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陈雀得意的说自己找了份高新工作,让陈稚在学校想买什么就买什么,缺什么和哥说。
他没敢告诉陈稚平时干的都是什么营生,也没告诉这单子事成之后会有多少钱。
越想越开心,陈雀突然想到什么,摆弄半天自己的老年机。又放下筷子看陈稚一眼。
陈稚一直低头吃着饭,眼都没抬地说了一句。
“有话直说。”
陈雀笑嘻嘻地,用手指指陈稚的裤兜。
“新工作业务不太熟练,借一下你手机查那个百……哦,百度!”
陈稚直接把手机掏出来放在饭桌上。手机没上锁,陈雀一划便能打开。
手机是陈雀第一次碰到刘哥的时候买的。那时他帮人讨债,结果对面直接雇了六个大汉,其他人见情形不对赶紧跑了。陈雀愣头青,觉得那个男人明明有钱却欠着前妻的钱猪狗不如,脑袋一热便迎了上去。
没钱去医院,在小诊所躺了五天。刘哥来过一次,本以为这小子得讨说法,谁知陈雀愧疚地看着他,说没完成任务,这钱能给多少。
刘哥还多给了他三百。他用这次报酬,加上之前攒的钱,给陈稚买了一个智能机。
从此刘哥有什么活第一个找他,他也渐渐混上一个“陈哥”。他很感激刘哥。
不甚熟练的打开手机,点开搜索引擎,他慢吞吞的用二十六键打字。
点开搜索,陈雀平时也用不上联网,网慢得很。等吃完饭,网址圆圆圈圈转了大半天也没加载出来。
看陈稚起身要端盘子,陈雀连忙站起来不看了,本来没不重要,就是图个踏实。
“你回屋去,我来收拾!”
陈稚没说话,接过递来的手机,转身回了屋。
屋外锅碗瓢盆叮当乱响。陈稚打开书包,将书本一件件放好,拿过手机要查看作业。
久久没加载出来的页面终于显形,一瞬间,顶部上方s两个英文字母与页面上种种淫秽不堪的器具冲击在陈稚面前。
一直没有动,直到手机散发的蓝光彻底黯淡下去,陈稚那张面无表情的脸才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齿挤了一句。
“婊子。”
陈雀当天起了个大早。
周一弟弟前脚上班后,他后脚就从家里出门,急匆匆往目标地赶。
荣旌维没让他化妆,他说洗干净点过来就行。陈雀没想别的,可能是大少爷怕他脏,打得下不去手。
陈雀是骑着自行车去的。
在这个快节奏的城市,很多人厌烦将时间浪费在交通上。可是陈雀不一样,他喜欢骑自行车,因为只有这时,才什么都不用想。不用想还不完的欠款和超市的柴米油盐。迎着风,看无论多贵的车都因为堵车而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脚下一圈圈的蹬着,一抬头,就能看见高耸的大厦。
陈雀想着,他还是喜欢故乡,那样一抬头,能看见横七竖八的电线上,飞累了就歇一会儿的麻雀。
还没等思绪放远,哐当一声重响,陈雀重心一歪,猝不及防摔了下去。
等自行车框轱辘轱辘滚远时,陈雀发蒙的脑袋才重新运转起来。呲牙咧嘴着揉了揉膝盖,发现肩膀也磕了一下。
艹!
扶着车把,气势汹汹的站起来,等看见车标时,中气十足的诘问还没出口就蔫了下去。
很明显眼前这车身修长的宾利是违规停车,而且已经在这停了好一会儿。而陈雀因为发呆看天,直愣愣的撞了上去。
眼珠子一转,刚刚麻利滚起来就要破口大骂的人,这会又紧咬嘴唇,颤颤巍巍的弯下腰去。嘴里还不时哎呦哎呦的痛吟。
车窗缓缓摇下,一支掐着香烟的手缓缓伸出来。
男人一手掐着烟,纯黑的眼睛盯着后视镜跌坐的那人,一寸寸描摹过他的脸。
“真像。”
男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驾驶位上的助理眼色极好的问到,沈老板,要不要收了他。
“不用,”沈观把手伸进来,嗤笑的看了后视镜一眼。
“这种人,多给点钱就打发了。”他顿了顿,接着说,“寸头,我不喜欢。”
助理闻言点点头,拿着几张红票子走了下午。
陈雀还在那诶呀叫痛,视线一抬,看见修边整齐的西装裤,和与一身黑对比明显的钞票。
助理俯视着他,用钱来回拍了拍陈雀的脸,问他去医院够不够。
够够够。陈雀从善如流的接过去,本来就没打算去医院,还笑着奉承了助理几句。
等助理坐回车,他才扶着颤颤巍巍的自行车起来,倒腾两下车链子又是一辆好车。
又看向宾利的车屁股,嫉妒的撇撇嘴。他知道车主都稳稳的坐车上没下来,不过没关系,他就喜欢人傻钱多的慈善家。
说到慈善家,他马上又想起荣旌维。一开始他还对这个单子惴惴不安,现在这么一遭又更加放心起来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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