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时前敲定的粗糙计划。
那时公司的危机刚刚解除。
新的测试结果可以证明,本批次产品虽然存在问题,但自然磨损一月后,各项指标仍然符合行业标准。
关键性证据是找回的义肢,检测结果显示其上损伤是人为造成,而女人身上的无数新旧伤痕也可以说明她曾经、或许是一直都在遭受严重的攻击。
多亏了老头贪心不足蛇吞象的侄子,把叔叔交给自己销毁处理的义肢重新卖回了市场,开机瞬间就由警方锁定了它的位置。
民众与资本的阶级斗争片突然转为了疑窦丛生的悬疑片,后续还不清晰,但焦点已被转移。对她们来说,算是有惊无险地渡幸运过了这次危机。
柳若开了机,最新一条消息刚好来自齐天泽。
【在?】
她盯着那张绚烂的海边夕阳下的双开门背影照反应了一会,才从记忆中打捞出一张五官都已经模糊的面孔。
“你是我的女儿,你知道怎么选。”
柳庭的忠告还在耳侧。
柳若的手在是否确认加入黑名单的页面悬停两秒,蓦然起身去了隔壁的简易工作间一趟,回来后欣然同意了对方约自己出门的请求。
“她的安危和南风的技术有什么关系?”蒋舒曼追问道。
罗岩直道:“她左手小指有半截是义肢,可以变幻成一柄小剑,不过更实用的是里面的针头,她刚刚在公司去工作间了,应该是去加药水了吧。我猜是麻醉药,自己调配的,纯添加无天然,明天就代谢完了,很安心,没痕迹,不违法。”
“你也知道,我们才经过两轮融资,开销比较吃紧,没钱每个项目都找志愿受试者,所以有些太过开创性但又不愿舍弃的设计,我们会先试验在自己身上。”阎苋补充道。
“……是你们的风格。”蒋舒曼沉默半晌,点评道,转而看向温折熙,“她们就算了,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吗?”
“柳若是很有法律意识的人,我相信她!”温折熙面色酡红,边说边顺手接过服务员手里的酒瓶,一杯一杯续满,“继续,下班不聊工作!”
“婊子。”
这款麻醉药副作用小、起效慢,齐天泽看到门外的高大男子的时候,还有力气从滞涩的声带里挤出一句话。
“和你姘头联合起来谋害我是吧。”
柳若没想到还有这种效果,这下能确认他是真的没看清林行野的脸了,并未否认,莞尔应声:“别担心,不至于到谋害的程度。”
她侧了身让男人进门,自己却一个趔趄跌了出去。
……没跌成功。
柳若怔怔看着面前的人,还没升腾起需要伪造走廊监控的烦躁,其他情绪来得更快。
“你怎么在这?”
顾念着齐天泽也许还未完全丧失意识,她以身体的重量推着男生往后退了几步。
然后才看到对方手上透明塑料袋里的药品。
精氨酸布洛芬颗粒,起效很快的止痛药。
醋酸乌利司他,紧急避孕药。
酒店,这些东西,和一个她已经几天未见的男生。
好像很容易拼凑出事情的本相。
开始得那么随便,中途想要认真,是会遭报应的。
余光里,一旁的房门还未关拢,泄出一片区别于走廊环境的灯光。
柳若雇了前列腺按摩业某头牌,帮忙演一出戏。而对面高楼的人会用专业设备清晰地拍摄到齐天泽“身居下位”的“艳照”。
对于这种阳刚直男来说,他最无法接受的也许就是这种事情。
很粗糙,但本就是故意的。
齐天泽不知道她有自己的公司,只会把这笔账算到柳庭的知行科技上。
论资产,当然是林家更多。不过齐家在于集中,齐天泽上位,是当之无愧的掌权人,而林家人丁兴旺,家大业大,涉及领域更广,也更自由。
集权的豪门核心哪有那么好进,让柳庭自己感受一下吧。
至于齐天泽,无辜吗,也许吧。不过她的良心早在对方听闻自己处于经期还执意发生关系时就消耗殆尽了。
更何况……她本来也不值得真正的、纯粹的爱。
电光火石之间,柳若已从林行野的怀里脱离,自己稳住了身形。
她轻松道:“不方便回答也没关系。如果你要终止我们的合约,我接受,我们本来就说好的嘛。”
“你在说什么?”林行野眉头蹙起,像是很不耐烦。
而下一秒,他说:“是给你带的。”
“有人说在这边看到你了,我不确定你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不过,我好像多此一举了。”
“也是,没有人能强迫你做什么。”
“你——我,也没关系吗?”柳若问得乱七八糟,逻辑崩盘,她完全不理解怎么会有人能够做到这一步。
林行野的确很快给出了回应:“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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