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独自坐在远离舞池的吧台边的座椅上,一脸厌倦得不行的模样。你手上捏着浸着冰块的酒杯,每一个经过你身边的人你都抬头打量一下。你的头发挑染成一缕缕的浅金se,涂着深红se唇膏的嘴上戴了一只银se的唇环,在灯光下闪着冰蓝的光。你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白se镂空罩衣,里面是一件黑se的吊带抹x,下身穿着一条长度不到膝盖的短裙,裙子像被撕破了一样挂着几条零碎的线头。你坐在高脚凳上,不时地来回摇晃着身t。一天的折腾,让你全身充斥着酸疼。
今天你刚和舞蹈室的队友们结束街舞b赛。约在这里庆祝一下是他们的主意,结果到现在除了你一个人还没来。你掏出随身的小镜子检查了一下,变幻的灯光下的你粗劣的舞台妆容变得柔和了很多,红se灯光下是妩媚,蓝se是妖孽,绿se是空灵,白se是纯美。你头发上喷的一次x金se发胶还没洗掉,在昏暗的光线下非常抢眼,眼线虽然画的粗黑夸张,但在这里的光线下简直绝美。
唇环是假的,不到10块钱,卡在你r0u嘟嘟的下唇一侧,效果b真。你对着镜子撅起嘴巴,挑起眉毛,微微眯眼,模仿ayehoe的模样。og,你看上去就像在酒吧了喝了半辈子酒一样鬼魅。
但你压根就不喝酒。酒杯里倒的是苏打水。也因为便宜。一些好奇的男人从你身边擦身而过,眼睛盯着你看,但在你萌哒哒直gg的回盯你设想的效果是这样下很快移开了。
只有一个奇怪的男人,隔着舞池,一直往你这儿看。舞台的亮光从下往上打在他脸上,显出一条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和颧骨的弧线。他不笑,没有任何表情。他放下酒杯时,你就高高拿起酒杯,像是隔着人群向他致意。你在酒杯的掩饰下看他。黑暗掩盖了一切你的青涩。你在进行一场漫不经心的游戏。
游戏的目标是:扮演其他人,越不像自己越好。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你拿起手机就对着那端大声喊着:“你们怎么还不来!”无奈听不清对方的声音。你匆匆拿着手机从人群中挤出去,费劲得挪到舞池最远端一角的洗手间过道。
“我们在这儿吃烧烤呢,还有一会儿。”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笑声。有男有nv,看来都带对象出来了。
“是还有一会儿吗?你们是刚开始吧!放我鸽子啊?我好不容易今天可以晚点回家!”
“不会不会的,你先玩着,等我们来啊。要是你等不及,就早点回家吧,别让你家人担心。”
“切,没人担心我。”你气得挂了电话。
今天周五,按惯例你妈又去赵叔家过夜了。她一早就给了你三百块钱,显然周末不打算回来。你的这些伙伴们恐怕也要去开房,非不跟你直说。你又不是小孩。你又被撂下了。
成年人为了那事儿经常把你撂下。那事儿就那么有意思?小时候好几次你睡醒发现身边没人,哭了好半天,最后也没人来找你。你爸经常上夜班,你妈逮着了他几回后,终于离了。现在你爸都有你弟了,你妈开始去别人家里过夜了。至少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你斜倚在走廊上,一条腿在地上划拉着,然后蹬在身后的墙上,捏着拳头砸着脑袋。不行,就算没同伙你也要将演出进行到底。说到底,没必要靠那几个仅仅因为过了十八岁就自称成年人其实无业家里蹲的家伙壮胆。
你虽然b他们都小,但你早就有半生活的经验了,你还b他们聪明。你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所以当你说要参加一个课外“大型赛事”时,班主任马上批了,也没要求家长写申请。她了解你父母的情况。
杨健绕过遮挡视线的人群,远远看见你绕进了洗手间。你很快就出来了,呆呆地靠在墙上,小腰扭来扭去的,毫不在意进出洗手间的男人不怀好意的注视。
有个人靠近你,凑到你耳边说话,你点头,伸出两根食指b了个十字。那人伸出巴掌晃了晃,你又用双手b了个x。杨健眯起眼睛,试图破解你们的手语。
十张包夜?五张全套?没谈拢?
你匆匆离开搭讪的男人,回到座位上,端起酒杯刚放到嘴边,又打量了一下酒杯里的yet。气泡已经消失了。你放下酒杯没喝。你是机灵鬼,你知道保护你自己的。刚才发生的事情挺有趣你觉得。因为显然你被当成了一个nv人,nv的。
你在高脚凳上挪了挪,一只手在吧台掩盖下伸进短裙里的暗袋,寻找你随身携带的咖啡咀嚼片。上午本来就起得早,和其他人在后台等化妆造型两小时,下午候场的时候等了快三小时,现在来这儿放松却更困了。这么早就困了,这一点也不酷。你本想着一醉方休呢。
你掏了半天,拿出一个小密封袋,在吧台下0索了一颗含到嘴里。
杨健开始朝你加速走过去。
呵呵,这个男人终于行动了。你想着,这一轮又怎么演。台词不能千篇一律,要戳中对方的内心。这是你的自我要求。你t1ant1an嘴唇,赶紧把咀嚼片压在舌头下,准备开始你的表演。
他走到你面前,你看清了。年轻的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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