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呜呜傅言之,我吃不下东西也睡不着觉,我也不开心,我真的开心不起来啊,为什么啊……”傅言之心疼地揉揉周末的后心:“只是生病了,我们明天去看医生好吗?这很正常,是个人都会生病的,末末现在不开心,以后会好的。”“可是真的好难受啊,我真的受不了了,为什么我要去承受这些,我真的好累啊,我在那里无数次地想要自杀,但是我真的不行,我想到还有你,我不想让你跟着难过,我想为了你好好活下去,但是我真的受不了了……”周末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怎么,怎么会这么苦呢?我真的,我真的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好难受啊……”“我知道。”傅言之抱着周末哭得颤抖的身体,只觉得心如刀绞,疲惫了二十多年的孩子,在心里那根弦终于松下来了之后,积压了那么多年的情绪洪水一样将他淹没,让人呼吸不上来。 狗不能上床!“胖胖不可以上床睡觉。”傅言之拎起被子的一角,坐在床上无可奈何地看着周末,而周末此时正光着脚站在地毯上,怀里紧紧地抱着胖胖,刚刚痛哭过的眼睛还在泛红,身体还一抽一抽的。他没哭,但是鼻子堵塞,听着声音闷闷的,再加上最近瘦得厉害,单薄的身体套着睡衣像是竹竿上套麻袋。“真的不可以吗?”傅言之险些就心软了,但是想到周末现在瓷娃娃似的体质和本来就不怎么高的免疫力,狠下心道:“会很脏,有细菌。”周末站在那里,抱着胖胖看着他。“让胖胖睡在地上好不好?我把它的狗窝搬进来。”傅言之提出解决方案一。“可是我想抱着他。”周末说,看着傅言之可怜巴巴地说:“我想抱着胖胖睡觉,但是我还不想离开你,我想让你抱着我睡……”“我去把胖胖擦干净。”傅言之一听这话,心里罗列的解决方案二三四五全部推翻,起身接过胖胖,在周末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没关系,我把胖胖擦干净就好了,你先回到床上躺着,我一会儿把胖胖给你抱过来。”周末抓住傅言之:“那我跟你一起去。”傅言之知道周末现在怕是一刻也不想离开人,便也由着他去了,低头从床底下找到周末的拖鞋放到他的脚边。周末像个跟屁虫一样跟着傅言之走,坐在小马扎上看着傅言之拿着一张宠物湿巾把胖胖全身上下擦了一遍。把胖胖放到周末怀里的时候,胖胖使劲儿甩了甩脑袋,随后摇着尾巴在周末的脸上舔了一口。傅言之黑着脸,又拿出另一包消毒湿巾把周末的脸给擦了一遍。“胖胖不脏。”周末小声说道。“那也有细菌的。”傅言之点了点胖胖的狗头,严肃地说:“你爸现在免疫力差,不许舔他的脸,也不许在被窝里拉屎,要不然的话我就打你的狗pi股。”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胖胖好像翻了他一个白眼。“那我们现在回去睡觉?”傅言之问。
周末犹豫了一下,点点头,虽然他还不困,但是傅言之是需要休息的啊,他明天还得上班呢。傅言之也是累了,这几天几乎没睡上一个完整觉,躺在床上抱着周末就开始酝酿睡意,周末在黑暗中瞪着一双大眼睛尝试联系系统。消失了?周末有一些纳闷,又尝试了几遍。联系不上。奇怪哎!周末摸着胖胖的毛:他还没问明白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系统呢?但是随后周末又遇到了新的难题:他怀里抱着胖胖,但是他还想抱着傅言之。胖胖已经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傅言之从后背环抱住他,那是一个很有安全感的姿势,但是周末又觉得胖胖这么小小一个,抱着有点不舒服,考虑再三,他把胖胖往外面推了推,转过身来一头扎进傅言之怀里。傅言之隐藏在黑暗中的嘴角微微往上翘了翘。经此一事,傅言之明显感觉到周末比之前难养了许多,之前的伤口一直被周末捂着藏着,在暗处就很容易溃烂发脓,表面上看着光鲜亮丽,实际上内里已经腐坏了,现在周末的伤口就这么暴露出来,虽然痛得锥心刺骨,但是万幸是再想让他安下心来就很容易了。现在的周末坦率但是娇气,比之前难养了一百倍!第二天早上周末就坐在餐台旁,嘟嘟囔囔地跟傅言之抱怨他想喝常温的牛奶。“不行,咱们家的牛奶都放在冰箱里,直接喝凉的会拉肚子。”傅言之紧紧绷着一张脸,在这方面他决不让步。“可是热牛奶有一股腥味儿。”周末怀里还抱着胖胖,一边rua它的狗头,“我就是想喝常温的,我也没说要喝凉的,你凶什么凶……”傅言之:“……”“那你先吃一点东西垫垫肚子,你昨天就没吃什么,我现在把牛奶拿出来放一放。”盘子里是他刚刚烤好的吐司煎蛋,还有几颗小番茄和蓝莓,周末看了一眼,拿起一颗蓝莓放到嘴里,起身抱着狗走了。傅言之:“……”有没有人管管啊?就饿着吧,活爹,绝食,万一我给你养死了咋办。傅言之黑着脸从冰箱里拿出来了一些芒果水蜜桃,切好了放到周末面前:“吃点水果,一会儿穿衣服跟我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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