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白的话带有魔咒一般的力量。她一开口,商叙就果真坐了下来,乖乖等着她的动作。他头发短,温舒白吹时,不用像他刚才那样撩动头发。短发也果然有好处,没两分钟就真的干了。然后温舒白关了吹风机,随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道:“突然感觉摸起来手?感挺好的。”她如此亲近他,主动碰他,让他一点脾气都?没有,任由她揉乱了他的头发。“早点休息吧。”见她收了手?,商叙站起身,忍不住也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说道。没几秒,他像是想起一件事,问起温舒白:“晚上吃饭了吗?”“算是吃了吧……”温舒白答得模棱两可。她很快就在商叙的眼?神里败下阵来,承认道:“没吃饭,不太饿,但我吃了零食,算是饱了。”“零食?”商叙皱着眉,看上去?不太高兴,甚至将不久前温舒白的话还了回去?,“……这么?冷的天,你倒是会养生。”“商叙,你怎么?还学会讽刺人了呢?”温舒白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一时有点炸毛。“你教我的。”商叙脱口而?出,然后就往门口走。“你干嘛去??”温舒白疑惑起来,跟着他往外走了几步。她看到商叙下了楼,但又不像是要出门,大概只是在别墅内有什?么?事要忙。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不到半小时之后,答案揭晓,商叙捧着一碗粥回来了。“你说你不太饿,可胃里凉着总不太好。”商叙将粥放到床边,“粥应该总还能喝点吧?”“好吧好吧。”温舒白妥协,接过汤匙后,又好奇地问他,“这是你做的?”“嗯……”商叙承认了,“毕竟现在有点晚了,不想特意惊动别人。”除此之外,他大概还是怀有一点私心,本?就想亲手?给温舒白做点吃的。这已?不是商叙这种能够彼此依偎的亲近, 一直持续到?关灯前。关灯的那一瞬间,温舒白感觉到?,她与商叙依然默契地保持着某种微妙的界限。可她却也为此心情复杂。她既害怕商叙像前几天那样抱住她, 两人发生更亲密的事情。又担心商叙会远着她, 翻过身?去背对她。最终, 似乎还是对后者的担心更胜一筹,温舒白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悄悄望着旁边已经闭上眼睛的商叙。却不想商叙真?的翻了个身?。
他动作随意,可温舒白看着他宽阔的后背, 莫名难过起来。她自己都觉得这情绪起来得太?奇怪, 但就是忍不住开?始多想,觉得商叙突然对她冷淡了。又觉得这才应该是常态, 他们本来就只是一对名义上的夫妻。两床被子就像是两堵墙。“墙”那边的商叙大概是睡了, 而“墙”这边的她, 暗示着自己也该早点睡。然而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 商叙转过身?来, 重新面对着她, 一束光也跟着照进她的被子, 生生穿过了两堵墙。“舒白, 这几套晚礼服, 你最喜欢哪套?”商叙问道。温舒白迷迷糊糊睁开?眼, 才看清他递过来的是他的手机,手机屏幕上的全是晚礼服高清照片。“你不睡觉, 就是在看这个?”温舒白一愣。“是啊。再过两天就是妈寿宴, 你除了工作, 其?他时间都去忙寿宴的事了,自己的晚礼服都没准备, 我就帮你参谋参谋。”商叙答道。温舒白心里一暖,方才那一瞬的奇怪的失落,在这一刻全都消失了。她接过手机,不由自主笑?了下,指尖在屏幕上划动,然后停下:“这套好看。”“我也觉得。”商叙应了声,认真?分析道,“这条很灵动,刺绣的细节做得比较好。颜色衬你的肤色,也显得气色好。”那是一条玛切萨层叠纱裙,樱花粉的纱看着层层叠叠,却丝毫不显得厚重,反而有种带着仙气的飘逸。精致考究的刺绣与蕾丝拼接,还有那摇曳的裙摆,都带有东方美学的设计,也就很适合在寿宴这类场合穿。尤其?颜色不是大红,另有一种低调的奢华,既衬喜庆气氛,又不至于太?抢眼,将寿宴主角的高光夺去。看他似乎是真?的有所了解,温舒白有些好奇:“你现在对晚礼服都有研究了吗?”“不过是临时抱佛脚。”商叙笑?了笑?,凑近她,与她同?看一块屏幕,“毕竟成了已婚人士,总不能对自家太?太?的事一问三不知。”如果是以前,他哪里需要做这方面的功课?他的礼服自有秘书和管家cao心。可婚后的他,却另外生出了一股热情。总忍不住插手关于温舒白的细枝末节,非要亲自上阵。温舒白心中悄悄拿自己比较了下,也学着关心起他,小?声道:“那你的礼服定了吗?还有领带什么?的。”“礼服没选好,但领带已经定了。”商叙回道。温舒白听了觉得奇怪:“哪有这么?定的道理?头一次听说先定领带的。”“在我这儿,就有这样的道理。”商叙伏在她耳侧,轻声细语,“我就是想戴你送给我的那条。”在过近的距离下听他说话,温舒白的耳垂都有些酥麻。这些话,还有商叙待她的独一无二,都让她心中欢喜。在对寿宴的讨论?里,他们渐渐越过了之前的边界,以一个恰当的理由,彼此靠近。他们谈到?深夜,到?了不得不睡时,才又不舍地躺回原位,悄悄拉开?距离,各自睡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几日后。顾芳汀七十?大寿的寿宴,办得格外隆重。不止顾商两家还有温家,南城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全都来了。陈家父子最终没来,这也在顾芳汀意料之内。不过她本就不在意这个人,心里便没有什么?波澜。只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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