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吧,反着你喜欢他不是吗,作为你的女儿我最后提醒你一句,你最好把你的钱袋子给捂紧了,别等被人甩了才追悔莫及!”
说完这些话,左朝曦久违地感到神清气爽,身体里的阴霾好像在一瞬间都散去了,连头脑都清晰不少。
左朝曦自己说爽了,下一秒身子一斜,躲过一个迎面而来的东西,身后响起陶瓷破碎的声音,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周长雯:
周长雯已经站了起来,本来在面前的碗已经不见了,变成了左朝曦身后的一地碎渣,保养得当的一张脸上满是怒意,左朝曦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的周女士了,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没教养的女儿!”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叫最温婉的鸟鸣也嘲哳起来,“对,对”
左朝曦笑了,边笑边往后退,“我没有教,养”这两个字艰难地从吐出,她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哽咽,鼻子在一瞬间发酸,泪腺在一刹那分泌,“那你就把我丢了啊,反正你早就想这么做了不是吗,我是累赘,如果不是我,你早就和别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了吧!”
原本一件小事发酵成这样,坐在那里吃饭的男人终于吃不下饭了。
赵虔站起来想要去拉欲走过去的周长雯,对脸色难看的女人摇了摇头。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周长雯停下了去拉左朝曦的动作。
不远处的左朝曦被这一幕刺激地双手颤抖,她就这么听这个男人的话?他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迷魂药!
“好啊,我看你们两个人就好得很。”少女笑了,眼泪终于从盈满了泪水的眼角滑落,好像荷叶上的一滴露水,又像是
“朝曦!”
又像是莹润皮肤上蜿蜒的殷红鲜血,温热又泛着慑人的寒意。
周长雯的惊呼声,椅子被骤然拖动在地板上留下的吱呀声,慌乱的脚步声,还有
捂着脖子跌坐在地上的刹那,好像一切都被无限放大了,周围嘈杂的声音,自己安静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扑通、扑通
扑通
不对,这一下声音太重了,不是她的心跳声。
她茫然地抬起头,从满目鲜红中抬起头。
一张带着焦急的漂亮脸蛋像一把锐利的刀划破她面前鲜红的锦缎,裁出一片名为赵虔的风景。
眼前的黑暗交织着暗红的光晕,让人觉得晕眩不安,左朝曦想要睁开眼,却浑身无力,好像鬼压床一般,只有意识清醒。
耳边有嗡嗡的声响,像是有人在说话,隔着千重万重远,听不真切。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听觉似乎渐渐回来了,耳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
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陌生,但是好听的。
左朝曦迷迷糊糊地,脑海中思绪翻转。
“你把她逼得太紧了。”是那个男人的声音。
周长雯:“我一年才见她几面。”她否认道。
男人似乎嗤笑了一声,“原来你也知道。”
周围安静,只有这两人的交谈声,那个女人的声音是周女士,左朝曦一听就听出来了,但那个男人是谁,她不知道,脑子里一团浆糊,也不愿想。
意识逐渐清醒,知觉也有些恢复,身上好疼,但具体是哪里疼,还分辨不出来。
女人默了默,就在左朝曦以为他们之间的对话就此为止时,
周长雯:“如果不是小李,我可能还蒙在鼓里。”
左朝曦动了动眼球,想睁开眼睛,可眼皮如有千斤重,任是她怎么努力也动不了分毫。
那男人又开口,“你对她关心太少。”
“我知道。”这次女人回答的很快,“可是我有什么办法,我一个人,没人帮我,如果我不把这个家撑起来,她怎么办,左”
周长雯说话的声音一顿,片刻后,“那个畜生走时什么都没有留下,我只有这一条路。”
男人的声音有些冷漠,“这不是你唯一的路,更不是她唯一的路,你不过是在众多选择中选择了一条对自己最有利的,从某些方面来看,你们很相似不是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空气在男人话音落下时瞬间安静下来,虽然这两人说起话来就和打哑谜一样,但左朝曦隐隐约约察觉到这可能和自己有关系。
可是男人说完后,周长雯的声音就再也没有响起,左朝曦在黑暗中和他们一起沉默着,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左朝曦都以为这两人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
“但我不会走。”她听见周长雯的声音,比之前更轻,却带着些许坚定,“你应该知道我的决心,否则我也不会"
好难懂,左朝曦的脑子被这两人的话语彻底绕成了浆糊,她听见另一道女声插入进来,随后就是沉默。
金属的碰撞声,抽拉声,还有久违的触觉,针管插进皮肤里,像被仙人球的刺扎了一下。
她感觉自己放在身侧的手被人拉起来,身上的衣料在手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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