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留下温舒白一个人还在沉思,甚至反过来又有点后悔那么说。连队伍已经前进了几步,她都没发觉,还是商叙拍了拍她的肩。温舒白赶紧往前走,商叙跟上她,然后安慰一般,轻拢住她的肩头。“舒白,不用担心,朝朝和夕夕还有我们呢。”商叙道。“说什么都没关系。”商叙朝她眨了眨眼,“因为有我们来给她们撑腰。就像去年她们喜欢这个游乐园,我们就买下了。”如果不是商叙说,温舒白都有点忘了,这地方其实已经成为了他们家的私产。她与商叙素来低调,也有意在孩子们面前显得不那么特殊。所以即使买下了,还是按照正常入园的流程来,在旺季需要排队。而认真想想,他们是有足够的资本与底气,去护住朝朝与夕夕的。想到这里,温舒白什么多余的顾虑都没有了。很快就到了入园的时刻。薛瞻走在最前面,许佳宁拉着两个孩子走在中间,温舒白与商叙走在最后面。朝朝和夕夕异口同声地问起爸爸妈妈,许佳宁随口就回:“别总找他俩啦,他们正忙着你侬我侬呢。快闭上眼睛,非礼勿视。”温舒白吓得快要跳起来:“佳宁姐别乱说啊。”又埋怨道:“自从你跟某人结了婚后,怎么被传染得越来越不正经了?”“怎么形容我呢?”薛瞻不满道。“嗯?”商叙很快发出警告。薛瞻几乎条件反射地收了声,安静几秒后,坚持护着许佳宁道:“挺正经的啊,人家这是实话实说嘛。”许佳宁也道:“舒白,别不好意思啦,孩子们什么都清楚,这很正常。”“清楚什么?”温舒白下意识追问。朝朝比许佳宁答得还要快:“清楚爸爸和妈妈是爱情,所以需要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的空间。”夕夕也道:“我和姐姐跟干妈一起玩,爸爸妈妈今天一起玩吧。”她们的一本正经,让温舒白既惊讶又惊喜。原来小学一二年级的孩子,就懂了不少事,果然人小鬼大。“真好啊。”许佳宁啧叹道,“又聪明又开朗,我的干女儿们真可爱。”“这么羡慕?”温舒白开玩笑道,“那你要个二胎吧,最好是个女儿。”“算了,一个儿子已经够让我累了……”许佳宁连连摇头,“还那么像某人,害羞又腼腆,惹得我每天都需要猜他心思,和小男孩相处太难了。”“声明一下,我可没有害羞又腼腆。”一旁的薛瞻插话道。“你确定吗?”许佳宁问道。“那我至少没有让你去猜。”薛瞻又道。“哦,那你可能是忘了上学时……”许佳宁张口就来,吓得薛瞻赶紧牵着朝朝与夕夕往前走,远远隔开距离。“人在每个阶段的状态都不太一样。”许佳宁笑着道,“但我挺喜欢上学时的他呢,然后嘛……他儿子跟他一个样。”温舒白听到这里就知道,许佳宁方才是口是心非了。嘴上再嫌那个儿子,心里实际上也是爱到不行的。更何况父子之间那么相像呢?“哎呀,我想我儿子了,舒白。”果然,没几秒时间,许佳宁就忍不住朝着温舒白抒发情感。“那你还舍得撇给薛瞻爸妈?”温舒白反问。“没办法呀,本来就是轮流带,隔几周就要带他去爷爷奶奶那里住的。你也知道,老年人太无聊,就指望着带孙子。”许佳宁道。不单是许佳宁,就是温舒白这边,也是一样。商叙父母,温舒白父母,甚至于没孩子的王淳安夫妇,都很喜欢朝朝与夕夕。温舒白也心疼公婆一把年纪,还为了两个孙女奔波,也是如许佳宁一样,隔几周就主动带她们去看望爷爷奶奶。两位老人每次都早早等着,为朝朝和夕夕准备了好多好多礼物。吃的玩的自不必说,送金条金首饰,也是寻常事。久而久之,朝朝和夕夕对于金钱更加没了概念,把金条当成积木玩,用来搭房子,只是拿在手里有点重。温舒白路过了,都要评价一句“奢侈”。偏偏两位老人每次都乐呵呵的,温舒白也就不忍多说了。至于温舒白父母,则是花心思在两个宝贝的衣服上。他们原本就跟巴黎和西班牙的知名设计师有交情,从前请人设计温舒白的婚纱或者礼服,现在倒是把心思也花在童装上。那些漂亮的小裙子,压根没断过,就这么时不时从外国运回国内,再到朝朝和夕夕的身上。再说王淳安夫妇,那就更是宠溺了。
王淳安本就精通于烹饪,朝朝和夕夕一旦来了,就变着花样地满足她们的一切口味需求。饱餐过后,两个小馋猫又会被顾芳兰带着,在四合院里玩些他们珍藏的小玩意儿。然而众人再宠,也比不上温舒白与商叙这对年轻的父母宠。商叙在集团顶楼,单独辟了一处小空间,几间办公室连在一起,供掌上明珠充作自习室和休息室。外人知道,温舒白与商叙自从生女后,就多了点爱好,喜欢去拍明清时期的瓷器。原因无他,只因朝朝与夕夕周岁宴抓周时,什么都没选,倒是一起抱住了一个康熙年间的官窑瓷瓶。朝朝与夕夕自然不是想当收藏家,后来表露出来的职业偏好,也是沿着商叙与温舒白的路。但对古董的爱好,好像从小到大也没消失过,尤其喜欢明清时期的瓷器。于是,温舒白与商叙一旦遇见,就会买下。其中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国外的拍卖会上。温舒白想,这也不算特别奢侈。仿佛冥冥之中注定的,这些流落国外的文物,被他们买下,带回了国。其中的大多数,只在朝朝和夕夕那里停留了不到一年,就一件接着一件地,捐赠给了南城当地的博物馆。后来,朝朝和夕夕又喜欢上动物园的大熊猫。商叙便和温舒白商量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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