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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烧了。
反正他不打算用这口淫泉,自然也不会在父亲死去之后重新跟那玩意以气血相连,所以怎么解他也不需要了。
——反正跟他无关。
逃出升天的沈公子颇有闲情逸致的买了条船,就准备坐船沿河川一路游玩。
不走路道就不会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检查,这样漂着还有趣多了。
拿着钓竿闭上眼睛午休小憩的沈绛,醒来时发现自己眼前一片黑暗。
入夜了吗?
他揉着额头,茫然的从床上坐起。
可身下似乎并没有船上那种飘摇的感觉,周围也没有水汽和河面的凉意。
不对——
沈绛心中一凛,五指收紧,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
有人!
明显粗重的呼吸声自黑暗中响起,而且明显不止一个。
“敢问是何方英雄?”
沈绛皱起眉,语气很是平静,心里却思量着莫非是他爹的仇人,那要怎么跑之类的。
可不想,那几个人听到了他的声音,短暂的屏息后,一个个似乎离的更远了,沈绛清楚的听到了一个呼吸声往墙角那里贴的更近。
这是在玩什么?
沈绛有点蒙。
有他那几个名义上的舅舅送来的最后的警告,应该没什么仇人会来报复他才对,但这情形,也不像是报复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忍了片刻,还是打破了这片诡异的宁静。
“如果你们是想知道那口泉的下落,我想天下人都知道它是在章远熙他们的手里,找我没有意义的。”
当然,章远熙就是他的“好舅舅”其中之一。
占了外甥家财,还把外甥赶出家门,最后用仅存的一点良心告诫江湖中人别找他麻烦的“好舅舅”。
黑暗中似乎有一个人动了,呼吸不协调了很多。
沈绛不知道这人是不是赞同他的意思,但被沈红烈养了十几年,他也知道怎么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在章远熙面前既然能表现出谦卑又可怜的乖巧,一口一个“舅父”,在这帮人面前自然也能表现的义愤填膺。
“诸位,其实我与那章远熙、付乾云等人也算是不共戴天,那些贼子夺我家产,害我父亲,又抢走我家传的神泉,不若这样,沈某以全部家财请诸位替我报仇,一旦成功,家中所有都归诸位所有。”
沈绛睁着眼睛,瞟着四周,空口白话说的信手拈来,反正他所有家产都不是自己的了,编两句毫无负担。
不知过了多久,等到沈绛难以忍耐的时候,黑暗中忽然有人嘶哑的声音,一字一顿的问了句,“贼、子?”
这声音,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
沈绛一时半会有些懵。
“清尧,怎么不叫舅父了?”
男人滚烫的气息吐在脸侧,也是这时,沈绛才发现,居然有人不知不觉的靠近了他,已然扼住他的手腕,身体倚了过来。
就算他年岁尚小,武功不高,可能做到这样无声无息的,一定是江湖里一流的高手。
——等等,这人方才说了什么?!
沈绛瞳孔地震。
章远熙额头冒汗,整张脸滚烫通红,他用尽全身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扑上去把那个呼吸声极轻的小孩压在身下,可那澎湃涌来的欲念如火,烧的他理智不稳。
付乾云和齐铮也一副尽力隐忍的模样,为了抵抗体内的邪火,他们几乎耗尽了内力,如今动也不敢动一下。
作为沈红烈死后,成功瓜分诡家堡的胜利者之一,他们本该意气风发的划分各自所属,结束被沈红烈打压家族,并抢走姊妹的惨淡人生。
从实际上来说,这都是沈红烈亏欠他们家族的。
章远熙的姐姐将近出嫁,却在家中祖母大病之下,无奈的被听闻美名的沈红烈当做价码,无名无分的入了沈红烈的后院。
章家也算得上世家大族,嫡女嫁成这样自然引得无数人嘲笑暗讽。
那时尚且年幼的章远熙看着姐姐被坐上马车的背影,远熙和付乾云这两个打算把恨意发泄到沈红烈独子身上的恶人,也皱着眉,不由得放弃了那个念头。
沈绛生的一副好模样,秀眉红唇,乌发如云,可这本该心高气傲的少年却怯弱到了骨子里。
见了他们唯唯诺诺的低头叫着“舅父”,哪怕被冷声喝问,也彷徨的睁着眼睛,乖的不像话。
听活到如今的齐家庶女说,沈绛连字都没有取,沈红烈把他扔到偏僻的后院,很少去看他,大抵是因为他那做出袭杀之事的母亲。
对着这样一个虽然锦衣玉食长大,却无辜至极的小孩,他们自然是下不去手的。
章远熙远熙只觉得自己失去意识了一段时间,等他睁开眼,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这间密室,关紧的石门隐隐泄出一丝声响。
“这样能行吗?”
齐家庶女惶恐的声线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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