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意乱情迷倒在兰破怀里。
事后回想起来,自己仿佛一头失了神智的淫兽,十日过去了他还沉浸在羞臊的情绪里。前儿晚上兰破又想要亲昵一番,被他推开。兰破被他晾了半个月,也没恼他,环住他啃了会脖子和胸膛就睡了。
自己这副残躯,也值得留恋?
凌城心情复杂,自嘲一笑。正逢门口传来响动,他敛去神色,恢复淡漠的表情。
兰破放下药箱,头也不抬的开始理药材。她处理的动作不算轻柔,将盒子摔得劈里啪啦,脸上带着明显的怒气。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凌城问了一句。
“与你何干。”
兰破一句话将他戳的也有些气闷。他们相处约摸八个月,平日里也会闲聊几句。这句普普通通的话怎么着她了?
论吵架,兰破这个小辣椒绝对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生意上那些老板都求着她,更不可能给她气受。但问还是要问的。
沉默许久,他又问,“是不是有病人惹你生气了?”
“我生不生气和你有什么关系?”
句句不离自己,自己除了拒绝她求欢这件事,也没别的事了。大不了,今晚陪她做就是了。
期间小二进来送晚膳,看到二人冷凝的气氛,忍不住对着凌城说了几句。
无非是劝他不要惹娘子生气,要把娘子的付出都看在眼里。
他们住得久,兰破这个人只要不惹她,对谁都是一副好笑脸,所以这小二当她是个脾气好的,貌美的小娘子每日早出晚归就为了养着自己的废人夫君,谁见了不得夸一句,就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他的声音不算小,兰破听了噔噔噔跑过来,接了食盘把人往外推。
“我们之间的事情,要你这个外人多嘴。”
木门咔地关上了,小二自讨了个没趣,嘀嘀咕咕送下一份餐食。
凌城不在乎别人怎么说,听兰破讲“我们”二字,心底划过一抹未知的情绪。他们二人用了饭,房间恢复了安静的模样。
兰破整理行医过程中的见闻,开过的药方。油灯点亮了她半面脸庞,发丝、眉毛、脸庞蒙上一层暖光。兰破手执毛笔,神色颇为纠结。
她的眼神专注,凌城望着她,也有些痴了。
他脑海中浮现兰破的胴体,和她高潮时的神色。
如果……如果他用的不是舌头,而是……
凌城看着兰破的侧脸,呼吸渐渐粗重。兰破冷着脸来到他面前的时候,他也没有停下,炙热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兰破的脸庞。
兰破似乎说了什么,他沉浸在情欲中,什么都听不到。随着薄被掀开,他也射了出来。
浓白的液体飞溅在亵衣上、床边。
兰破压抑的怒火转为厌恶,再次说了一句话后转身离开,这次他听清了。
“凌城,你真恶心。”
兰破下山历练的时候“捡”了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血腥味污这山间清泉,兰破溯游而上,便看到了这这宛在水中央的美人。男人半截躺在山涧潺潺的流水中,眉毛似剑锋规整浓黑,薄唇因失血苍白。他眉头紧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溃烂。
她摸了一把男人健壮的胸膛,叹息一声可怜可惜,如此美貌如此伤痕,不是山匪便是遭劫的商贾,可惜他这伤不算疑难杂症,治起来太耗费心力,还是采药去——
男人猝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她:“救我……”
——她摸到了脉搏。
微弱,沉缓。
以及男人身上传来的气味,掩盖在血与火的味道之下的,混合了泉水清冽,如山间太阳花一般的味道。
她扬起笑脸,“好啊,我救你,你付我什么报酬呢?”
说书人的故事里,英雄救下美人,美人会说,“如此大恩,小女子唯有以身相许。”
“我要你做我夫君!”
男人得到了回答,安心闭上眼眸,昏死过去。
刀剑伤皆是皮肉伤,骨伤耗费些时日也能养好。只是他腰间伤,似乎触及骨髓,因此双腿失去了知觉。
兰破想办法把带他出了深山,对方正式清醒已经是十余日之后。对方虽然报上姓名,却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是成亲……”他犹豫一下,还是把拒绝说出了口。
兰破期待的眼睛马上暗了下去。
“你言而无信!”
“没有用。”
“我小兰花一向先收报酬再治病,从没有人赖账。”
她简单几针下去,凌城的胳膊就软软瘫了下去。房间是早已布置好的婚房模样,红烛红缎红盖头,她原本也是打算今日与对方成亲,无论凌城醒没醒。
于是凌城清醒地看着这位村妇打扮的医师将红盖头盖在自己头上,拖着自己无的身体完成三拜。
男子盖红盖头?
这女子是哪里的人?任性刁蛮,有一手好医术,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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