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很没创意吧,”萧非说,“我们之前也想设三关来着,他们却也要设三关。”紫屏见了,实在是不放心,便起身道:“谷主,你年纪太小,又不会武功,还是别去应战了。你有三个师父,一人一关,定能灭了北斗庄的威风。”萧非却道:“我若是一直都靠着你们,那我便要永远靠着你们。我毕竟是谷主,总不能一直躲在谷里吧。”“谷主,别胡闹了,”紫玉绷着脸,“现在不是你逞强的时候。”萧非听了,只是微笑着看着紫玉。紫玉平日里和紫镜走得很近,两个人管萧非管得最严了。如今,萧非已知道紫镜恨她母亲,对她严苛是有几分私心在,那紫玉呢?紫玉见萧非只是笑,却不说话,不禁又严肃了几分:“谷主,你是你母亲唯一的孩子,你不能冒险。”哦,听起来她倒是忠心耿耿。萧非歪在椅子上,打量着紫玉,又是一笑:“放心吧,我会把三个袖袖带上,她们总能保护我吧?”“谷主,”紫练也道,“为师知道你如今心里憋着一股劲儿,想向谷里证明自己,可现在不是时候。”萧非想了想,反问道:“若我娘当日遇到了这样的事,她要亲自应战,你们是会拦着她,还是会支持她?”紫练答道:“前代谷主和你不同,她会武功,能自保。你却不行。”“我也能自保,我的摄魂曲和御兽术,可是谷里最好的,”萧非说着,却有些烦了,她坐直了身体,又伸了个懒腰,“再说了,我此行还有别的目的,让别人去,可不一定能完成哦。”三个师父都有些发懵。紫玉不放心,不禁先开口问道:“你还想做什么?”萧非又恢复了在椅子上歪着的坐姿:“北斗庄莫名知晓了我们的眼线所在,我自然要去打探一番。”“让谷里其他眼线去,也可以。”紫玉忙道。萧非一笑:“其他眼线?你怎么知道,我们被端掉的眼线,没把其他人供出来呢?这谷里,平日里只有我的身份最为保密,那些眼线从未和我接触过,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只有我去,才是最为有效。”说着,又叹了口气:“最近这些日子,我们的消息真是不太灵通了。京城那边,眼线打探到幕后主使是陆惟之后,就再没打探出来什么,甚至陆惟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他们却都说不清陆惟在做什么:蜀地这边更难得了,在家门口被人端掉了眼线……唉,未免太难了些。”紫屏想了想,却觉得不对:“谷主,你要去应战,却又要去打探消息?这样,不矛盾吗?”“不矛盾啊,要先混入敌营,然后再打探消息嘛。”萧非说。
紫玉一愣,反应过来,忙上前劝说阻止:“万万不可!你混进去后,若是暴露了身份……你让襄宜谷怎么办!”“不会,我有计划,”萧非实在是有些烦了,答道,“我不蠢的。”“谷主!”紫玉又唤了一声。“唉,早知道不和你们说这么多了。就是怕你们不相信我,我才说了这么多,没想到给你们透露了一些,你们反而更担心了,”萧非说着,站起身来,“你们放心吧,我心中有数,定然凯旋。”萧非说着,又眨了眨眼睛,然后飞快地跑了。她体质本来就弱,很少跑跳,如今竟是被几个师父的啰嗦烦得头一次跑了这么快。她一溜烟地出了侧门,然后便扶着柱子大口地喘气:“真是太累了。”几个袖袖见状,便围了过来。萧非连忙摆了摆手,道:“你们该去大牢审问的就去大牢,留下一个人陪我去找沈姑娘就好了。”“还要找她?”冷袖没忍住,问了一句。宫袖在一旁垂下了眼睛,而明袖倒不怎么在意这些。“是啊,还要找她,不仅要找她,我这些日子还要睡在她那里,”萧非说着,有些兴奋,“我要去干一件大事了,在走之前,一定要好好捉弄她一番!”于是,当沈瑾白再次看见萧非时,萧非把她的铺盖都搬到了那小木屋前。“你这是做什么?”沈瑾白被她这突然的举动弄得又气又觉得好笑。“来和你一起住啊,嫂嫂,”萧非说着,热情地拉上了沈瑾白的手,“北斗庄真的下战书了,我过几日就要走了,实在是舍不得你,正巧这几日谷里的事少了许多,我便来陪陪你。”“陪我?”萧非见她如此,连忙改口:“不是,我是想让你陪我!”她说着,又扑进了沈瑾白的怀里:“我还从来没独自应战过呢,前路未知,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在最后这几天,有你陪伴,我也能安心些。”她这话说的煽情极了。“又在演了?”沈瑾白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萧非讪讪一笑:“语气可能略有夸张,但言辞却都是发自本心。”她说着,抬起头来,望着沈瑾白的眼睛,又对她撒娇:“我都把铺盖带过来了,你总不能把我赶走吧?沈姑娘,你就可怜我一下吧。”沈瑾白听见她没有接着唤“嫂嫂”,便也没有那么生气了。其实,她也是担心着萧非的,只是她现在还不能原谅萧非之前的所作所为,因此便别别扭扭地没有表现出来。如今萧非主动搬到她屋子里,也算给她个台阶下了。“这是你家的襄宜谷,你若执意住到这里,我有什么办法?”沈瑾白看似不情不愿地回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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