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绝?”沈良顿了顿,“——价有分歧,大家坐下来好好谈一谈,总不能他一句话,要我加价就加价。”
苟富贵沉默不语,半晌才问:“良少,要怎么做?”
卧室一角立着精细机械复古钟摆,优雅庄严,胖子时针指向十二点,纤瘦的分针追不上,只停留在半点位置。瑞士与中华时差七小时,到达伯尔尼的时候也正好是工作时间。
吐出一口灰蓝色烟雾,沈良吩咐:“我现在赶过去,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
“好?要我准备些什么?”苟富贵倒是松了口气,总之有人收拾烂摊子了,谁都能好过点。
“你留在集团处理要务,我去一趟就行。”吩咐完,收了线。
一抬眼,不知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的男人正倚在古董置架旁,优雅地、慵懒地。修长的腿随意一放,全身上下散发着禁欲的书卷气息。
沈良勾起唇角,一笑:“没看过老子这么帅的男人吧?”
刚才明明还有些温度的眸子猛地冰冷,移开视线,只听他道:“……冒犯了。”
沈良老因为这些鸡毛蒜皮的拌嘴把对方惹恼。这不,又紧跟着戏谑一下:“我得去趟瑞士,你就别看书了,不然明天上班都起不来被别人笑话,哈哈哈姜秀山副教授迟到了……”
闻言,姜秀山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才缓缓恢复,眼眉低垂依旧,一言不发,恍若未闻。
许是军校训练的缘故,沈良执行力爆棚。打开衣柜挑了几套西服随手扔到置衣台,附属领结袖扣都挑完,迅速移步浴室。路过秀山的时候,故意去嗅他身上好闻的香味——清爽的薄荷。
又伸手覆上他的脸,恶意婆娑了一会儿,喷着热气嗅上他的侧颈。
眼看着姜秀山就要发作,“早点休息。”沈良立马变脸,在那紧抿的唇上轻轻一啄,钻进浴室。
再出来的时候,房间里沉寂一片。秀山背对着房门,侧身躺在床上,呼吸均匀,似乎已经睡着。沈良放轻动作,许是担心动静太大会吵到他。
走到置衣台,发现西服衬衫被分类整理得很好,整齐划一摆在米白的的罩面上,行李箱里出行必备的东西已经备好,不用想都知道是经谁之手。
方寸天地竟然变得静谧而温馨。
沈良担心姜秀山一个人在家无聊,让特助订了画展和科技展会门票,爱去哪个都行,留了张字条:
杨特助给你订了几个有意思的展,下班闲得无聊就去看看,别老在家闷着。大概三四天回来。
离开城西半山别墅,特助已经在门口等候,苟富贵给还是担心,准备了不少资料,甚至连最基本的避免冒犯别人禁忌的资料都准备了。不知道是不是不放心沈良。
看着资料,天色也已经不早,沈良突然问道:“杨特助,你今晚在办公室将就了?”
“……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沉默一阵才补充说:“之前您提了一嘴说要涉足生物科技这方面的市场,我最近在进行调研,资料很多,准备整理整理,交给您一份满意的报告。”
沈良满意一笑,这小子做事靠谱,“辛苦你,忙完这一阵,给你休个长假。”
杨特助开心得合不拢嘴:“谢谢良少。”
沈良之所以想要将市场开拓涉足生物科技领域,是因为觉得秀山科研太累,开个公司,挖墙脚让他过来当技术顾问,他就能闲下来了——能经常跟自己滚床单了。当然也不仅仅为了点肉欲。
一直以来,秀山为了些刻不容缓的项目,整夜整夜熬。沈良怕他吃不消,但只要一劝休息,不是跟较劲就是火冒三丈训斥一顿,说什么那就是他的工作,说他要维持生计,这时候想再火上浇油就可以提养他,然后就能顺利看到温文尔雅的书生暴怒,说沈良践踏他的尊严云云。
一次,为了个课题,姜秀山半夜还坐在电脑面前。沈良醒来看见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心疼了下,劝说让他别糟蹋自己身体。结果被训得狗血淋头,说自己不是跟沈良似的含着金汤匙出生,可以整天不务正业、不学无术,还讥讽沈良目光短浅。
不管是道上还是商业上的事,总之沈良正经事可多了,不是个混世魔王,只不过不在姜秀山眼皮子底下忙罢了,哪像他讲的那么轻松。
但沈良猜他那会儿研究遇到瓶颈了,拿自己撒气呢,没说什么倒头睡了。
想着想着就到了停机坪,私人飞机蓄势待发,随行的一个律师兼翻译,一个保镖。
双方谈判耗时一整天,谈了原材料和人力成本的涨价,双方又分别就对方提出的论点综述了相关报告,最后一直死抠合作条件。
凭借精准犀利的观点视角和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合作几十年培养的默契,供应商本就不愿意铤而走险,价格谈拢。
达成共识后,回哪巴尔拉克酒店收拾行李,给姜秀山买了块百达翡丽6104g。
跨时区飞来飞去,时间弄不明白,回到家的时候已是两天后的五点。姜秀山正该下班。
到家他不在家,沈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