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你就走吧。”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暗含着没有丝毫商量余地的意蕴。
韩谦扭头,目光深深地扫在连见月白嫩柔和的脸庞上,如预期般,他的眼神飘忽,流转,盘旋着,失去了焦点。
是他正在思念着他心中那个人的眼神。
究竟是谁?
明白自己根本没有劝说成功的可能性,韩谦放下吃了一半的披萨,猛地将连见月推倒在了地上。
毛绒地毯的柔软清晰地瘙在耳侧,连见月直直地看向一声不吭就把自己扑倒的人。
“怎么?”
连见月伸出手,温柔地揉了揉韩谦头发,抚摸着他一边的脸颊,“要做的话,等天黑吧,好吗?”
温和清冷的神色,冷静淡漠的口吻,满不在乎的态度,好像无论他做什么都无法触动他的内心。
即便此时此刻,他和他靠得如此近,他的心里也还是装不进他一分一寸。
要怎么做,才能让他成为属于他的存在?
韩谦深邃幽黑的眼眸深深地注视着连见月,似乎要把他的这张脸嵌进眼睛里。
“连见月,你怎么能有这么狠的心?”
一抹轻巧的淡笑挂在连见月的唇边,“说什么呢?韩谦,你食物中毒了?”
话落,连见月微微起身,吻上了韩谦的唇。
细细轻啄过后是极尽挑逗的深吻,过了好一会儿,连见月才松开他,舔了舔嘴唇,他洋溢着张扬的笑看着陷入沉默的韩谦,回味一般说道:“你那块披萨的味道似乎比我的这块好吃呢,明明是一个口味的。”
韩谦抿了抿唇,注视着眼前这像狐狸精一样风情万种的男人,久久没有开口。
他究竟要拿这个人怎么办才好?
见韩谦没有要回话的意思,连见月“啧”了一声,说道:“韩谦,你不是学生会副会长吗?这点眼色都没有让我很难办啊。”
他都已经主动哄他了不是么?
空气仍旧沉寂,连见月咬牙翻了个白眼,拍了一下韩谦的大腿,“我还没跟你算你叫我宝贝的帐呢,知道你在床上喜欢做甜蜜情人,但我不喜欢那样,明白吗?”
被认为是别人的所有物,只会让他感到气恼和烦躁。
过了好一会儿,直到连见月彻底放弃交流,自顾自地吃起披萨的时候,韩谦才从僵持中恢复过来,望着连见月难以撼动的从容身姿,他幽怨地,艰涩地吐露出几个字。
“为什么?”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一时之间,连见月分辨不出韩谦的询问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什么要有眼色,还是为什么不喜欢被称呼为宝贝,亦或是为什么不正视他的感情?
有太多的疑虑盘旋在脑海里,让他给不出答案。
“你自己吃吧,连见月,我现在要回去了。”
丢下这句话,宛如逃离一般,韩谦拿上外套,头也不回就走出了房间。
望着韩谦离去的方向,连见月不明所以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十二寸的披萨还剩了一半在桌上。
连见月盯着剩下的披萨,缓缓咀嚼着嘴里还没吃完的,直到味同嚼蜡,彻底没了胃口,才把披萨收进冰箱。
四罐未开的燕京啤酒老老实实地候在里面。
连见月愣了一愣。
啊!
这是前几天韩谦给他打电话硬要他大晚上下楼去便利店买回来的,说想回来之后和他边做爱边喝。
结果……今天就这么走了?
这小子搞什么啊?
连见月咂了咂嘴,“啪”地一声关掉了冰箱门。
等下次,韩谦心情好点的时候请他喝吧。
躺回床上,连见月拿起手机,拨打了一个备注为“许老师”的电话。
“喂,老许,我明天晚上在你家留宿。”
“你这是请求还是通知我呢?还有,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叫老师。”
“嘿嘿,你不是一直自己一个人住吗?让我住那么一两天有什么关系?”
“连见月我警告你最好适可而止,我再怎么都是你的高中老师。”
“不是吧,我都毕业几年了?麻烦你别再惦念那什么师生之情了,再说,我们都上过多少次床了,你还计较这个?”
“……那还不是你总纠缠我?”
“你不是也很爽吗?这完全是双赢啊,老许,好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放心,明晚我一定会让你爽得觉得对得起你收留我的。”
不等对面回复,断然挂断电话,连见月满面笑意地望了一眼窗外。
时隔半年,终于又能见到他了。
“在车站出口等你。”
刚下扶梯,连见月就收到了来自许老师的消息。
昨天语气听起来那么不情愿,居然还主动跑来接他了。
果然老许就是口是心非。
车站出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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