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破下山历练的时候“捡”了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血腥味污这山间清泉,兰破溯游而上,便看到了这这宛在水中央的美人。男人半截躺在山涧潺潺的流水中,眉毛似剑锋规整浓黑,薄唇因失血苍白。他眉头紧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已经溃烂。
她摸了一把男人健壮的胸膛,叹息一声可怜可惜,如此美貌如此伤痕,不是山匪便是遭劫的商贾,可惜他这伤不算疑难杂症,治起来太耗费心力,还是采药去——
男人猝然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双漆黑的眼睛盯着她:“救我……”
——她摸到了脉搏。
微弱,沉缓。
以及男人身上传来的气味,掩盖在血与火的味道之下的,混合了泉水清冽,如山间太阳花一般的味道。
她扬起笑脸,“好啊,我救你,你付我什么报酬呢?”
说书人的故事里,英雄救下美人,美人会说,“如此大恩,小女子唯有以身相许。”
“我要你做我夫君!”
男人得到了回答,安心闭上眼眸,昏死过去。
刀剑伤皆是皮肉伤,骨伤耗费些时日也能养好。只是他腰间伤,似乎触及骨髓,因此双腿失去了知觉。
兰破想办法把带他出了深山,对方正式清醒已经是十余日之后。对方虽然报上姓名,却说,“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姑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是成亲……”他犹豫一下,还是把拒绝说出了口。
兰破期待的眼睛马上暗了下去。
“你言而无信!”
“没有用。”
“我小兰花一向先收报酬再治病,从没有人赖账。”
她简单几针下去,凌城的胳膊就软软瘫了下去。房间是早已布置好的婚房模样,红烛红缎红盖头,她原本也是打算今日与对方成亲,无论凌城醒没醒。
于是凌城清醒地看着这位村妇打扮的医师将红盖头盖在自己头上,拖着自己无的身体完成三拜。
男子盖红盖头?
这女子是哪里的人?任性刁蛮,有一手好医术,习惯如此怪异。
拜完天地就是圆房,掀完盖头,兰破又变成平时笑嘻嘻的模样。她将自己的脖子贴在凌城的脖子上,仿佛能听到血液奔流呐喊的声音,带着活力的跳动和热烘烘的温度。
凌城从军十余载,除了敌人以外居然有女子会对自己的脖子如此感兴趣,这么脆弱敏感的地方被又亲又腰,他麦色的胸膛很快染上一层薄红。
“这里的阳物品相都不太好,委屈你了。到了城里,我一定给你买个好的。”
凌城最后的记忆是兰破戴着木势俯下身来的样子,她很小心不弄伤自己,脸上带着愉快得逞的笑意。
封住声音的金针不知何时撤了,他呵斥对方停下,骂她村妇,淫妇……军中有更下流的叫骂,家族的教养和怒火让他只能用这两个词,然后看着对方的笑容越来越放肆。
年少娇养的贵公子,人前威严的少年将军,哪里受过这般折辱,虽然身体上并无感觉,可视觉上的刺激是难以言喻的,尤其是自己站立起来的小兄弟,更让自己觉得耻辱。
凌城昏了过去。
收完报酬,兰破神清气爽。要收集的疑难杂症还是没有眉目,自己身边也多了一个累赘,她的心情反而十分开心。
坏消息是,初夜的时候她弄伤了凌城,不仅是私处,对方,民事审判权有几个特征,分别是什么?”背不上来就打屁股。李嘉艺怕疼,答不上来就撒娇求饶,他做爱时叫得毫不羞涩,奶音哭腔也很讨代辛喜欢,所以代辛尤其喜欢逗弄他。
有时候代辛也在忙,他非得凑上来,代辛一边骂他“你真是烦死了”一边狠狠戴着假阳具顶弄他。李嘉艺的呻吟里面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法律条文,代辛做着就会非常忍不住想去堵他的嘴,两个人就从桌子上滚到窗边,从客厅滚到床上,互相啃咬亲吻。
吃完了晚饭,两个回到房子各自复习。李嘉艺在别人面前是开朗大帅哥,在她面前不知道是话痨大奶狗。不一会就忍不住讲话了。
“我觉得我叔叔最近怪怪的。”
“我之前给你讲过,我叔叔一直很疼我的,当初上大学的时候,我爸妈都想让我学商科,我不喜欢商科,还是我二叔劝我爸妈,让我报自己想报的专业,我才能读法律。”
“我家里只有爸妈、二叔还有我,小时候我最喜欢和他一起玩了,留过学,思想又开明。”
“谈恋爱这件事我也只告诉他了。”
“可是他最近居然劝我爸妈催我相亲!还想把他同事的女儿介绍给我!!!”
“你说到底怎么回事啊……”
李嘉艺扔下书光脚跑到代辛旁边,自己拉了张椅子看着对方盯着电脑的侧脸。
“这不是明摆着嘛,想用你拉拢同事。”
“所以……”
“所以?”
“你能陪我见家长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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