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便站起来,往外走,他听到有人说:“他就是和霍仰百分百匹配度的那孩子?看着倒是挺乖。”泳池那边已经是狂欢状态了,放着音乐,吃着牛排,地上全是大家跳水砸出来的水。岑真白看了一眼,林子坝和宋迟彦都在,还有两个不认识的alpha。他没打算参与进去,只坐在最边上的躺椅上看书。谁都没有发现他。除了霍仰。此刻岑真白身上没有带一丝信息素,他存在感低,大家又玩得兴起,别的alpha没发现也算正常。但霍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他没闻到味道,可他就是感觉到岑真白来了,下意识就往那边看。借着月光和泳池边上的路灯,岑真白干净清冷的面容模糊不清,他敛着眉,低垂着眼,纤长的睫毛轻轻颤着,苍白的指尖捻着书页,时不时翻过。一边寂静,一边喧闹。岑真白不受半点影响,不知不觉书看了二十几页,月亮从墙壁上方升到了他们的头顶。“岑真白。”忽然,他听见了远处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岑真白眨了一下眼,抬起头来。不知什么时候起,那边的五个alpha都停下了动作,看向他这边。霍仰坐在泳池岸边,裸着上半身,只穿着一条运动短裤,一只腿浸在水下,一只腿曲起踩着,他叫岑真白跟叫小狗似的,“过来。”岑真白奇怪地注意到了霍仰折起弯曲的腿都超过了锁骨,是真长。林子坝这才看见他,朝他招手,“小白!怎么不过来玩?快过来!”岑真白合上了书,放在躺椅上,朝alpha那边走去。虽说六月份已经步入夏天,但夜晚在空旷的地方还是有些凉,oga不像alpha那样身强体壮,也不抗冻。那边的alpha们全部露着白花花的肉体,岑真白还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外套,他走到霍仰面前停下。那两个不认识的alpha听说过岑真白,却没想到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面的。霍仰说:“蹲下。”岑真白迟迟地发觉了霍仰的状态有点不对劲,可在聚会开始前他刚给了点信息素,按照平时他四小时找一次的频率,现在还远远不到。哪知他刚屈膝蹲到一半,就被霍仰一把揽过脖子,往下压。这个画面不异于在班上看到两个同学接吻,林子坝被吓到,鬼叫:“哦哦哦哦———”岑真白的锁骨撞到了霍仰的胸口,他竟然还能分心,余光看到有一个alpha少女般地捂住了嘴。霍仰凑到岑真白的腺体处闻了一下,之后舒爽地叹了一口气,他用完就丢,推开岑真白,懒洋洋道:“滚吧。”
岑真白呆了一下,他后知后觉,今天成年,霍仰应该是喝了一点酒。“滚开,”霍仰说,“别挡我的眼。”大家都有点面面相觑,本来以为是喊岑真白过来玩的,却料想不到霍仰只是拿来当工具人。他们都以为岑真白会恼羞成怒,毕竟是oga,脸皮薄,又矜贵,但没想到对方只是淡定地离开了,重新回到刚刚的躺椅,坐下来,拿起书,翻回到原来的那页,动作一气呵成,半点尴尬都没有。岑真白以为没自己事了,哪曾想仅仅十几分钟,霍仰又在那边喊他了。岑真白无奈,又走过去。霍仰同样揽过吸了下,之后继续玩自己的。来来回回搞了三四次。要不是看到霍仰好几次都在舒张自己的手指,岑真白都怀疑霍仰借着酒来耍自己了。他之所以定下四小时一次,也是根据霍仰在学校表露出来的痛苦计算的,观察了几天,才找出了规律。所以,其实只要一会接触不到就会痛,霍仰是非要撑个几小时?岑真白本来就没什么表情,这样一来,连眼里的情绪都淡了几分。在接近晚上十点的时候,大家又在客厅聚了下,切蛋糕吃蛋糕,之后散场。岑真白不爱吃甜的,他吃了一点,想着秉持礼貌的原则,岑真白还是找到了霍仰。霍仰在泳池里飘着,闭着眼,好不安逸。岑真白站在岸上,对他说:“生日快乐。”霍仰只当没听见。岑真白能感觉到江嘉能对他俩之间的问题头疼苦恼得不行,他轻声道:“你怎么样才能不生气?”霍仰懒得理他,其实他气早就消了,他就是不能接受自己被一个不喜欢的oga咬了,脑子轴着,转不过来。“那要不我给你咬回来?行吗?”只一句,alpha立刻炸毛,原形毕露,他站在泳池中央,英俊的脸颇有些咬牙切齿,“谁他妈要咬你。”oga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霍仰忽然“嘶”了一声,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感觉这疼更频繁了,还变得比往常更难以忍受。霍仰走到岸边,水平线在他的肩膀处晃荡,他对岑真白说:“过来。”一晚上都不知道听霍仰说了多少遍过来,岑真白皱了皱眉,还是过去了,他自觉提前半蹲,然后释放信息素。霍仰闻到了青草味,他突然扯着嘴角笑了一下,一只湿淋淋的手猝不及防地攥住oga的脚踝,直接把人往水下拖。“唔!”岑真白始料不及,直接呛了一口水,他会游泳,但不会踩水,更耐不住水下一直被人拽着左脚脚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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