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开门。打开门,拾九一身狼狈地立在门外,脸上憔悴至极。“怎么回事?”秋云夕大惊,正要询问,拾九已经一头栽倒在她身上,“拾九——”她连忙搀扶着拾九进来,拾九身上一片冰凉,让她担心不已:“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了!”“别问。”拾九虚虚地抱在秋云夕身上,“秋娘,我好累。”“好好好,我不问。”秋云夕扶着拾九坐下,连忙给她烧了热水洗澡,又奔去小厨房煮了一碗姜汤,让她喝下。一切做完时,已经是大半夜了。拾九与秋云夕躺进一个被窝里,看了为自己忙碌半天的秋云夕,低声道:“秋娘,谢谢你。”“我们之间说什么谢!”秋云夕嗔笑,“睡吧,安心睡吧。”白天的时候,她也听闻拾九的一些不好的传言,她最讨厌这些毫无根据的流言,气得只想撕掉那些人的嘴。她知道拾九不是那种浪荡女人。可是,以拾九今晚的状况来看,肯定经历了什么,不知道是否与这传言有关。?她并不好奇,只是心疼,于是不再有任何追问,只哄她睡。次日,暴雨过后,竟是天晴。秋云夕先睁开眼,每天都是这个时辰上工,她总是准时醒。她不想吵醒拾九,轻轻地掀开被子,准备下床。然而便是这细微的动静,依旧让拾九从沉睡中惊醒,睁开了眼。经过一夜的休息,她精神好了很多,便也跟着坐了起来。“你起来做什么。”秋云夕见状便道,“你继续歇着,等会儿我再给你端一碗姜汤来。”“不了,我跟你一块去着衣楼。”拾九弯了弯唇角,“我也想去跟陆掌柜求一个绣娘之位,以后就住你隔壁。”秋云夕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心知必定有事。拾九向她浅笑:“秋娘,我和离了。”她简单地向秋云夕说了一下和离的情况,并未提及秦老夫人陷害和楚逐的疯狂,只说自己和秦少安被流言所扰,两人感情日渐稀薄,于是终究和离。秋云夕猜测事实估计更复杂,但是她知道拾九不愿多说必定有她的道理,于是欣然接受这个解释,笑道:“没事,不就是和离嘛,你现在的绣工早已出师了,陆掌柜怕是巴不得咱们着衣楼又来一个人才。”“秋娘,你真好。”拾九不禁感动。“哼,你是第一天知道?”“不,我是第一天便知道。”两人嬉笑着一起梳洗,之后便去了着衣楼。不消一天的工夫,拾九与秦少安和离的事便传遍了京城。着衣楼的其他人看向拾九时,不由得都带上了探寻的目光。陆掌柜更是一个头两个大,本来还在猜拾九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要当正式的绣娘,然后便从别人口中知道了拾九与秦少安和离之事。这个拾九真是总给他出难题!论绣工,现在的拾九是绰绰有余的,甚至着衣楼其他的事务也能胜任,他是很高兴出一份绣娘的钱便招来这么个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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