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朔和往常一样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玩游戏,这款游戏的名字叫做《星际争霸:帝国》,玩家进入游戏成为人族阵营的一名小兵,在接连不断的战斗中一路向上爬,最终可以选择成为帝国的顶尖元帅,开着飞行舰和粒子炮塔让帝国的旗帜插满宇宙的每一个角落,也就是战斗流;当然如果野心足够大,玩家也可以选择带领一支亲卫军推翻上层自己当皇帝,推行自己的政治经济文化改革,看着国家蒸蒸日上,简称基建流。
骨朔和这两种主流流派不一样,他玩的是破坏流。
具体内容包括勾搭外族里应外合,让整个帝国屈服于兽人的淫威;或者是资助疯狂科学家研究灭世病毒,拉上整个宇宙给他陪葬。因为这款游戏的超高自由度,骨朔已经尝试了不下五五种破坏流套路,每次必定带来一阵腥风血雨。
论坛人送外号——“无敌破坏王”。
他向来对这个绰号嗤之以鼻,因为他并不是天性喜好破坏,和其他玩家猜测的那样在现实中恶贯满盈或者一事无成,所以需要在游戏中发泄自己的破坏欲。相反,骨朔家境富裕,上的是名牌大学,生活中是个性情淡漠、身形纤长的大帅哥,永远不缺妹子喜欢,谁也猜不到这个看上去正经认真的优等生,可以毫不犹豫地按下发射行星核弹的终极按钮。
不过虚拟和现实毕竟不能划等号,不是吗?
骨朔对自己的认知一直十分清晰,他从不压抑自己的想法,在面对几个嫉妒他的男生的挑衅时可以面不改色,转头捡起地上的一块砖头朝他们的脑袋上呼,把人打得头破血流了也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态度,好像方才有杀人架势的人不是他一样。也许他从小就有躁郁症,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他活得很快乐,这就够了。
他骨子里带着一股疯劲,见过他真正面目的人不多,这些人要么从此和他形同陌路,要么对他深深着迷,想把骨朔勾到床上亲身体验他的疯狂和暴虐,迄今为止还没人成功。
骨朔的一腔热情全都给了宝贝游戏,能让他感兴趣的事情真的不多。
今晚是他尝试的第五六种灭世方法,通过药剂提高所有帝国居民的生育力,让全社会的保障系统和医疗系统统统瘫痪,帝国将在多子化和资源枯竭的陷阱中挣扎数十年才会彻底灭亡。
伴随着“gaover”的提示,他终于舍得将视线从游戏机上移开,转向了跪在深红地毯上足足有四个小时的男人——应该说是雄虫比较恰当——然后缓慢开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要睡觉了。”
身穿银白军装的黑发男人将头扎得更低,两根漆黑的触角从他的黑发里探出,听到骨朔的声音时明显颤动了一下,恭敬说道:“妈妈,虫族永远欢迎您的回归。”
骨朔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你就不能说点别的?说来说去就这一句话。”
男人极为认真想了想,幽绿如野兽般的竖瞳落在骨朔手中的游戏机上:“妈妈,虫族不会出现因为生育过多而社会崩溃的情况,相反,我们崇拜生殖繁衍,生育是我们的社会底盘。”
男人四个小时中明明没有抬过一次头,说过一句话,却对游戏内容了如指掌。
骨朔扯了扯嘴角:“所以,你们虫族就是不停地生来生去?”
男人——自称叫普罗塔戈的雄虫纠正道:“不是的,妈妈,整个虫族只有您具有生育能力。”
和这种一板一眼的家伙交流起来极为费劲,不过看在他有问必答的份上,骨朔也就忍了。
骨朔扔掉游戏机,对着普罗塔戈勾勾手指,示意他爬上他的床。
普罗塔戈没有丝毫犹豫,接近一米九的雄虫毕恭毕敬地用四肢爬上柔软的大床——毕竟他的妈妈没有让他站起来。
他的骨相绝佳,生了一副惹人喜爱的样貌,也难怪虫族派普罗塔戈和他初次接触,骨朔得承认,对方确实长到他的心巴上了,面对这样呆呆又听话的美人,他就算再烦也舍不得下重手。
骨朔抬起普罗塔戈的下颌,逼迫对方和他对视。
“告诉我,普罗塔戈,虫族是谁负责产卵?”
普罗塔戈自觉地将光滑的侧脸贴合骨朔的手掌,双眼微微眯起,声音有了几分沙哑:“是虫巢,妈妈,一般来说,是您的虫巢负责产卵。”
骨朔瞬间掐住了普罗塔戈的下巴,这点痛感对于雄虫来说比挠痒痒还弱,普罗塔戈的兽瞳激动地放大,瞳孔边缘颤栗不已。
骨朔想,早说清楚嘛,他还以为要自己来生呢。
不过……
“一般?”
普罗塔戈喉结滚动,竭力地控制自己不去看虫母好奇的眼睛:“是的……妈妈,几乎所有虫母都是用虫巢产卵,但是有一部分,因为所处环境不合适或者虫母没来得及建立虫巢,也可以借助其他生物的身体产卵。”
骨朔懂了,这不就是异形吗。
“那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做到?”
“是的,妈妈,您已经迈入成年,可以让任何一个生物怀上您的卵……”
普罗塔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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