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修为一向高出音修一大截,她此时若要新起一个结界恐怕费时,但帮着加固结界可是不在话下。再加上她心里自认为五宗各派都是一条心来此地斩妖除魔的,音修长老说是怕结界微弱罩不住许多,她就真的以为是如此。
“哈哈,倒不是这话,”寒商宫长老见他们说话并不入港,揣起了袖子袖住双手,对着他们和善一笑,索性直言,“贤侄有所不知,这大殿两侧耳房厢庑,如今已被符修子弟尽数买下,正殿中分里外两隔,外间安置满了我们的孩子们,内间虽有容量,但已被丹修公子们高价包了,若是贤侄们有心,小道就去和他们打个商量——只是这五宗不好偏斜了哪家,小道有心白请贤侄们避雨,只怕丹修们抱怨不公。”
听他这么一说,善下门的弟子们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心说果然你音修不是东西,大家前来除魔斩妖匡扶太平,偏你是跑来就中取利的!恐怕到了地方正事没干一件,光顾着兴建这个结界以挟时要价了吧?
“你要多少!”旁边先有弟子皱眉问道。
音修长老倒是不理会他的态度恶劣,只把手从袖中抽出,对着他们伸五指晃了晃,低声谦恭道,“一人五两。”
只这一下便如撮盐入火,把面前一众善下门弟子的心肝肺气炸了连片。
要知道,善下门一心专务修炼,平日里只靠在地盘上斩妖扶正,收一些富庶百姓自愿的供奉维持经营,于是这个一顶一的名门大派,也是宗派里有名的“三清”——清高、清正、清贫。他们门派上上下下浸染着君子品格,也都乐于久居这份清贫。殊不知,正是善下门的这个特点,使得寒商宫长老对他们连一点五宗间的情谊都懒得施与。无利不起早嘛,对这个五宗中数一数二的正派,寒商宫心知就算再巴结讨好,他们依旧孤山高立,是讨不出半点利益油水的。
反之,清魄派就不一样了,如今的清魄派越来越入港,如果此时面前站着的是此派子弟,寒商宫的这个长老绝对一个钱字不提恭请入内——因为他知道,送与清魄派的每一个清水人情,背后都是一份大油水。
在这点上,李卧酒从来是个办事挑不出半点错处的规矩人。
这会儿工夫里,善下门虽最是以礼自持的宗派,里面也有小年轻憋不出要动手了,他们实在看不惯名门正宗里有这般唯利是图的小人做派,心说看我把你扇倒在地闯入殿中,你们这些旁门左道的音修能耐我何?
可只一星的法力异动,已被寒商宫长老洞悉,他一挥绸袖,掌中平白浮现一把楠木金琴,瞬时他的指尖一拨,琴上七根鲛绡齐响。
“既然贵派无心入内,那就请另寻宝地吧。”
没想到这音修长老真有些修为,至少迫力驱人是够了,琴鸣之声如箭雨齐发,把善下门许多弟子震得后退数步。
大师姐净绿抬手管住了手下同门,也不屑再与这种货色纠缠,冷冷道了声告辞,领着队伍要去寻处空屋空地设界自保。
“等等!劳请这位小友留步——”
背后听那音修长老又出声,语极恭敬,却不是对着他们门派之人。净绿使法力背后生目,看到音修长老已经携手拉住了那个灰扑扑的队伍小尾巴,是款留之意。
净绿心中的哼声登时冷上加冷,心说自己知道寒商宫如今落魄,可竟然落魄到如此不堪的地步,竟是百家姓去掉赵——眼里只剩下钱了!她一个善下门的掌门弟子他挥手就赶,却连月派的区区外门洒扫弟子都要殷勤巴结至此,真是,真是……
净绿只有摇头,索性也就不管那小尾巴的去留,左右他们清魄派的一草一苗,都有李卧酒这尊财神爷的尊面庇佑——她自带着弟子们忿忿去了。
而这边,寒商宫长老紧握着谢寒腴的手入内避雨,就像握住了一座金山。
要知道,这阴风苦雨邪气大作的天儿,他堂堂一个寒商宫的长老出来守门,就是为了寻觅机缘的——他勤勤盯着过路,想着要是遇到了清魄派的弟子,千万好留下来,赚得个李卧酒的人情。
可是清魄派家大业大,这苦天气下自有好去处安坐,他等了半晌没等到一个,只零碎纳了一些旁门的弟子赚了点小钱——他本以为就是这样了,没想到刚刚挥琴驱赶善下门弟子时,忽被一道暗戒反震了内力。
那暗戒之力宏厚沉雄,入耳如金声玉振,压倒了他的琴音,半空中独他施法之人可见——一个大大的“戒”字铁划银钩高悬,环绕着的是清魄派的月式图腾,其下落款一个“谢”字。
这戒令符是五大宗族中的位高权重的掌门长老才有的特权,总共只有十张,是他们宗族间的礼敬之约——戒令符所护之人,五大门派诸法不侵。
这符的妙处胜过一切法宝,大多的长老们都把他用在自己身上了,可也有本事格外高强的人物,如善下门清魄派这样武修中人,便自恃修为大可横行,把手中的戒符送给了爱徒护身。
这“爱徒”也得是格外的殊爱才行,比方说刚才那个善下门的掌门弟子,她就没有得到掌门的那张戒符。
而清魄派的两张戒符,一张在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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