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声就继续低头在她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他的呼吸声很重,气息比白天的风还要热,拂过脸上让她下意识眯起眼睛,靠着他的手臂又昏昏欲睡起来,压根没注意到他又多亲了好几下。更没注意到他眼睛一直垂着,直勾勾地盯着她毫无防备的脸。
“……其他的事情可以先放一放。”
“嗯。”
她没留意他的手落到了脸上,指腹在她说话时故意擦过了自己的嘴唇。警惕性被睡意,被一阵阵拍打在脸上的和煦的风瓦解得一干二净,“被子昨天晒过太阳,有太阳的味道,还有太阳的温度,”就像现在靠在他手臂旁边一样,她的脑袋歪到另一边,安然地躺在他手心里。
“太阳的味道……是什么样的?”他凑近,鼻尖蹭着她的皮肤,仿佛在嗅她身上残余的太阳的味道。
她轻轻哼了一声,没回答,倒是把脸贴了过去。
霎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风声里,静谧无比。
他的拇指压在她的下颚,舌头轻而易举地伸进齿间,在湿热的口腔里抽插,裹住她的舌尖吮吸,弄出濡湿又黏腻的水声。她不知所措地搂着他的肩膀,被他这样缠住不断地挑弄,很快连呼吸都忘记,只剩下意识模糊的哼叫。
“……甚尔。”
他放开她,让她有喘息的余地,“嗯?”
她面色绯红,“你不是很累吗?”
“是啊,所以正在休息啊。”他恬不知耻地重新低下头,放在后背的手开始不老实,顺着衣服边缘摸了进去。
律子被吻得气息不匀,没好气地推开他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瞪了他一眼,“哪有人休息像你这样多手,要休息就回房间去。”说完她就对上了他笑得没安好心的脸,梗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压根不给她改口的机会,一把搂住她,手臂一使劲就把她从椅子上带了起来,一边走一边说:“好啊,回房间休息。”
她一失重,忍不住抱紧了他的肩膀,扭过脸见他得逞的表情,她恼羞成怒:“我说的是你!”
“你也累了。”
“我才没有。”
“一点也不累?”
“一点也不。”
“那正好,你不累我们可以玩很久。”什么话都给他说完了,抱着人就往床上倒下去。
被他抛到床上的时候律子不知道是羞恼还是紧张,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还没等她缓过神,紧接着他也压了下来,结结实实地覆在她身上,低下头亲了她一口。亲地上床,交往,然后编一套或者说绘声绘色地描绘出他可悲的经历,紧跟着就开始,‘上大学的学费快要交不起了,爷爷是个固执的守财奴,因为不听他的话所以不仅是学费连生活费都不肯给’,‘交房租的时间快要到了,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辍学去打工挣钱’,‘说不定也会跟深雪姐一样,以后变成了不起的上班族’。她又不傻,甚至还有些小气,当时就冷笑着说,一句轻飘飘的“了不起的上班族”花了她小半辈子的时间精力,一个说不定就能做到的话那显得她很没用。然后没多久,他们就拖拖拉拉地分了个不是很体面的手,合作商还亲自来了公司一趟,为他那个不成体统的孙子道歉,因为这家伙在外头到处说她是个斤斤计较的欧巴桑。
朋友经常说她对男人大方又不够大方,所以根本养不熟这些得寸进尺的白眼狼。其实她只是单纯觉得这些人演得像是三流剧场的话剧,连个像样的故事都没有。时间久了就变得不想计较,男人不需要费心思编故事,她也懒得琢磨里头标的价码是多少,她给多少,他们就只能拿多少。
她恍然大悟,怪不得最近的男人缘一下子变差了,剩下的都是奔着结婚来的,给她吓坏了。
“缺钱也有很多说法的嘛,”五条悟煞有介事地说了一通自己可怜兮兮的身世,从小就不得不懂事,长大还没成年就出来做很危险的工作,学校的老师对他也很不客气,只是因为他不小心刮花了学校的墙壁弄乱了公共设施,就要他赔一大笔钱,不赔钱就要赶他出学校,“——完全不是我的责任,这其实是迁怒。”
若松深雪听得大笑,见过想方设法把自己故事说得潸然泪下的,也见过绞尽脑汁编得真诚动人的,头一次见这种一同胡扯连装都懒得装的,于是在车速慢下来后,她漫不经心地配合着附和了一句,“那你不是很可怜?”前面是红灯,车队堵了很长一条,她说完,将车子的敞篷升了起来,比夜晚还深的黑慢慢笼罩在他们的身上。
“是啊,”五条悟扭头去看她,车内封闭起来后,她身上那阵浓郁的香气愈发浓烈,无孔不入,他似乎闻起来也变成了她的味道。她敞开的衣领里散出来的热气随后跟着她倾斜的动作散了出来,香气被体温融化,渗入昏暗的,闭塞的小空间里。空调不知道什么失效,温度在眨眼间骤升,口水似乎也被烤干,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我超级可怜。”
“可惜了,我是个没心肝的女人,根本不在乎你可不可怜,”她身体微微斜过去副驾驶,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嘴唇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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