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而且是带着些许傻气的仗义,傻乎乎的,很可爱。秋云夕想起什么,急忙问道:“对了,你现在是怎么一回事?楚逐知道你是拾九了?若是这样,那为什么没有恢复你原本的名字?”“这件事有些复杂——”拾九想起她与楚逐现在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深深蹙眉,“总之,他已经知道我就是拾九,但是明面上却仍装作不知,把我当成今月。”她向秋云夕叮嘱道:“不过,其他人都还不知道我便是拾九,眼下我也不想让别人知道这点,所以秋娘你一定要继续帮我保密,依旧叫我今月。”“我明白,你放心吧,今月这个名字我都已经叫习惯了。”秋云夕笑着向她眨眼。拾九也舒心地笑起来,忽地又想起一个问题:“你这次来见我,为何非要瞒过楚逐?楚逐便是没发现我是拾九,也知道你我关系,你直接去王府求见,我想他也不会不告知我这件事。”倒是现在这样打扮成小太监混进宫比较危险,万一没有顺利来到她面前就被别人发现,被当成刺客就地处决都有可能。拾九一阵后怕。秋云夕则忽然压低了声音:“我明白,但是我有个消息要带给你,必须避开他才好。”“什么事?”拾九也放低了声音,不由得跟着紧张起来。秋云夕左右看看,附到她耳边说道:“在知道你被封为长公主之后,我们担心你会有危险,加上当时我们无意中与秦军有了一些交集,于是……我们便辗转联系上了秦少安,将今月就是拾九的事告诉了他。”拾九一怔,没想到事情会往这一步发展。也就是说,现在秦少安也知道她并没有死,而且落入了楚逐手中?秋云夕在她耳边继续说道:“秦少安知道你没死的消息,格外激动,答应我们一定会帮我们将你救出来。他托我带来了一封信。”说完,秋云夕便从怀中摸出折成小块的信件,塞入拾九手中。拾九感受到手心被塞了一张纸,一时竟不敢打开。秋云夕见拾九愣愣的,不由得低声催促:“怎么了?为什么不看?”拾九在她的催促下,目光落向手中的信纸。秋云夕长于山野,不知道弄权者最是弯弯绕绕心眼无数,以为秦少安只是单纯地让她送信,认为这信件也只是单纯地问候叮嘱,或是是什么脱身之法,没想过别的可能。但她却不禁在想,现在楚秦之争这么激烈,秦少安又知道她在楚逐身边,会不会……会不会利用她,为他谋取一些机密呢?毕竟,她和秦少安的交集,便是从交易开始的。虽然后来她与秦少安已经互相敞开心扉,他也成了她的“秦大哥”。可是两年过去了,又是在当下的利益关头,她不敢保证秦少安不会改变。倘或真是如此,她该如何自处?又该怎么面对秦少安?那她倒是宁愿,与秦少安的关系永远结束在她假死那天。他就会永远是自己印象中的“秦大哥”。就在拾九举棋不定时,宫女忽然在外禀报道:“长公主,王爷来了。”秋云夕一听,顿时慌了,连忙在这屋子里四处找藏身之所。拾九一把拉住她的手:“没事,你就在这里,我出去。”她把信件连忙藏入怀中,快步走去门口,刚打开门,便见楚逐已经到了门口。“王爷有什么事吗?”拾九不悦地蹙眉,“这里是本宫的寝宫,有事我们去偏厅说。”楚逐眯眸:“方才有人禀报,一个小太监随你进寝宫送饭,却一直不曾出来。”拾九面色一冷:“王爷对我长公主府的事,可知道得一清二楚呢。”她一直都知道,便是她搬入了皇宫,也处在楚逐的控制范围内,这里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他。不过,他一直未曾过多干涉。而眼下,他知道有个太监随她进了寝宫,便急匆匆赶来兴师问罪,无异于将监视一事摆到明面上来了,她心里顿时憋了一股气。楚逐则面色立变。她这话,便是坐实了寝宫内藏有小太监一事。楚逐袖中的手不由得紧握成拳。他也无法容忍她的寝宫私藏了别的男人,哪怕是个太监。纵然知道或许另有缘故。但他止不住自己的疑神疑鬼。他实在太害怕……再度失去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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