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豆原说。
“我也是。”鹤房附和。
“明天,要一起去吃银座新开的那家寿司店吗?”河野问木全。
没等木全答话,走来的酒店服务员打断了他们。
“木全先生,不好意思打扰了。”
“嗯?”
“马桶堵塞的问题帮您解决了。”
“喔,谢谢。”
“给您带来困扰十分抱歉,也请您下次不要将一整瓶的褪黑素胶囊混合护发素倒入马桶中哦。”
“你说什么?”大平立刻站起身问,“褪黑素胶囊?”
待续
在场所有人都听见了“褪黑素胶囊”几个字,在场所有人都知道崔社长在被刺杀前因服用褪黑素胶囊而昏迷。
却没有一个人打算在意这个描述安眠素的专有名词。
乃至于多年后木全在邮件打字框里敲下“那瓶褪黑素是从你房间拿的,我以为是汐恩放到你那里的”发给大平,都没有人再提起过它。
它是一尊每人撒下一抔土而掩埋于地壳深处的棺椁,风雨不催。
“啊哈,我们收拾一下东西,准备接下来的旅程吧!”河野伸了一个懒腰,看向木全,“呐,那家寿司店。”
“嗯,要去,绝对要去!”木全回答。
与那城回到房间打开手机才看到通知栏跳出的早间新闻,后辈团体被安排去美国进修,回国后即将发行由全球知名音乐人操刀的新专辑。这是崔信化一早拍板的行程,而他们出发那天刚好是崔信化的葬礼。真讽刺。
大家之所以在金城回归后放弃知道凶手是谁,很大原因是,大家心底隐约感激着凶手,由不甘与怨恨凝聚起的杀意形成了同频共振,最终化成心照不宣的沉默以掩饰某位勇者。
白岩只有进入与那城的房间——无论是公寓的房间还是酒店的房间,换句话说,与那城的领地——的时候会丢掉一切来自良好家教的礼貌,推门而入,他看到与那城正望着雾气弥漫的天空沉思,他踱到与那城的身后,环住与那城的腰,问:“我们定船票还是机票?”
“瑠姫会晕船吧?”
“嗯,那就定机票了。”
“一切你决定就好。”
“我只是想听到‘瑠姫会晕船’这句话从奨くん口中说出来,让我能够感受到奨くん是在意我的。”
白岩的侧脸紧贴着与那城的后背。
翌日,一路向西南方向驶去的私家车中,副驾驶座位上的川西将星之卡比的抱枕揽在怀中,佐藤握着方向盘,说:“拓実果然很谨慎,不过,你能信任我,我很开心。”
“如果有人发现抱枕中塞着一根长达四米的粗绳子,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吧?”川西咧起嘴巴,微笑着。
“所以去我家的废品处理厂烧掉,是最安全的选择。”
“还有点心疼它。不过,跟景瑚くん支付的三千万‘保释费’比起来,一个抱枕不算什么。”
前方是绿灯。佐藤用力踩上了油门。
与此同时,鹤房在去往滋贺的火车上,日光从车窗照耀进来,手机屏幕反射了苍白的光芒,他删掉了最后一张蕾姆特工ver手办的照片,心里暗自庆幸着,还好这个手办没有给警察提供任何破案的灵感。虽然,他想让所有人知道蕾姆从高空落地的姿势多么可爱,那种,像是从二楼阳台通过绳子落地到一楼屋外的姿势。
豆原此时还在等待回冈山的新干线,他带着全套的假面骑士dvd,全套,一张都不少。显然他在酒店掰碎扔进垃圾桶的,每一块闪着镭射光泽的塑料碎片,不可能是自己最宝贵的假面骑士dvd,而是一段监控,一段他在案发后,去第二储物间偷走的监控,正义的假面骑士告诉他,掩护同伴比生命更重要。他拉了拉背包的带子,踮起脚寻找着进站时刻表上的数字。
川尻在同一瞬间也踮起了脚,他悄声走进舞蹈教室里,姓山田的前辈刚醒,川尻向他打了招呼,随后又叮嘱他:“都说了,不要总吃褪黑素那东西助眠。”
“不吃睡不着啊。”
“谁知道你是睡着,还是昏迷?”
“我总不能谎称昏迷,实际上只是睡着吧。”
“谁知道呢。今年的招生情况如何?”
“今年的招生情况嘛……”
另一方面,等待寿司店叫号排队的河野和木全,决定先去楼下的扭蛋机抽些恒常供应的盒蛋消磨时间,如果是不喜欢的角色,可以在不拆封的情况下送给大平。
“所以,”河野问,“你怎么知道里面是什么角色呢?”
“重量差。掂几次就能形成手感,同理,也能知道同样的饭团里,是什么馅料的,以及,加了什么佐料。”
“原来如此。”河野托着下巴回答道。
“嗯,是这样。对了,要不要把碧海叫来一起吃?”
“他还在逛古着店吗?我发个邮件问问喔。”
金城在收到河野消息的时候,正拿着一双厚实的耐克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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