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好外套,踱到烘手器跟前,司郁迈上前去,抓起他的下巴就吻上去,他才到自己的胸口那么高,他好想吃了他。
家里换了新沙发,勃艮第红的皮革冲击着视觉神经,让人感到兴奋,司郁斜靠在沙发上,从旁边的雪茄柜里取出一只雪茄,剪开茄帽后点燃,他甚少表现出如此悠闲的状态。
余伽汐从前厅绕过来,手里拎着一瓶威士忌和两个酒杯,衬衫上半截未扣领口敞得很开,颈脖上好几个深色的吻痕。
他径直坐到司郁旁边,“怎么样?事情搞定了?”余伽汐倒好一杯递给司郁,“嗯。最后需要你那边收个尾,”司郁接过去抿了一口搁下了,“所以说,你今天心情好是因为这事?真没看出来,你对你二叔那么上心啊。”余伽汐端起另一杯仰头喝了几口调侃。
“不是。我遇见一个人。”司郁放下手中的雪茄,食指敲敲太阳穴,“可惜,他已经属于别人了。”余伽汐听完大笑着站起来,重重拍了下他左肩,“哈哈哈哈,我可以帮你解决烦恼。”司郁大拇指摩挲下嘴唇,回味了几秒,“两件事一起。”余伽汐伸手比出个ok的手势,留下个吊儿郎当的背影。
十二岁之前,余伽汐钟爱抢司郁的东西,抢他的玩具,抢他最喜欢的书,甚至抢他交的新朋友。而年龄再大一些后,他总算摒弃这个习惯,但他又开始钟情于“帮助”司郁,只要司郁渴求的东西,他都想方设法去帮他得到,哪怕是不择手段的夺取,他认定,他将是他永远的好朋友。
在教训俞泱让其吃点苦头的计划里,司郁是完全置身事外的,余伽汐自认为天衣无缝。然而那个被教训的傻子,居然信了他是为了偷取公司机密才揍他的谎言,还为了掩护同事逃跑从那么高的楼坠了下去。
救他起来的时候,余伽汐都不确定是自己幻听还是真的有声音,他听到俞泱在呢喃:“繁繁,繁繁。”
计划完全超出预想,好在殊途同归,结局都一样,只不过代价是那个叫俞泱的倒霉蛋,彻底变成了植物人,永远躺在床上,是个活着的尸体。
他确诊为植物人那天,司郁和余伽汐去探望过,他们只是冷眼看着,如此麻木,推出来背锅的人已经进了监狱,余伽汐置身事外,司郁如愿以偿,没人可怜他。
他们本应该尽情享受特权带给他们的喜悦,可司郁临时有事离开了,余伽汐先回到司郁家,没来由心神恍惚。他鬼使神差般走进司郁的房间,抽出一条领带,蒙在熟睡的宁祁眼睛上,他灌他药,他和他说自己是俞泱:“繁繁,我回来了。”
余伽汐感觉自己在剧烈燃烧,疯狂的进攻和开拓已经不能满足他,他急需一些撕咬和破坏,然后就那么做了,他叼起宁祁身上细腻紧实的皮肤,用力咀嚼吞咽,尝到零碎的香甜气息。
他更加努力地刺进,穿透身下的人,他感到自己失足掉进新奇的兔子洞,洞里有渡渡鸟或是疯帽匠,或是其他的什么,他陷进去又陷进去,只想溺死在里面,他从小就不屑于去听那些童话故事,但是此刻他正沦陷在童话故事里。
深蓝色的海水拍打着礁石,飞速坠下的流星冲击着大气层,火山中的岩浆爆发出火焰,鱼群为了寻找食物抱团飞快游向深海,他感觉头皮发麻快要炸了。
灵魂都快出窍时,他夸宁祁:“宝贝,你好棒。”却听到他问:“泱泱,你怎么不叫我繁繁了?”于是他低下头去,虔诚地吻他,他说:“繁繁,我爱你。”
司郁带着疲惫回到家中,余伽汐不在?他放松下来。想到房间里熟睡的人,他内心感到无比柔软,他快速地上楼,想赶紧见到宁祁。
门打开后,司郁从未设想过会面对这样的情况,床铺凌乱不堪,自己好友骑坐在宁祁身上颠狂无耻的耸动,而本该拒绝的人在欢快地啜泣呻吟。
怒气灌进心底,有一些液体从喉咙涌上来,司郁弯下腰,用手掌捂住嘴,咳嗽止不住,鲜红的血喷薄而出,漫过手指滴落在地板上,看着星星点点的红色花朵,他的思绪好像又回到了那天。
那时候,他才刚满八岁,捧着满分的试卷,噔噔噔地奔到妈妈的房间,推开门后,爸爸揪扯着妈妈脖子上的丝巾,扇她的脸,妈妈美丽的脸从未那么狼狈过,头发凌乱,嘴角还有血。“贱人!说!他是谁的野种?!”爸爸指向弟弟,幼弱的弟弟,才刚学会坐立的弟弟,匍匐在地板上嚎啕大哭。
他吓坏了,走进去,牵起妈妈的手,想寻求安慰,可是妈妈却用力撂开他的手,挣脱开爸爸的控制,一把抱起地上的弟弟跑出了房间。
他哭喊着跟在妈妈身后,他怎么也追不上她,他大叫:“妈妈!妈妈!!”妈妈对他视而不见,越跑越远,他再也看不到她。
他想到自己书房抽屉里有一把柯尔特,于是转身向外走,他奔向书房,身后有人追赶他,他抬起右手看到手心有黏腻的血渍,余伽汐冲上来扼住他的左手,对他说:“你要干什么?!”
“司诗她说会和我结婚!她爸和她的投票权都由我决定!”
“我会让你得偿所愿!”
妈妈走后,爸爸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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