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朋友和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喜结良缘,拾九笑眯了眼,“没见过比他们俩更般配的一对了,以后定能幸福一生的。”她忽而想起上辈子,那时候的他们哪里想过成亲这种事,更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过上平静安宁的生活……那时候,每天睁眼就是任务,最终的结局不过就是死在任务中,或早或晚。她想得有些失神,以至于秋婶叫了她好几声都没听见。直接秋婶直接握住她的肩膀摇晃,她才回过神来。“你这孩子怎么了?好端端的饭也不吃了,眼神也不知道飘哪里去了。”“没什么。”拾九抿嘴笑了笑,“只是没想到能亲眼看到平黎和云夕成亲,我原以为一辈子都看不到这样的场景。”“你这孩子的想法总是与众不同,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即使他们不跟对方成亲,终究也总得找个归宿呀。”拾九对秋婶的话不置可否,也不去争辩,只是默默把最后两口饭吃掉,起身准备收拾碗筷。话说到这里了,秋婶可算想起了正事,连忙拉住拾九忙活的手,让她重新坐下,一声叹息:“这次,也不知道你在京城惹了什么桃花债……”说着,便将那日婚宴上的事一五一十地跟拾九说来。末了,便握住拾九的手:“你跟婶子老实说,这个楚明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他看起来实在不好惹,跟平黎、长行都不一样……”就冲着楚明那不同于寻常人的气势和压迫感,她再傻也知道,楚明绝不是平黎一起长大的兄弟那么简单,就是不知道后台有多大,他们得不得罪得起。拾九一惊,以为秋婶猜出了什么,只是楚逐此次微服私访,的确不宜暴露身份,因此忙道:“楚明哪有什么身份,的确是当初与平黎、长行一起在王爷府当差的侍卫,只不过他更得王爷器重些,所以比他们在官职上更高一级,因此可能……官威大些。”“这么说来也是。”秋婶低头忖度,难怪长行在他面前都表现得低一头呢,官大一级压死人,“那,长行是皇上的贴身侍卫,他是……侍卫总管?”“算、算是吧……”秋婶担忧地问道:“那你快告诉婶子,你和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对他有意无意?”拾九被突如其来的话问得一时语塞,定了定心,才道:“我跟他没有故事,我对他也无意,恐怕那天他喝醉了酒胡言乱语呢,你就别放在心上了。”“这就难办了……”秋婶皱眉,“皇上的侍卫总管这可是我们得罪不起的,我们如果真的假装无事发生,他要是过后问起可怎么办?你说,能不能让平黎出面跟他转达一下,好歹是一起长大的情谊——”“好了婶子,”拾九打断她,安抚道,“你别担心了,我向你保证,什么事都没有,这件事我自己解决,你把心放回肚子里。”秋婶仍旧有些不安:“真的……没问题?”“我保证没问题——”拾九给秋婶倒了一杯茶,站起身来收拾碗筷:“我明天就去见他,亲自跟他说清楚,你就放心好了。”秋婶见她一脸轻松,好像一点也不怕会得罪那个看起来就很不好惹的“楚明”,眉头渐渐放松下来,想是她不了解他们在京城发生的事,过度担忧了。“那就好。”次日一早,拾九便来到项府。楚逐住在项府的客院。这是平黎特意留出来的院子,除了楚逐和长行外没有别人,连侍卫都是在院外看守。彼时项府主院也没什么人,平黎去了衣铺帮秋云夕分担事务,项家也没什么仆从,只有项叔一人在家,拾九来到时,他正在浇花。项叔一听拾九是来找楚逐的,脸上顿时闪过一丝欣喜,一边带着她往客院走,一边笑道:“这还是项叔我第一次看到你主动来找公子。”拾九无声地笑了笑。项叔又道:“拾九,项叔知道你一直介怀当初公子对你的种种苛待,可是,你后来都知道原因了不是吗?他也有他的苦衷,纵然全是他的错,他也尽力在弥补了,这些项叔我都看在眼里,我相信你也能看得到——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拾九沉默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道:“项叔,我没有再介怀了。”过去的事情,她确实已经放下,只是要重新开始,又谈何容易。现在的宁静生活已经是她以前求之不得的了,她很珍惜。要再打破它,她是没那么多勇气和胆量了。所以,为了维护现在的生活,保护现在的自己,她宁愿竖起一堵高高的墙,将楚逐隔绝于墙外,也不愿再做出任何改变。她并非受困于过去,而是为了此刻与将来。项叔听她这么说,便叹息一声,没再说什么。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客院。院子里安静得吓人,长行不知道哪儿去了,只有楚逐一个人。他正在院中饮茶看书,像是刻意等在这里似的。“公子,拾九来找您了。”项叔把人带了来,便识趣地悄然离开。楚逐抬头看了拾九一眼,便亲自斟上一杯茶,放在自己的对面,似在邀请拾九坐下喝茶。“算算日子,你也该来找我了。”他说。拾九也不客气,在他面前坐下,实在无法摆出好脸色:“你想要来找我,尽管来便是,不要去打扰秋婶,婶子年纪大胆子小,经不起你的‘威严’。”楚逐一定是在发疯,他来到吴水镇的这些天,哪天不是想去她衣铺就去了,又没人管得了他,何须绕着弯地吓唬秋婶,强行制造见面机会?“抱歉,那日多喝了两杯,跟秋婶多说了两句话。”楚逐拿起桌上的另一杯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我自饮一杯。”他说得这般诚恳坦然,一时把拾九噎住了,拾九事先准备的一肚子话顿时全无用武之地,便撇了撇嘴道:“总之……你以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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