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他,洛烛这次是真的委屈得想哭了。
可没等他抗议出声,他姐姐又凑了过来,双手端起他的脸,抿着嘴,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开口说话:“我是你姐姐——”
这当然啦。
根本不需要她反复强调,他也知道。
“我当然也是啦。”
他看着她。
“你是色狼……我是色狼的姐姐……我当然……”磕磕绊绊,她还是说不下去,全身上下都是窘迫的红色,两手落在他肩上,干脆将脸埋在他胸口。
“……姐……”
模模糊糊的气流,有点热,有点凉,在胸口流过,洛烛隐约听见一声“嗯?”的回应。
“你……”为什么这么可爱。
说不出口。
倒不是因为尴尬,单纯是他忽然陷入失语,语言系统紊乱中。
唯一能作出回应的只有加剧的心跳。
最后撑起场面的还是做姐姐的洛萤,她还记得自己要洗澡洗头,遂起身重新去摸洗发露,将泡沫堆上头发。
只是,她想规矩完成这次沐浴,现实却事与愿违。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
洛萤脑袋几乎一片空白。
湿热的,柔软的,舔舐她腿间的,那是……弟弟的舌头。
他轻轻吮吸,敏感的器官无缝将刺激的感官传递到大脑中,她颤抖着身子,无意识收紧大腿,扣住他同样被打湿的脑袋,头皮发麻。
小孩不能做的,小孩能做的……都有什么?
对这种事,其实她有经验,不如说没有才奇怪,读大学那时的两人不管是年龄还是身体都正处于欲望蓬勃时期,对性食髓知味,尝试过的东西委实不少。
但另一方面来说,她,或者说现在的身体,的确没有经验。
对于这种刺激,她生理上有些受不住。
当初的她是怎么适应的?
想不起来。
难道是……积少成多吗?
回到房间已经是半小时后的事,所幸表姐表哥还没上来,楼下打牌的欢声笑语动静大,洛烛把洛萤抱进房间没被任何人发现。
“为什么……是你的房间?”
三楼房间均等分为四间,四个孩子都有自己的房间,洛烛的房间是最后一间,以防引起注意,洛萤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房门与自己擦肩而过,进了屋才无语看向弟弟。
“远点隔音更好,也好清理。”
“啊?”他这话仿佛在暗示什么,洛萤腿软得只想跑路。
“——开玩笑的。”洛烛狡黠一笑,坐在她身边慢慢给她擦头发,“我想跟你一起跨年,姐姐,这里隔音更好。”
隔音?
他又重复了一次这个,洛萤费解地拧起眉毛,既然那个是开玩笑,他要隔音做什么?
大概读懂了她的疑惑,洛烛无辜看着她:“你忘了?小时候,其实也就几年前吧,我们在你房间跨年许愿,被童深姐敲门说太吵了。后来转到我房间,她就不来了。”
太久了。
洛萤真的没什么印象,他这么一说才模糊跳出一点画面,那还是洛烛还上小学时的事了——尽管现在的他距离小学也才不过三四年,然而青春期的孩子就是长得这么快,快到让人有些怅然。
在这段关系没开始前,都读了中学的他们尽管亲密,但该有的性别意识和距离都是有的,他们都知道,越界是错误,于是一起在房间里跨年的习惯也随着成长结束,直到,他们知错犯错。
后来,分手之后的他们又回到所谓“正确”的路径,那样过了几年,洛萤也对曾经这段回忆模糊了。
怎么说呢?
恍如隔世。
尽管,的确是隔世。
“对了,你之前说你的烟花放完了?你才放了几个呀,这么快。”
洛烛不以为意道:“我就玩了两根仙女棒,其他的都丢给表哥表姐他们了。”
“你被嫌弃了?他们不带你玩?”
“我想和你玩。”他是认真的。“那边随便参与一下就行了,他们也不在意。”
都不是小孩子了,应付一下大人的关心,之后想玩就一起玩,不想玩就各自找地方待着,犯不着过度关心,这是大孩子的默契。
将头发吹干,时间才九点,暖风热烘烘,洛萤靠在弟弟身上昏昏欲睡,又惦记着跨年的事,时不时惊醒一下。
洛烛哭笑不得让她直接睡,反正他们待在一起,醒着睡着都是跨年。
他说得颇有道理,洛萤信服地点点头,躺进床铺,人到底还是不如床舒服。只是她刚闭眼,又想起一件事,睁眼看向洛烛,与后者蓦然对视,只见他眼中灯光盈盈,眉眼温柔。
她心跳错了半拍。
“怎么了,姐姐?不是困吗?”
“呃,许愿……你的新年愿望是什么?”
小时候他们的仪式感来源于此——在零点跨年之时,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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