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做过什么事?”黎澈知道的也不算多,但也比流传的那些东西知道的多一点,简单跟洛沐白提了几件事,惹得小孕夫瞠目结舌。洛沐白简直不敢相信一个那么可怜的人,会插足别人感情、羞辱怀孕的正主、甚至把人绑架……每一件事,都冲击着洛沐白的认知。“他身上的那些伤,都是被黎锦报复打伤的,但介于他做的那些事,也没人同情他。”黎澈淡淡道。洛沐白陷入长久的沉默,说不出是后悔还是难过,就是觉得自己很傻,长这么大人了连一点识人的能力都没有。见洛沐白还一副回不过神的样子,黎澈安慰道,“别想这些事了,下次记得别轻易别人的话,容易被骗的。”其实,这件事也不能全怪洛沐白。江沉知道阮曦然的想法,只是不让他真的试一次,他又怎么可能彻底死心呢?他只不过是装作一无所知罢了。阮曦然在小旅馆待了两天,就准备在附近找廉价出租房,看了几家,价格都不太合适,他身上的钱不太够。这边的旅馆虽然便宜,但治安也不太好,下午回来的时候,天已经要蒙蒙黑了,阮曦然被两个小混混堵在巷子里,然后逼着他交出身上所有的钱。若是平常,他并不会因为点钱跟这些危险分子起冲突,可现在这点钱,是他赖以生存的全部,他不能给。阮曦然拖着酸痛的身体走回旅店,身上脏兮兮的,脸上也挂了彩,腿瘸的更厉害了,眼泪噙在眼眶里,却死死咬着唇不肯哭出来。身上带的一部分现金被抢走了,阮曦然觉得更加绝望,身心俱疲的回到旅店,就看到江沉静静的站在那里,抬眸看向他时,平静中带着些许的轻蔑。江沉用事实告诉了阮曦然,他逃不掉。作者有话说:谢谢宝子喜欢~简单交代完这一点,基本就填补了阮曦然孕期的那一段空白,他挣扎过,显然只是徒劳。晚安 “不…不要,肚子都那么大了。”看到江沉,阮曦然牵强的露出一丝苦笑,单薄的脊背似乎更佝偻了,他慢慢的走过去,带着一身的疲惫和伤痕。江沉表现的非常淡定,就像是在慢条斯理的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似乎从来没把他的反抗放在心上,认清这一点,让阮曦然又气愤又无力。“阮曦然,你也该闹够了吧?”
在阮曦然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江沉淡淡的开了口,那质问指责的语气,仿佛他有多么的无理取闹。阮曦然停下脚步,缓缓转过身,看着江沉的脸,突然笑了笑道,“江沉,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吧?”江沉扯了扯唇,眼里浮现出一抹极轻蔑的嘲讽,冷声道,“我提醒过你,不要做些无谓的蠢事,你不相信,现在总该认清现实了吧。”阮曦然低下头,有股深深的挫败感。为了这场逃离,他准备了很久,才将注意打到了洛沐白身上,那是他仅有的能接触到的,可能会帮他的人。洛沐白一看就是被好好护着的样子,面色红润有朝气,哪怕在感情上不如意,但处境明显比他要好的多,说实话,他和那个男人更像是闹别扭的小夫妻。同样的境遇会让人下意识感到亲近,他故意用孩子与洛沐白拉进距离,然后并不高明的计划了这场反抗的逃离。如今看来,只是一场飞蛾扑火的笑话。阮曦然抬起脚,缓慢又踉跄的迈动步伐,他现在只想在那个硬邦邦,被子透着霉气,甚至潮冷的单人床上躺一会儿,肚子好像有点疼……哪怕阮曦然故意忽略肚子的存在,可那股绞痛是挥之不去的,时刻提醒着他肚子里有一团不该属于他的血肉。江沉看着阮曦然的背影,心口突然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但很快被他忽略了,跟着他往旅馆里走。冬天的风是刺骨的冷,阮曦然脚上还穿着单鞋和单裤,薄风衣里面虽然是件灰色针织毛衣,但冷风嗖嗖的往里灌,并不保暖,他身体被冻的几乎僵硬。寒冷让肚子里的疼痛没那么难忍,进入旅店后,明显感受到了一股暖气,肚子里的那股疼痛突然翻倍朝他袭来。突然感觉双腿间有一股温热在皮肤上爬过,阮曦然的动作一顿,好像流血了。会死的吧?死就死了。阮曦然脸色惨白,扶着楼梯,迈着缓慢的步伐一步步向上走,他的房间在三楼,每一个台阶都仿佛要耗尽他全身的力气。站在门口,明明就差一步,阮曦然却突然双腿一软,整个人摔在了地上,狼狈的像是无家可归的落水狗。江沉站在他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他,那眼神冰冷、淡漠、轻蔑、活该,却唯独看不到一丝的怜悯,看上去像是一个狠心又无情的刽子手。“唔……”毫无防备的摔这么一下,阮曦然连挣扎着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肚子好像更疼了。江沉在他身边蹲下身,轻抬起他的下巴,看着那张憔悴不堪的脸,“你还想闹什么?”阮曦然没哭,只是脸色白的过分,显得眼睛特别红,用气音道,“江沉,你就是个疯子!”江沉将他抱起来,虽然是个身高不低的孕夫,但却轻的有些令人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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