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千山仿佛被这小半天的检查和问诊折腾得有些倦了,眼睛半眯着扫过夹在白宴前胸口袋的工牌,小小打了个哈欠,眼边一颗小痣无比惹眼:“——真巧啊,白医生。”
“不巧,我听说你来做检查,才想着能不能遇见你,心神不宁了一整天。”白宴凑近他几步,忽然瞥见他衬衫领下一个红艳艳的惹眼吻痕,目光一瞬凝住,酸溜溜地心道元昭艳福不浅,“结果怎么样?我办公室里准备了一点小点心,可以稍微垫垫肚子,如果……”
纪千山却忽然低笑两声,打断了他的话,伸手搭在人肩膀上,悠然抬起膝盖抵住白宴不知何时高高鼓起了一片的裤裆,口气却无辜,像只懵懵懂懂的小狐狸精:“但是这边好热呀。白医生的办公室有空调吗?”
被膝盖抵住的性器猛然一跳,白宴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在往那海绵体上涌,竟然直接射精了。
纪千山:……
虽然他遇到的男人大多是这副德行,但秒男未免也太败兴致了。他忽然升起的玩心一下落了下去,索然无味地越过白宴往里边隔间走,打算速战速决让元昭挑家私房菜馆去吃午饭,没走两步手腕又被一下捉住。
他都没回头看,没好气道:“放开,有病劳驾你下楼大厅窗口给自己挂个号。”
纪千山不看白宴,白宴就自己凑到了视线范围内,声音比方才低哑了些:“……治我病的药这医院药房里没有。”
纪千山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总觉得这人马上就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地说些逆天话,将自己手腕往外拽:“你放开我!”
白宴:“没有治相思病的药。”
“我对随时随地发情还拿捏不好分寸的狗没兴趣。”纪千山垂眼扫过他再度鼓起的裤裆,用空着的另外一只手去摸手机,“早泄的狗更不行。”
手机啪一声落在地面上,白宴面前这只方才突然露了爪子的猫却像是忽然改了主意,停住挣扎的动作,抬手解了自己衬衫上方几颗纽扣,露出下方小片红痕密布的白玉肌肤。他惊疑不定,没拿准面前这人此刻到底是什么主意,却忽然听见身后原本反锁的门传来一声巨响,随后是他那便宜发小震怒的声音。
纪千山弯腰捡起被拍落在地上的手机,干劲利落摘下和地板接触过的手机壳扔进垃圾桶,顺便挂断了和元昭的通话——秒男不愧是秒男,真没用,他还想多给元昭来点刺激呢。
两个平日里体面又干净的男人扭打在一起,纪千山扔完手机壳才想起来应该稍微扮下可怜,于是无助地站在一边挂着两滴泪欣赏完了这场拳拳到肉的斗殴的全过程,见两人都爬起来了才用一副被吓得不轻六神无主的可怜嗓音问道:“……我去叫医生?”
他眼眶微红,晶莹泪珠随着话落也滚了下来,元昭甚至下意识伸手去接住了那滴眼泪,给地上的人又补了一脚,又无比小心翼翼地将吻落在人眼角舔食了泪水:“宝宝和我走就好了。我都会处理好的,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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