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知道,”沈瑾白想了想,道,“那他应该在见过我之后就消失了。他离开华家庄大牢后,如果想置我于死地,应当是去找了华鹰……”她话还没说完,便又听见了陈广峻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表妹!你没事便好了!”沈瑾白回头一看,只见陈广峻和蒋沅儿正向这边而来。两人身后跟着的是王齐,那个在蜀地给他们引路的襄宜谷人。而王齐手里牵着根绳子,绳子上拴的是……张钦。很明显,张钦受了些刑,鞭刑。陈广峻到了沈瑾白面前,把沈瑾白和季陵的剑递给了两人,道:“你们二人的剑,我在华家庄里找到了。”沈瑾白把剑接过,却只看着张钦:“不仅如此,你还把害我们被抓的人给带来了。”“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萧非觉得好笑,“我们这样找他,你们却把他带来了。”“你说这人吗?”蒋沅儿道,“说来也巧,我们去纵火,刚点了华鹰的居所,便听见不远处传来的呼救。我们觉得奇怪,明明把所有人都赶出去了,怎么还有人被困住了?我们找过去,便见了一间密室,打开密室,便看见他了。因他被关得实在奇怪,我们觉得他可能有用,便把他带来了。你们是要找他吗?”“我们自然是要找他,”沈瑾白说着,一步一步走到了萧非面前,“这个人昨日里还口出狂言,说我活不过今天呢。” 秘密张钦看了沈瑾白一眼,颇有骨气地说道:“要杀便杀!何必废话!”沈瑾白只是又把他上下打量了一边,问道:“鞭刑……是华鹰打的吧?你隐藏的秘密,被华鹰察觉了?”“你们没一个好东西!”张钦又骂了一句。萧非觉得奇怪,便上前道:“你也不必这么恨我们吧,我们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况且我们只是为了抓六扇门追捕的犯人,你又何必要一直和我们对抗呢?”“犯人……”张钦苦笑一声,又满怀激愤地骂道,“三哥才没有犯罪。他是天下难得的正义之士,而你们却是为虎作伥!我只恨没能把你们全都了结,没能完成他的遗愿!”“遗愿?”陈广峻听了不由得一愣,“我们要找的人……死了?”而蒋沅儿却也想起了什么,她垂着眼喃喃自语:“三哥……三……郑……李……”她念叨着,忽然眼前一愣,忙走到张钦跟前,问:“那人,是不是姓郑!”张钦觉得奇怪:“你如何得知?”
蒋沅儿道:“在你关押我们的屋子里的墙上,划着两个字,一个是郑,一个是李。”她说着,又皱了皱眉,道:“如果那人真是姓郑的话,那一切可就太奇怪了。”张钦叹了口气:“我特意让人把你们关进了他从前的屋子里,只想着在那屋子里了结你们的性命,给他在天之灵一个交代……可未曾想,他竟然还在那屋子里留下了些东西,被你们发觉了。”萧非凑到蒋沅儿身边,低声问道:“沅儿姐姐,你想起什么了?”蒋沅儿回答她道:“你记不记得我们在岳州时追查的案子?”萧非回答道:“怎会不记得?让我们去找一对儿玉佩,最后却抓了个贪官豪绅,那玉佩的主人是个茶铺的掌柜,叫什么来着,叫……”她说着,一时竟想不起来了。她在岳州时只想着如何让沈瑾白掉进自己的陷阱,又是绣香囊又是灌她酒,别的事情倒还真没怎么放在心上。“那人姓李,”沈瑾白接过了话茬,“那玉佩是他女儿的情人托镖局送过去的,她女儿的情人,我记得是……”沈瑾白说到这里,不禁脸色一变。在场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各个都目瞪口呆。“是、是郑三郎……”陈广峻结结巴巴地答道,又忙看向张钦,问道,“那个左脸有痣、颈后有胎记的人,也姓郑?也在家排行老三?”季陵也怔怔地叹道:“难道,我们从头到尾都只为找这一个人?”“那人还是湘楚口音串着京城的口音,”沈瑾白也看着张钦,对他道,“我劝你今日将一切从实招来,不然,我可不客气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张钦恨恨地道,“我宁愿这秘密烂在肚子里,也不会告诉你们这些朝廷走狗!”“啪!”沈瑾白挥手就是一个巴掌对着张钦扇了上去,又抓起他的衣领,威胁他道:“你这几天的所作所为一直在挑战我的底线,我是为了不妨碍抓人才一直忍着你。若你今日不将一切从实招来,我可不会放过你!”她说着,顿了一顿,又接着低声说道:“你可知道城中于府的二公子?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若你还要对我们隐瞒,我保证,你会得到和他一般的下场。”张钦听了,愣了一下,又恍然大悟:“于二公子是你杀的?”“是我。”沈瑾白十分坦诚地承认了。张钦有些疑惑,又问:“你是和他有什么仇怨吗?”“并无仇怨,只是听说他在本地胡作非为,出一口气罢了。”沈瑾白回答着。由于二人声音较低,旁人都没听清她二人的对话。只有陈广峻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但他也选择了闭口不言。“你们不是为朝廷办事吗?怎么还会如此行事?”张钦满眼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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