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实在太纵着霍云霆了,江星澜扶着酸痛的后腰,咬牙切齿的想,那个狗玩意儿真是会得寸进尺!强忍着酸痛的不适感,江星澜快速换了套张扬的衣服,又特意弄了弄头发,仔细用粉底遮住脖子上的吻痕,在看不出什么异样后,拿起车钥匙直奔酒吧。这六七年里,虽然江星澜一直在围着黎澈打转,可背地里也没闲着,这几年一直跟霍云霆纠缠不清。毕竟一次次被黎澈拒绝也实在让他备受打击,恰巧霍云霆的存在,让他所有无处发泄的不满和欲望都有了一个发泄的出口。四年前,江星澜策划了一场盛大的告白,前前后后折腾了小半个月,甚至放下羞耻心将自己送到了黎澈床上,但最后还是惨遭拒绝,甚至还差点把关系搞僵。而霍云霆就是在那个时候出现的,江星澜喝的酩酊大醉,恍惚间,觉得眼前这个人跟黎澈长的好像,鼻子像,嘴巴像,眉毛也像……一夜疯狂,抵死缠绵。在那之后,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段关系,既有利可图还有人抱,霍云霆自然没意见。当然,清醒后的江星澜就发觉自己当时肯定是瞎了眼,不然怎么会觉得霍云霆跟黎澈长的像呢?实际上,霍云霆和黎澈一丁点也不像,他们完全是两种类型的男人,黎澈内敛又稳重,而霍云霆凶狠又强悍,就像匹饿狼。说是狼都算是抬举他了,简直是把人往死里折腾的狗东西!路上碰上晚高峰,江星澜在驾驶座上坐立不安,腰以下像是麻了,又酸又胀,惹得他心里对霍云霆的怨怼更重。江星澜赶到的时候,贺睿和黎澈已经喝了不少了,桌子上还摆了不少酒。见贺睿也在,江星澜挑了挑眉,在黎澈旁边坐下,“你也来了?陆总居然舍得放你出来?”贺睿不屑的轻哼了一声,态度散漫,慢条斯理的喝着酒,“我爱干什么干什么,他凭什么管我?”“陆总对你不挺好的,听说前几天还包场给你过生日。”江星澜嘴角噙着笑,一副看好戏的架势。贺睿抬脚踢了他一下,神色极其不悦,“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贺睿和陆铭之间的事,作为关系不错的朋友,他们多少都知道一点,这会儿见贺睿明显黑了脸,江星澜也不再打趣。江星澜扭头看向黎澈,端着杯酒故意往他身上靠,漫不经心的笑容里藏着几分试探,“怎么突然想起来叫我们喝酒了,让我猜猜,是不是感情上受挫了?”“请你喝酒还不乐意?”黎澈一本正经的从桌子上拿了瓶酒,然后给江星澜的酒杯里倒满。江星澜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表情夸张的看着黎澈,“你这算是故意报复吗?”
三个人各怀心事,酒倒是没少喝。喝到一半,贺睿被陆铭一通电话给叫走了,这倒是正好给他们一个独处的机会。见黎澈一晚上都在喝闷酒,江星澜伸手按住黎澈的酒杯,佯装随意的问,“是因为贺承川的事情生气?”黎澈眼里晦暗不明,因为贺承川吗?更让他觉得生气的是洛沐白用那种语气说“我不会和别人发生什么,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呢?”就好像他没有资格过问,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无理取闹,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说起来,贺承川回来的事情,还是江星澜告诉黎澈的,又顺带附赠两张照片。被黎澈提醒之后,江星澜逆反心作祟,就想给洛沐白找点麻烦,特意找人盯了他两天,看看能不能得到点有用的东西,然后就发现了他跟贺承川见面。这对江星澜来说,自然是意外之喜。虽然这个行为很容易招来黎澈的反感,但相较于能给洛沐白带来麻烦,这点风险还在他的接受范围内。把这事儿站在仗义兄弟的角度跟黎澈说了之后,便放肆的跟霍云霆厮混了两天,仿佛是出了一口恶气。沉默了许久,黎澈攥紧的酒杯,指节泛白,淡淡的反问,“你也觉得我不该生气?”“你知道的,我告诉你这事儿,本意不是想给你添堵的。”江星澜拍了拍黎澈的肩,眼里划过一丝冷意,“我说这话或许不合适,但你真的清楚你现在没有被洛沐白蛊惑吗?”黎澈不肯面对他对洛沐白的感情,冷冷扯了扯嘴唇,“被他蛊惑?你觉得洛沐白现在有蛊惑人的资本吗?”嘴上是这么说,可心里却担心洛沐白会被贺承川拐走,人的嘴和心总是自相矛盾。江星澜自然不会反驳,笑着抿了口酒,慵懒的靠在沙发上,“真是搞不懂你,干嘛要跟自己过不去呢?要我说,你就不该再跟洛沐白纠缠不清,这不是重蹈覆辙吗?”黎澈只是闷着头喝酒,不再理他。两人喝到很晚才散,黎澈叫了代驾,江星澜还没来得及找代驾,就被同在酒吧的霍云霆逮住带走了。下午在办公室折腾了一番后,黎澈并没有消气,晚上没有等到他回来,洛沐白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等到凌晨一点,黎澈才醉醺醺的回到家,听到声音,洛沐白急忙从沙发上爬起来,上前扶住他,“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黎澈脚步踉跄,身体前倾抱住洛沐白,浑身重量都压在他的身上,还不老实的在他颈间蹭来蹭去,含糊的命令道,“以后,不许…不许你再去见…见贺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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