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眼泪。
自我厌弃感是跟随高潮一起来的，简直像在提醒自己的“不忠”似的。恐惧、羞愧和悲哀齐齐涌上心头，明知道在杨卓面前哭很丢人，依旧忍不住哽咽：“对不起……修明……对不起……”
杨卓最恨他这副“卑微”的样子，为什么要对黎修明说对不起？明明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已经走了——他不在这里！”忍不住出言提醒，“再说了，你不是怀疑他出轨吗？我这是在帮你！你心里没有觉得平衡一点吗？”
杨烨一巴掌呼在杨卓脸上。
第二天，杨烨浑身赤裸地从床上醒来时，感到自己腰间酸软无比，下身更是被使用过度、一片狼藉。
杨卓早就醒了，一条臂搭在杨烨身上，睡眼朦胧的模样毫无昨夜的疯狂，反倒显出几分天真。他盯着杨烨身上的痕迹，回忆男人哭叫哀喘的可怜模样，舔了舔嘴唇。
总算是得偿所愿，心里终归是满足的多，想到黎修明，杨卓并没有多少愧疚：反正那也不是他亲爹，倒是杨烨，既然是他亲妈，那就该纵容他的一切恶劣。
明明已经快成年了，却像婴儿一样被杨烨的胸乳吸引，手指在杨烨乳头处搓碾把玩。嫩豆腐一样的软肉，还留着或深或浅的齿痕，杨卓压抑住再次埋头吮吸的渴望，倒非心里头不存在的廉耻发作，而是因为杨烨的睫毛颤了颤。
他醒了。
尚未睁眼就感受到铺天盖地的疼痛和酸胀，杨烨短暂地懵了几秒钟，扭头看见身边的儿子，顿时记起发生的一切。
“啪！”
很用力的一个耳光，在杨卓脸上甩出鲜红的掌印。躺下的姿势不便发力，但杨烨是抡圆了胳膊抽过去的。杨卓没躲，反而勾起唇角，目光毫不畏惧地射向恼怒的爸爸。
“我真恨不得掐死你！”杨烨被他挑衅得杀意盎然，真的伸臂将虎口卡在杨卓的脖子上，杨卓平静地望过去：“那你要怎么和父亲解释呢？”
“你还有脸提他！”杨烨咬牙切齿，手背青筋毕露，“他待你不薄！是他劝我把你生下来，当成亲生儿子养！结果养出来你这么个玩意！下药！强奸我！混账！”
无视身上人的歇斯底里和脖颈处钳制带来的窒息感，杨卓艰难挤出一句话：“爸爸，这件事要是传开了，你不怕被父亲的家人赶出去吗？”
杨烨的动作停住了。
“咳咳咳……爸爸，”杨卓露出一个笑，“爷爷奶奶一直对你有意见吧？要是他们知道这件事，你和你儿子做的事，会怎么看你呢？要是我告诉他们，我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你想怎么解释呢？”
失魂落魄的表情在杨烨脸上蔓延开来，杨卓乘胜追击，慢吞吞劝说：“还有父亲，你不怕他因为这件事和他产生嫌隙吗？我上次看见他新招了一个漂亮的秘书……”
杨烨似乎变成一具僵硬的木偶，直到一颗眼泪滑到嘴边，才发出低低的呜咽，继而嚎啕大哭。
他的爱人无法给他安全感，导致他被儿子奸污后，却连真相也不敢袒露。
无穷愤懑与委屈尽数化作暴力，发泄于身为罪魁祸首的杨卓。杨卓承受疾风骤雨般的拳头和巴掌，心里却愈发舒坦：杨烨的激动和疯狂不仅为他昨晚的所作所为，追根究底，是自己点出烨和黎修明关系的要害。他们的关系没那么好，他们的关系很脆弱。
所以才给了我可乘之机。
杨卓勾唇，弯眼，明明挨着打，却作出温柔的样子：“爸爸，别生气了，你怎么打我都行，但你气坏了可是对身体不好啊。”
杨烨简直要被杨卓的厚脸皮气晕，一巴掌招呼在杨卓脸上：“我……我让你气我！我让你气我！”他干脆一脚把杨卓踹到床下，“我今天就要把你打死！我就当没生过你这个孽障！”
杨卓没有反抗，只是抬臂护住脑袋，一边高声喊：“我随你怎么打！但是……爸爸你可小心别把事情闹大了，到时候，所有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可就……啊，我只是为你着想。毕竟……我也不想让父亲伤心。”
听杨卓提起黎修明，杨烨的心顿时乱了，险些被杨卓绊倒在地。他的身子晃了晃，干脆坐回床上，低头直擦眼泪。
“修明……对不起……对不起……我没出轨……我……我没出轨……原谅我……求你原谅我……”
杨卓本还得意自己拿捏爸爸的心思，转头听见这番啜泣，心里五味陈杂，同时无端产生强烈的恨意，不仅是对黎修明，也有……对杨烨的。
为什么有的父母会把孩子放在伴侣甚至自己之上，而杨烨却那么在乎黎修明？哼！以杨卓之见，黎修明分明对杨烨没有多好，不过是个油腔滑调的渣男、不负责任的父亲，明明自始至终陪在杨烨身边的，听他倾诉烦恼的是我！在爷爷奶奶和杨烨起冲突时护着他的人是我！都是我！只是我！
阴戾的眼锁在杨烨耸动的肩上，杨卓心脏针扎似的疼，但嘴上忍不住讥讽：“出轨？”视线落在床头的结婚照，照片中的两人分别身穿黑白西装，笑容满面的杨烨刺痛他的眼睛，“你之前不是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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