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真白已经习惯了,他说:“我看看伤口。”霍仰就差没整个人退到床边了,“你要不要脸?”alpha要看oga标记的伤口,那是正常,那毕竟是占据主导地位的alpha,想欣赏一下自己的战利品那是情有可原。可oga……这个oga怎么回事?就一点害羞的情绪都没有吗?!岑真白不知道怎么又和“不要脸”挂上钩了,他只好道:“那你去洗手间检查一下?”霍仰突然站起来,眼前有些眩晕,他慌不择路地走进这间房的洗手间。岑真白躺在床上,里边的声音听得不太真切。忽然,隔着一道洗手间门,他好像听见了霍仰终端响起的铃声。不一会儿,霍仰的声音就断断续续地传出来,岑真白难以避免地听到了军校等字眼,看来还是那件事。总之等alpha出来,明显能感觉到情绪比进去之间要低一些,霍仰回到自己的床上,顺手关了灯。或许是刚标记完,或许是激素在作祟,或许是标记带来的影响在叠加,岑真白看见霍仰那样子,犹豫了一会,竟第一次多管闲事了,他开了口:“你进部队,是只能通过专业考、通过军校进吗?”似乎是没想到oga会问他这些事情,霍仰一愣,才道:“不是,毕业之后还可以通招。”岑真白:“那你怕什么?”这话一下子让alpha炸了,“你懂什么?!我从小到……”话音停了,他忽的想起岑真白也没上到自己喜欢的大学。沉默了一会,霍仰说:“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我是霍启上将的儿子,很多人都在盯着我,盯我能上哪个军校。”岑真白静静听着。“我……”霍仰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我总不能连最差的军校都考不上吧,这样我爸会很难看,我也不想,不想让那些看好戏的人幸灾乐祸,我要让他们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又羡慕我嫉妒我。”岑真白说:“那是专业考进部队难一点还是通招?”霍仰:“通招,通招是面向全社会,笔试和体能要求都会比专业考要难一些。”岑真白又问:“那你通招能考上吗?”“当然。”霍仰毫不犹豫地说。岑真白闭着眼:“那延迟两年后用更厉害的考试打他们脸,这个方式如何?”“不怎么样。”霍仰还是不想,既然能马上打他们脸,为什么非要延迟两年,君子报仇是十年不晚,但他不想当这个君子,他要下一秒就把那些伤害过他的人和事都杀了。他喜欢把事做尽、做绝。但他也知道,岑真白这是在安慰他。
oga说:“可是,你从小到大的奖牌和成绩,并不会因为你不上军校而消失,那些在看好戏的人,本就已经在嫉妒你了,不是吗?”挺难得……alpha嘟哝,说这么多话。同时,他又想到,放弃喜欢的大学,这件事,岑真白仿佛很快就接受了。或许是因为习惯了吗?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各种事。所以能非常熟练面对“失望”这种情绪。霍仰问:“你接受上不了暨大这件事,花了多长时间?”岑真白想了想,意料之中,他道:“一个小时,当我想通我还有专业考时,我就接受了,只要还有别的路能实现我的最终目标,好像就不算是绝望。”上不了协同医校,可以毕业后跨考研究生,研究生没考上可以一直考,考上了不是喜欢的专业也能换,还有统招专业技能考,有很多条路。反正,他没有别的亲人,也不是很重情,没有父母,不会有小孩,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岑真白说:“你也一样,霍仰。”过了好一会,霍仰才沉沉地“嗯”了一声。oga自认为安慰完了人,便闭上眼准备睡了。哪知alpha又发疯,本来在自己床睡得好好的,突然光着脚跑到他的床上来。动作是越发熟练了。后背贴上热源,只是这次,霍仰不再同于之前的虚虚靠着,而是直接抱了上来。alpha对标记后的oga有着极强的占有欲,反之也是同理。岑真白的苦恼从之前碰不到alpha的焦躁变为忍受不对alpha上下其手,他说:“能离我远一点吗?”“不能,”霍仰理直气壮道:“这是为了治疗,我还是想一年后就上军校。” “就这样闻。”要是回到几个月前,有人和霍仰讲他会主动和另一个oga抱着睡一晚,霍仰只会破口大骂,说:“你诅咒我呢?!”一觉到天亮。窗外的阳光打在脸上,把霍仰给刺眼醒了,好像是他昨天起夜去洗手间后忘记拉上了。脸好像蹭到了什么温温软软的东西,他第一时间看了眼自己身旁的oga,这才发现,两人正呈现出一个非常暧昧的姿势。岑真白背对着他,头微微低着埋进被子里,完全露出后颈,他也就学着oga从背后抱住,双手在oga的肚子前十指紧扣,鼻尖结结实实地抵在oga的腺体上。被子底下,两人的腿都不知道扭成什么样了,感觉需要解开一段时间。霍仰微微撑起身体去看岑真白的正脸,oga睡得很沉,一动不动的。霍仰是发现了,岑真白睡熟之后嘴巴总会微微张开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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