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妙月捏着毒老给配置的药丸,犹豫要不要吃。虽然有兰提在身边,可是这里不安全,情潮期随时随地发作起来,妙月也不能时时抱着兰提缓解。
一狠心,妙月吃了。
其他三个人都盯着妙月吃药,雨霖很担心:“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吧?”秋媛也担心:“以前应该没有这种药,应该不太成熟,吃下去肯定要难受的。”
不到午饭时分,妙月就知道这药是如何作用的。情潮期与葵水期相连,这药的作用是提前催发葵水,葵水一来,兴致全无。不仅如此,妙月从小练武,身强体健,从来不会在葵水期肚子疼,这颗药吃下去,小腹仿佛挨了一记重锤,妙月疼得直冒汗,腰也跟着要断了,躺在床上,手脚冰凉,下身一股一股往外涌血,脸上的血色也跟着流出去了一般。
秋媛雨霖心疼坏了,给炖了红糖鸡蛋过来,妙月一口也吃不下。
秋媛苦口婆心劝道:“以后我们能不吃这个就不吃这个,还是靠兰提吧。”
这种女儿家的事,兰提不好掺和,坐在边上,难得的十分局促。秋媛不尴尬,雨霖觉得尴尬,她和兰提大眼瞪小眼片刻,都僵得说不出话。
妙月这次过小日子如同打仗一般艰难,但是身体底子好,到了下午就能吃点喝点,甚至站起身走两步路。
妙月小口小口地喝着热红糖。兰提昨天带回来的首饰礼物,兰提也拿给了秋媛雨霖,昨天郗阳凌的事,他也说了。
“我如今易容成平庸面目,妙月容貌出众,若和我出双入对,十分不般配,会惹人注目。只有将她扮作贵女,我作随从,才不让人怀疑。一点礼物,也请师姐师妹收下。只是现下穿戴,一位小厮配三位小姐,倒也奇怪。”
雨霖会意:“我明白了,我和秋媛扮作妙月的侍女,你当保镖。对,年年武林大会都会有这些朝廷贵女观看,幂篱蒙面,生人勿近。”
秋媛雨霖不计较自己扮演妙月的侍女,只是感慨兰提心细如发。妙月喝完红糖,撇撇嘴:“这只是他冰山一角。”
下午拂面细雨,春风微寒,很适合睡觉。兰提出去了一趟,回来就拎了把剑,是从小摊贩手里随便买的,现在他正在打磨剑锋。妙月和师姐妹们翻花绳玩,大家都不说话,气氛祥和静好。
外面却骤然热闹了起来。哒哒哒的脚步跑过四人房门前,隐约能听到有人叫嚷:“山庄来了!”
三姐妹听到这动静都回头看兰提,兰提侧着脸看剑锋:“想看热闹就出去看吧。”
妙月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她正穿着那身两个黄鹂鸣翠柳套装,妙月取出幂篱,长纱罩住大半个人,不说话站在那里确实很像一位娴静淑女。
下着雨,二楼廊道也被浸湿了,一踏出门杨柳风毛毛雨拂面而来,已经是四月了。兰提收剑入鞘,跟着妙月她们也出去了。二楼三楼的栏杆边趴满了人,都是要看漱泉夫人的。
对面的酒楼也全是剑客刀客,也不乏妙月这样装扮的幂篱女子凭栏眺望,全都注目着下面的宽街。摊贩早就被山庄外门弟子清走了,漱泉夫人当上武林盟主后第一次露面,阵仗骇人,比她夫君当年出行更要铺排。
妙月隔着一层纱,看得很费劲。漱泉夫人的马车在众人注视下缓缓行来,旁边跟着四个坐高头大马的侍女,眉眼森然,颇有气势。
妙月突然想到:“漱泉夫人就叫石漱泉吗?你提过,她姓石。”
隔着白纱,妙月看不清兰提的脸色,他的侧脸影影绰绰:“不。漱泉是石家并入丹枫山庄前的牌匾,以漱泉指代她是石家人。漱泉夫人全名叫石不名,她还有个妹妹叫石不语。两姐妹的名字是一对:不名者谦,不语者默。”
不名者谦,不语者默。又是玄之又玄的话,妙月不乐意琢磨这个。
“哦……那漱泉夫人在马车里吗?”
兰提叹了口气:“怎么可能?她坐在那里面不是等着别人来刺杀吗?稍等片刻,便有刺客。”
一直默默听着的秋媛和雨霖惊讶道:“啊?她不在里面?”
兰提却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四个侍女,左边两个是点翠和烧蓝,右边却只有一个似银,还有一个我不脸熟。车里的当然是如金。”
秋媛哈了一声:“你一看到车就知道里面不是漱泉夫人吗?”
兰提点头:“车里的人只有三种可能性,一个可能是死了也无关紧要的无名小卒,另一个是武艺高强忠心耿耿的侍女,方才已经说过了,里面是如金,漱泉夫人都不怎么抛头露面,她的侍女大家更不怎么认识,所以这样做很安全。”
妙月柔声问:“那第三个可能呢?”
兰提停顿了一下才说:“也许是哪个兰家人的尸体吧。现在看,里面只是如金而已。”
未几,兰提的猜想就被验证了。一伙死士提剑出现,众人惊呼,门外弟子立马拔剑相护,这帮死士没有一个是三脚猫功夫,用刀很漂亮,轻盈迅捷,尽管寡不敌众,照样杀得血肉横飞,妙月捂住胸口,背过身不再看了。
兰提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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