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宫,还能有人要害她不成?她要躲起来,再也不要见到他。
星生没想到这么快又会见到少主,他一点也没预料到少主会再跨进他的门。
兰提一进门就解开自己的护腕,摔到椅子上,自己也坐下,托着自己的颧骨烦躁道:“一会东边会有三个女子架马车路过,你叫阿宣放她们走。”
星生疑惑地:“啊?”
不久前两个人的气氛还生死诀别呢,现在少主就坐在他身边,面如死灰般:“今天下午我和你说的那些事,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出面解决。”
星生大喜过望:“少主!”
兰提深吸一口气:“星生,你说我们姓兰的,是不是什么都不做,就会讨人厌?”
星生想说自己姓越,又想到自己也挺讨人厌的,不好反驳,就应声道:“少主,咱们虽然挺讨人厌的,但是拳头硬啊。等你当上了武林盟主,就没人敢讨厌你了。”
兰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烦,翻了个白眼:“滚。”
星生放妙月她们走相当简单,他骑上快马,溅起无数污水花,甩开街上的马车,招来一堆咒骂,当然他会骂回去。
“赶着去投胎啊!”
“赶着去地府见你爹!让开!”
守东门的阿宣见了星生,连忙作揖:“越小爷,您来了?”
星生拍了拍阿宣的肩膀:“来,跟我来。叫其他兄弟们也来,守门辛苦了,我从大爷那得了几瓶好酒,来,给兄弟们分装,人人有份。臭婆娘,抠门的母夜叉,酒有得喝吗?还不是得谢谢我?”
阿宣笑:“小爷,您要是心里苦,想骂姓石的那个婆娘,直接来找我骂就行了,不用这么客气。”
星生抱着胳膊,撇嘴:“别废话,爷赏你就赏你。罗里吧嗦的。”
阿宣乐呵呵地叫来其他守东街的门外弟子,这些门外弟子连和星生一句话都没说过,星生眼睛长头顶上,向来目中无人,今日纡尊降贵找过来,都十分意外,见了好酒也不敢受。
星生抽出腰间的长鞭,一副谁不拿就抽谁的架势,阿宣连忙打圆场:“越小爷心疼你们,拿就拿!”
正在众人颤颤巍巍分酒时,云露宫三人的马车过了门关,阿宣大惊,直瞪着星生。星生撑着门框,歪着一笑:“宣叔,别说。知道吧?有事我担着。”
星生没得知少主放她们走的真正意图,有点被当外人了,心里正不爽,遂一鞭抽去马车。
雨霖提心吊胆赶车,结果根本没有人拦,正奇怪,就看到哨岗边笑意晏晏的星生,星生手执长鞭,撑着门框,美丽的眼睛弯了弯,便有鞭风过来。雨霖躲闪不及,脸上火辣辣地挨了一下,人挨了打,马也挨打,受了惊长鸣一声,就蛮头野脑地往前飞奔,雨霖努力控制缰绳。她回头看了一眼星生,星生挑挑眉,笑得很开心。
马车颠簸,秋媛往外看:“怎么了?”
雨霖脸上一道血痕,把她疼得泪花闪闪,雨霖迎风流着泪,脑子却还能转:“那个星生,放我们走了。”
他虽然出手打人,却没追过来,一路畅通无阻,自然他的意思是要放她们走。他为什么那么好心?雨霖捂着自己的脸,吸了吸鼻子:“是兰公子。”
妙月只听声音,皱着眉,马上就想到了其中关窍。兰提曾经保证星生不会伤害她们,他拿什么作保?他是用星生对他的忠心。奇怪的门关,无人阻拦。没人打招呼,这可能吗?星生不会无缘无故出手帮忙,那当然只会是兰提。
唉……天啊,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她们要撇下他走了,他一点都没有阻拦,还找了人帮助放行。这一能说明他和星生有联系,星生认出来他了。二的意思说,兰提就是要把她气走。他知道她要走,劝都不劝,问都不问,还随口说伤人的话。这人真有意思,他不回答别人问题,自己也不问问题。他全靠自己猜,猜完就顺水推舟。他一点都不挽留吗?哪有人要把自己心上人往外推的啊?虽然妙月不知道那四十的好感度能不能让她被称之为兰提的心上人,姑且就是吧。不对,看来也不是真在意她。要是在意就会着急解释了,他好像根本不屑解释一样。这男的心思迂回婉转,不仅一层层的,还一道道弯。
妙月气得失语,手绞着手帕,简直想大叫一声。搞不定他,真的搞不定啊!
柳县的最中心是柳街,但不代表出了柳街就是郊外了,仍然是繁华的街道,叫卖声络绎不绝,妙月心如乱麻,一头扎进秋媛师姐怀里:“哎呀!!!”
雨霖掀了帘子,回头道:“我才是该哎呀的人,好吗?”
秋媛妙月都被她脸上的血痕惊到:“你怎么不说呀?”
“你们也没人管我死活啊!哎呀!好痛!刚被打的时候不痛,现在好痛啊!啊!!”雨霖吸着鼻子,她一向脾气很好,兔子急了也咬人。一想到星生挥着鞭子抽过来时那一抹得意的笑容,雨霖就气急败坏:“姑奶奶下次见到他要扒他的皮!”
秋媛都不骂了,只着急心疼道:“霖妹,你这得好好处理,不然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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