任务是抓捕玉佩的主人,不是其他。一个知州牵连甚广,上面不下令,我无权擅作主张。我得先秉明上级,再去抓人。”他一向如此,唯命是从。“那样就太晚了……万一玉佩就和冯府张府有关呢?”沈瑾白反问。“那也得确定了之后,才能抓。”陈广峻道。沈瑾白看着陈广峻如此,不由得闭了口,一言不发。“沈姑娘,你要如何抉择?”季陵问。
沈瑾白想了想,答道:“我要去查探一下。如果赵金所说属实,六扇门又不管的话,我只好用自己的办法处理了。”“表妹,慎重。”陈广峻劝着。“表哥,我一向思虑谨慎。”沈瑾白道。“可你行事却过于大胆。”陈广峻说。“萧姑娘,你呢?”季陵没心思听表兄妹的争论,又看向萧非,问着。沈瑾白听了,连忙维护萧非,道:“萧姑娘身体弱,她还是安心静养比较好,就别……”“我跟着沈姑娘!”沈瑾白一语未毕,萧非就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沈瑾白有些惊讶地回头看向萧非,只见萧非对着她甜甜地一笑:“沈姑娘,你去哪,我就去哪。”--------------------这里几个人的观念:沈瑾白:自有一套行事准则;季陵:行侠仗义~;陈广峻:听六扇门的;蒋沅儿:保命要紧,其他与我无关;萧非:沈姑娘去哪我去哪,一切以沈姑娘为准,沈姑娘的三观就是我的三观! 消息五人很明显分成了两边,陈广峻和蒋沅儿不想掺和过多的事情,而沈瑾白和季陵则执意要去一探究竟。萧非对此事倒是没多大感受,她其实只是想和沈瑾白待在一起而已,于是她毫不犹豫地站到了沈瑾白那一边。“那就这样吧,”沈瑾白说,“明晚,我们三人进城去查探一个究竟,你们就继续找玉佩吧。”“那他呢?”季陵指向赵金,问着。沈瑾白看向陈广峻,道:“表哥,你定吧。”说罢,她便坐了下来,拿起一块饼就往嘴里送。她已经完全不关心赵金了。“我们也不能在这里久留,等到雨停了,我们就要离开这破庙,不然私牢里那些人醒过来,肯定会找过来,”陈广峻说,“我们明天去附近寻个能落脚的地方,把这马车丢掉。至于这人……还是绑着带在我们身边吧,若他被冯府的人找了回去,冯府也就知道你们要去查探了。”“这么大个人,也不好带啊。”季陵皱了皱眉。“打晕就行了,也没什么难的。”沈瑾白说着,把嘴里的饼子尽数咽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下了一天,从早下到晚,破庙里的地也开始发潮,所幸被雨浸湿的地方并不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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