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身旁的于小鱼好像离位了一下,不久后,岑真白手里被塞了一瓶水。于小鱼喊加油喊得嗓子哑,他说:“给你的,渴了就喝。”岑真白点了点头,“谢谢。”裁判手势交叉,示意换场。霍仰撩起上衣擦了一把汗,清晰明显的腹肌一闪而过,他换到了对面的场子。真不是他想看,打球需要眼睛四处动去观察敌友的位置,因此特别容易瞥到不该看的人。没换场之前他就在岑真白面前,需要大幅度转头才能看见,简而言之,他一下都没瞧见岑真白。而这里,只需要动一下眼珠子。比分来到24:21,他们队暂时落后自己班三分。中场休息,alpha们下了场要喝水。观众席上的女生和oga也不知是不是商量好了,纷纷拿着水朝自己喜欢的人走去。一时之间,场面热闹非凡,熙熙攘攘的。连林子坝这个傻叉都收到了水,受宠若惊,应该是惊多,因为他吓得跳了一下。霍仰余光看到有两个女生朝他这个方向走来,但因为他在对面场,所以还没走到。于是,他非常顺势地就扫到了坐在第一排的岑真白。岑真白手里也拿着一瓶水,仓皇地看了一眼那两个女孩,又看了一眼他,快速收回视线。那稍微离了座位的姿势,看样子是想要起来的,但可能是被膝盖上躺着的书拖了下脚步,被抢了先。呆住半晌,霍仰看到岑真白重新坐了下去,失落地低下了头,额发的阴影遮住了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那么可怜。霍仰也不知怎的,脑子一抽,抬脚往那边走。一个敌方阵营,从左边横穿球场,来到右边,别提有多明显了。他看到那两个女生站在原地,不动了。然后坐在观众席上的人也不动了,只把头拧过来,张嘴的,呛水的,瞪眼的。岑真白抿了下干燥的唇,正有点渴了,他握上矿泉水瓶,忽然书上洒落一道阴影。一双昂贵的球鞋停在他膝盖面前,他一愣,抬了头。霍仰撇开脸,望着远处,手却是伸到他面前。只听霍仰道:“你的水,给我。”作者有话说:(与正文无关)教室门关上。霍仰哐哐哐地用头疯狂撞着铁栏杆。
教室门打开。霍仰一秒归位,手撑着头,靠着栏杆,左脚脚尖交叉点在右脚旁,嘴里叼着一支玫瑰。 “不用他做。”岑真白当然不会以为霍仰是特意过来给他拧开瓶盖再还给他。要是旁人可能就委屈哭了,处处针对欺负就算了,现在连瓶水都要抢他的。可岑真白毫无波澜,只把水放到霍仰手心中。霍仰拿了就走,仰头就灌,喉结快速滑动,短短几步路,一瓶水就喝完了,然后顺手丢进球场旁的垃圾桶。于小鱼在旁边疯狂痛击岑真白的肩膀,“怎么回事?他找你要水做什么?”岑真白摇摇头:“渴了吧。”“不是啊啊啊,”于小鱼抓狂,揪乱了自己的头发,他摇晃岑真白,“你能不能硬气一点!你怎么什么都无所谓啊啊啊,这不是他渴不渴的问题!是他表明了不喜欢你,却又处处吊着你的态度!啊啊啊啊死渣男!”岑真白说:“他只是找我要了瓶水。”简而言之说于小鱼上升得太多了。“这是水吗?这只是一瓶水吗?!”岑真白疑惑,“不是水还能是什么?”“算了,”于小鱼扶额,“你这个迟钝的软柿子!我受不了了啊啊,出了社会,你迟早被人欺负死!”见于小鱼愤怒到薅自己的头发,岑真白虚心请教:“那我刚刚该怎么做?”于小鱼:“你应该当下拧开瓶盖,把水往地上一倒,然后再把空瓶子狠狠往地上一摔,大声说给狗喝都不给你!让他和大家知道,你不是好拿捏的!”岑真白一听,轻轻皱了皱鼻子,好麻烦啊,真的只是一瓶水而已,“我还是把水给他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于小鱼都怀疑,将来万一有个alpha去调戏岑真白,嬉笑说:“过来,你下面给我吃。”岑真白真傻愣愣地跟着,给人家下了一碗面。cao心死他了。重新开场,霍仰不经意地再瞟了下那边。不知道于小鱼说了什么,岑真白不低着头了,五官放松柔和,明明没有嘴角上扬、眼睛弯弯,但给人感觉就是淡淡笑着的。霍仰收回视线。终于不可怜了,不就是喝了一瓶他的水吗,至于那么开心吗?还挺好哄的……哦,他严肃声明,不是特意去喝岑真白的水,而是他不想被那两个oga近身。反正都是要喝,为什么要喝不认识的oga的,万一下毒了怎么办。历经四十多分钟,差了五分,三班赢了。随着裁判的长音哨子声,这一天也结束了。alpha宿舍背靠竹林,霍仰洗漱完,拿着沾满了oga信息素的密封袋上了床。这几天,他基本都只能睡到三四点就会被痛醒,衣服和新阻隔贴上的信息素远远不够支撑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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