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鱼能感受到这两天凌沉的情绪不对,但他无法理解更深一层的意思,更无法揣度人的想法,即使他被灌入了人的思维方式,但这种大脑始终无法和人类相比。所以章鱼能感受到凌沉的压抑,却不知道如何询问、如何帮助他排解,只能靠触碰来表达关心。
章鱼飞快地捣进凌沉的身体里,狭窄的穴口被挤压到极致,粘稠的动静再最后准备射精的冲刺。
章鱼攥住握紧凌沉的手心,温热的触感交织,他用力地埋进身体里,双手攥紧地拥吻凌沉的身体,手腕。
“凌沉,你不要难过。”
章鱼最后费劲地憋出一句他认为最正确合理的话。
凌沉闻声睁眼看向身上冲刺的身体,他皱眉,意识朦胧地仰头搂住章鱼的脖子,章鱼随后亲上凌沉的眼睛,鼻子,然后是嘴巴。触手撩动着凌沉的耳朵,他动作轻缓地勾着凌沉亲吻。
最后,章鱼掰着那双大腿重重顶了进去,每一滴精液都肏进了湿润软热的甬道里。一阵巨大的爽慰射进了深处,碾磨着肉壁里的凸起。身下的身体一阵强烈的颤抖,仰起漂亮的脖颈直喘粗气,凌沉十指死死扣着章鱼的后背,留下深深的红印。
章鱼闷不吭声,趴在凌沉的肚子上,腾出几根触手安慰着抚摸凌沉的大腿和腰部,让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
两人都安静着,平缓着失序的呼吸和心跳。
重重的呼吸在耳边波动起伏,凌沉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他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受,只觉得身体被安抚地愈发难受躁动,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凌沉的大脑又混乱了,但同时又是清醒的,矛盾得几乎快要把他逼疯。
快感犹存,大脑也渐渐有了意识。可心跳过分的跳动,让他的呼吸都变得费劲,明明性事已经结束,可心跳却越来越失常。
不要难过。为什么不要难过,是在对我说吗。
你在安慰我吗。
一边在用我的身体发泄,一边还要安慰吗。为什么。
凌沉的眼角溢出一点泪水,他抚上章鱼的后颈,双手用力地收紧,又松开力气,轻轻搭在上面。
不要再继续了真的不要再继续了。
肺活量降低、呼吸衰竭、心脏异常的频率所有生理性的拉扯,都组成了心悸的感受,精神上的折磨让他格外濒临崩溃发泄的边缘。
凌沉猛地发力推开章鱼的身体,拉过被子把自己蒙在里面崩溃地扼制地哭。
章鱼只默默注视着被子里的人。
不知道什么时候,章鱼已经离开了房间,凌沉恢复正常之后,已经看不见章鱼的身影了。一闪而过的失落难过被凌沉刻意忽略,他起身穿上衣服,坐在床上揉着太阳穴休息。
今天章鱼只做了一次,凌沉的身体没有过度劳累,所以稍稍休息了一会就没那么疲惫了,除了走路还有些不明显的踉跄。
没有疲惫,自然也就不需要睡眠。
当然也可以说是失眠。
鱼群游动,阳光渐暗,海水也渐渐失去亮度。进入温跃层,海底的自然光亮近乎为零。
再接着向下,向下——到深海一万米之下,斐查兹海渊,仿佛海洋深处一个深邃的蓝色瞳孔,透露出直戳人心的神秘、寒冷。
深海的世界,黑暗、压抑、无法呼吸的震慑。
在这一深度的海洋里,只有点点移动的生物发光器,忽明忽暗地提供近乎于无的光亮,其中还夹杂着幽深的动静,这些都来源于海洋生物体。
凌沉根据上次的模糊印象,再次摸索着走到被锁链环索的大门外,幽深的透明液体就像矩形器皿里的福尔马林一样,包裹着这座建筑物,完好地保持它的不被腐蚀。
在古堡附近的海域内,环绕着许多不可能存在在这个深度的生物。他们在附近游动着,被古堡内的光亮吸引过来,带动海水发出动静,却不敢再进一步,仿佛古堡里有无比凶残的猛兽坐镇。
生物体型有的长达三十多米,也有的不过手指的长度,白色的像海参一样的生物在蠕动,那些生命体唯一的共同点就是他们大都面目可怖。
凌沉站在屏障后面,一个人沉默地看海,黑眸里冷冷清清,没有任何情绪。比鱼此刻在哪?
载人的潜艇在一个常年黑暗的地方投射光源,是一个既莽撞冲动,又弱智的举动。即使不被扫射到,万一引来其他生物的攻击,也很难抵抗。
只能说自寻死路。
凌沉的眼神很平淡,看见生命的消失也毫无波澜,没有半点惋惜起伏的感情。
他的目光落在那架支体散落到海底的潜艇上,生物的嗅觉远比人类灵敏,细小的鱼群顷刻间聚集在这,争抢着想进食腐肉,却失望地找不到碎肉,又纷纷散开,隐匿于黑暗之中。
凌沉在思索章鱼是否发现了这里的动静。章鱼此刻应该是在海里的,也许是。至少他曾经那么多次在建筑里行走,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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