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啊。”老板骂了?一句。游时之?后回医院,陪江应和江奶奶吃完晚饭。江应晚上住在医院,游时就回别墅。但房子?里多?出来一个人?,怎么都会不?自在,尤其是知道这个人?正在暗中看着自己。乔清野倒是和之?前一样,别墅对她来说是旅馆,她轻易不?会江城,除非是有必要事宜要回来办。游时回去的时候看见小陈和刘叔都进?了?书房,游时上楼经过?,俩人?冲他微微弯腰打招呼。游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叔一眼,没回卧室,拐弯进?了?琴房。校庆就是下一周,班里两个节目,一个节目是合唱,还?有一个就是他的钢琴独奏。合唱一直在紧锣密鼓地排练,但是俩人?没怎么参与过?。江应要去医院照顾奶奶,游时则借口要练琴翘掉了?排练。这琴他几年没碰过?了?,但是音居然还?准。游时闭上眼睛,敲响了?第一个音符。书房内。小陈走上前,掏出一个信封,倒出来里面的照片:“老板,查出来了?。”照片瞬间铺满游玉书整张办公桌,各种渠道的照片都有,有贴吧贴子?的截图,上面的字样是“游时和江应绝配”,有咖啡店里两个人?放在一起的照片,有两个人?穿着校服出校门的背影……还?有一张,是武昌火车站前。他们映着武昌火车站的红色灯光接吻。“大概……就是这样,”小陈沉吟了?一下,“游时和江应,应该是恋爱关系。”游玉书大拇指托着额头,死死盯着铺满桌面的照片,看着看着忽然笑?出来:“恋爱?”他又笑?着说:“和一个男的?”小陈和刘叔都不?敢说话,站在办公桌前。“和男的……”游玉书捻起一张照片,看了?看,又扔下去,“偏偏是他。”刘叔往前走了?一步,皱了?下眉头,似乎想说什?么。“你不?用?说话。”游玉书指了?他一下,又抬眸看向两人?,“那事不?用?告诉他。你们就当不?知道这回事,给我烂在肚子?里。”两人?点头,要退出门口。游玉书忽然叫住他们:“最近看着他。”“好。”小陈应。他们三人?同时听见了?楼上传来的钢琴声。小陈和刘叔站在书房门口,抬头向上望去。游玉书甩出打火机,一张一张把照片烧了?,琴声源源不?断。“怎么开始弹钢琴了??”游玉书奇怪地说。琴声激昂又悲愤,似乎演奏者把自身全部感情都投进?去了?,钢琴像是一个大炼剑炉,他自己身为燃料,义无反顾把自己投了?进?去。
旋律飘在整个别墅上空,像是宣泄又像是质问。听得让人?难过?。琴房里很黑,游时没有开灯。游时坐在钢琴前,脑子?里面闪过?很多?东西。他手指不?留余力地触上琴键,脚踏着踏板,钢琴在晃,他自己也?在晃。当年练了?许久也?弹不?好的曲子?,这么多?年之?后肌肉记忆姗姗来迟。流畅的旋律从他指尖倾泻而下,旋律里面似乎藏了?很多?话。游时弹给自己听,也?弹给游玉书听。游玉书听着楼上的音乐声,打开手机通讯录,翻找那个他从来没打过?的电话号码。他站在窗边,看着外面摇晃的草叶,彬彬有礼地说:“是许夏槐老师吗?”“噢,”游玉书点着头,“您说游时最近表现不?错,是老师教育的好。”他又笑?着嗯嗯两声,终于开口:“有个事想跟老师商量一下,游时下周……就不?去学校了?。”与此同时,钢琴声戛然而止。 不归路周一, 学校。校庆日放在周二下午,校领导对?这次校庆非常重视,据牛主?任说, 这次校庆要和上学期联考成绩一起宣传。这一天整个学校都?在紧锣密鼓地排练。下午各班各自排练,晚上?进行第?一次彩排, 第?二天上?午再走一次位。但游时和江应一直没露面。“轻轻敲响沉睡的心?灵~”“慢慢张开你的眼睛~”音乐老师简单给二班人分了个声部,后面的站讲台上?, 再后面站凳子上?, 就这么在教室里简单地排练。“班长,咱就非唱这首吗?老掉牙了都?。”刘晓聪抱怨说。毛然然偷偷给了他一巴掌:“不然让你去唱军歌, 你自己选!”“时哥和江神怎么又?没来学校……”赵邮忽然说, 又?奇怪地抓抓头?发, “上?一周他俩就来了两三?天吧。难道出什么事了?”“上?上?次周假我还看到时哥和江神去我家旅馆开房,他俩能出什么事?”刘晓聪说。一群人同?时停下,齐刷刷转头?看向刘晓聪。音乐老师凉飕飕地说:“刘晓聪,要?不你上?来唱?”刘晓聪:“……”中场休息,槐姐过来视察, 赵邮神神秘秘地冲槐姐招了招手, 又?冲她展示队伍里空着的位置:“时哥和江神真不来排练?我们位置一直给他空着。”槐姐瞥他一眼:“合唱, 又?听不出来,你们顶上?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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