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魏继恩带着小魏若川上山砍竹子,好在空闲时做竹篮拿去卖。
“爹!你看!”小魏若川还是身材矮小的年纪,一下子就看到竹林交错处躺着一具小小的白嫩肉身。
这竹林,怎么会有一个婴儿?哪家人这么狠心连孩子也能扔?
魏继恩急忙跑去将其小心翼翼抱起,魏若川也紧跟其后,爷俩离近了看才发现这孩子不过半米,通体雪白,身上有柔软透明的小绒毛,即使是闭着双眼也能看出容貌姣好,不过肚脐下方隐隐有暗纹,似乎是胎记。
“这小孩儿真漂亮。”魏若川痴痴地看着魏父怀中睡得安安稳稳的婴儿,爪子不一会儿就痒起来,硬是要戳上婴儿软糯的脸肉过过手瘾。
好嫩!好软!魏若川正惊叹于手上太过吸引人的手感,就被魏父拍掉了狗爪。
魏父平时对孩子都是平易近人,循循善诱,他第一次见魏父脸上带着怒气,不敢再捣乱了。
婴儿看起来并无身体上的缺陷,也还算白胖,只是睡得太平静,仿佛完全不受外界干扰。
“这世道,唉。”
魏父感叹如今政治动荡,战争频发,幸而生活在贫苦的小山村才保住性命,没想到还是有人困苦到做出弃子这种违天悖人的事。
一个身体健康正常的幼儿不至于在这么小的时候就被遗弃,难道,她是女孩儿?
有些家庭确实不乐意生女娃,但是大部分生了也会养大,要么嫁出去赚彩礼钱,要么卖了赚人贩子钱,这娃看样子没出生多久就被扔掉了。
魏父带着疑惑朝孩子身下看去。
带把的男孩啊,不对。
小小的男性生殖器下还藏了一条小缝!
虽然小,但是魏父又惊又怕地粗略查看一番,这确实是女娃才有的器官。
魏父和魏若川皆是大气不敢出,愣在原地不能思考。
“爹,他怎么小鸡鸡下面还有个洞啊,我就没有,好奇怪啊。”魏若川还太小,不知道这是属于女性的生殖器官,只知道婴儿和他所见过的男孩儿不太一样。
魏父久久没回应,看着熟睡的乖巧的婴儿,终于下定决心,对魏若川说:“若川,以后这个孩子就是你的弟弟了,日后你要好好爱他护他。你记住,他和你一样,都是男孩儿,刚刚你看见的事千万不能往外说,不然你会害了他的!”
魏继恩严肃的脸吓到了魏若川,他只一个劲的点头,什么也不敢再问了。
不过很快他又高兴起来,他觉得这个孩子可爱,他喜欢他当他弟弟,他要和他一起吃,一起睡,一起玩耍,一起上学,他暗下决心,一定要长得高高壮壮的,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保护弟弟!
在魏继恩用外套做成的包裹离,在魏氏父子没注意到的时刻,小婴儿缓缓睁开双眼,眼底紫光流转,衣服下的暗纹也映出紫色的光辉,一切随着他的闭眼又即刻隐没于世。
竹得风,如人之笑,鸟鸣山幽,世间趋于平常。
1930年,上海。
“魏哥!买肉啦?”
阿文正坐在周姨门前休息,远远就看见一个高瘦的身影走来,待他走近了瞧,果然是魏若来,一大早魏若来就出门了,一天没能见着他,阿文心里怪想的。
魏若来点点头就往里走了,他刚帮良叔算完账回来,见了满墙的血,身心俱疲。
不见魏哥回应,阿文也不恼,专注地目送他直到上楼,视线里悄摸地把魏若来从头打量到脚,最后闻着他的香,透着布料意淫他走起路来扭动的臀。
他跟魏若来相熟许久,他敢说,他是魏若来在上海最好的朋友,但是,他与魏若来之间却总像隔着一层布,简而言之,他并不了解魏若来,他的家庭,他的过去,他的想法,一概不知。
只知道他有一个哥哥,三年前就消失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做梦会梦到魏哥的呢?
魏哥身上总是有一股神秘的气息,他聪明、温柔、懂礼貌,他不和大家一起在便宜的公共澡堂里洗澡,也从来没有和别人一起撒过尿。他看人的时候眼里含水,喊人的时候声音糯糯的,发呆的时候会无意识地撅嘴,和他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
他时常看着魏若来对着他笑却什么也做不了,这时候,他会愤恨地想,这分明是女人的媚态。
有时候他也想找一个突破口,但是,他只是一个人力车夫,能以朋友的身份偶尔站在他身边关心他,就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了。
出租屋里,魏若来躺在小床上,下巴窝抵着被子,撇撇嘴,想哥哥了。
吉安的夏天炎热难耐,哪里都热得很,少年魏若川喜欢抱着魏若来到河边,那里有大树,可以乘凉,饿了可以摘果子吃,出了汗就去河里洗澡。
魏若川特别宠爱这个弟弟,到哪都抱着,不嫌累,魏父从不觉得有什么,但是村里的大伯大姨们看见就会说:“若川啊!你以后讨老婆了也把你弟弟抱到洞房里去!”
魏若川红着脸跑了。
魏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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