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这老狐狸竟然掐着他腰将他一次次提起再猛然拉回。他在这人怀中浮浮沉沉,思绪迷蒙不知淹没自己的究竟是欲海还是桃花香酿成的琼浆。
激烈的情欲难免牵连颈侧的伤口,他感受得到宁远舟小心翼翼地用指尖碰了碰那伤的边缘。有些痒,于十三微微别开头。宁远舟还以为是自己碰痛了他,刚要开口问,只听于十三说:“不碍事,别想其他人”,而后就靠进他的怀中。
他衣袍已经湿了一大片,于十三顺着他的目光低头去看,只见那原本泛着粉的女穴此刻在如此疯狂的操干下被磨得软热熟红,贪婪地含着乾元胀硬的欲望不肯松口。宁远舟又开口哄他,这次问的是进去好不好,平日里一双微眯的狐狸眼此刻睁圆了来望他,看起来无端有些撒娇的味道。
这一望完全拿捏住于十三那个风流性子,他平日里最是见不得小娘子这般,没想到误打误撞被宁远舟也堪破,只好胡乱应了下来,凑过去吻对方的唇。那肉具反反复复拓着他的宫口,身体从无人窥伺的地方很快蔓延出一阵难耐的痒意,他感觉到宁远舟撬着那道肉缝挤进去,未经人事的宫腔片刻间就被填满。
现在他只能庆幸当年第一次时是他完完全全地主导整场情事,这样灭顶的快感,不要说年少时候,哪怕是现在他也几乎承受不住。身体全然被宁远舟掌控,他反弓起脊背承受这暴风骤雨一样的掠夺,而后忽然感觉颈间一热。
原来是他一仰头时喉结暴露出来,宁远舟将犬齿蹭于其上,眯着眼叼起一块薄薄的皮肉。
他说:“十三,你叫的声音他们可能会听到。”
于十三这才发现自己喊出多少羞人的呻吟。乾元的甲胄还贴在他身上,宁远舟的掌心按在他后心口的位置,一副将他锁在怀中的架势。刚威胁过他的唇还贴在他颈上,他像头狼口下势在必得的猎物,没有半点挣脱的余地。
宁远舟的齿尖再次抵上他的喉,咬合的瞬间性器也猛然撞入他身体最深处。又是那样的感觉,同十几年前一样被完全剥开的快感。于十三缠着手捂住自己的嘴,这次呻吟都转化为低低的哼声,他感受着腔体内宁远舟正逐渐成结,另一只手下意识就隔着一层皮肉去摸。
阳精灌得又急又多,他小腹已经被撑得胀起,但此时抚上去,还隐约能感觉到宁远舟的轮廓。这人将他搂着,吻不断地落在他耳侧,声音都是沉沉的,说喜欢、说爱。于十三以为这与自己对那些小娘子随口许的海誓山盟没什么两样,本来还有些气闷,于是他也不甘示弱地抱着宁远舟想说两句情话。
手掌贴上他背后时,于十三突然想起有什么不对。如今秋末,穿的衣服已经渐厚,但十余年前荒唐那晚正是夏夜,他情迷意乱时摸到过宁远舟的背,当日不留心,而今忽忆起,那背上有七道骇人的鞭痕,经年难消,皆是少年时为于十三挨过的刑罚。他想到这里,心像被一瞬攥紧,眼前已经要漫起雾气,惯会收买人心的阿修罗道都尉此刻也恨不得捧出一颗自己的真心来。他向宁远舟那边靠了靠,鬓角蹭在人家脸颊上,从来花言巧语的公子此时用几乎微不可闻的声音说:“我也爱你”。
宁远舟“嗯”了一声,又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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