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泽进门时就察觉到殿内有人,却是没有半点的惊慌失措。脚尖踏上木质走廊,嘴角的笑意甚至还压深了几分。
“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儿。”
二皇子喜好奢靡,屋内的一应陈设自是挑拣着最好的来。只是此刻匠人用心雕刻的香炉滚到一边,散落出其间数百两一斤的名贵香料。罪魁祸首却还能悠然自得地坐在塌上喝茶。
“想你了。”
透过屏风影影绰绰的光,李承泽似乎看到那人转了一下茶杯,声音里也有笑意。他于是踮起脚小心地不让地上的残灰污染自己的衣摆,绕过去一把抢过那人手里的杯子。
“骗鬼呢。”
明明今日在宫里才见过。
可惜后半句话他没来得及讲出,范闲就吻了上来。他们小范大人的薄唇在白日里刻薄生烟,吻起人来却是过分的温柔与绵软。
范闲几乎是毫不反抗地予给予求,借着力将人往前带,动作间又带倒了一众桌案茶具也全然不顾,将自己彻彻底底地展露给身上之人。
毕竟是皇子府,瓷器玎铛落地的声音不可能什么波澜都没引起。侍女前来敲门时李承泽那双不安分的手恰好绕上他的乳尖,蛇一样冰凉的手指贴着细小的乳晕打转。为着强行压住措防不及的呻吟咬了舌头,终究还是落了今晚的第一滴血。
范闲猜他此刻的眼眸一定红得像兔子一样,否则李承泽为什么又笑了呢。那人三言两语将站在门口的姑娘打发了,噙着嘴角未收的弧度来吻他眼脸边滑落的水珠,舌苔划过耳畔带来细密的瘙痒,范闲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在发抖。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李承泽今晚很反常,他话太少、也太温柔。就连摸到他后穴里满手的泥泞也未置可否,只又还是笑。好像他今夜不是翻墙翻窗给自己下药来堵这位诡谲阴毒的皇子的路,而是在自家府邸里做一场情难自禁的幻梦。
“小范大人今晚如此配合,本王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李承泽扶着他的腿推上肩头,身下坐垫与木板连接处膈得他难受,他想动,却被抚上腿根的手掌强行限制了行动,动弹不得。范闲的头发本就绑得松散,几经折腾,发绳早就散落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一头微卷的长发顺着冷汗贴在脸侧,李承泽觉得自己好不冤枉,明明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做,这人却已经一副被他欺负的惨了的模样。
一双眼眸含着泪迷离得看过来,看得他硬得发疼。
他于是也不想再忍了,掐着范闲的腰把人往自己身下撞。
虽说提前做了扩张,但提司大人到底还有些残存的羞耻心在,只是潦草进了几根手指,谁能想到李承泽会这般不管不顾得整根没入。他一时疼极了,毫无准备地被撞出一声哼叫,又勘勘将尾音吞回了腹中。只有发白的指节还在徒劳地抓挠着被单。
李承泽一口咬上了他的喉结,伴随着细密的齿痕落下的是身下近乎残暴的进出。
太过了。
每一下都擦着那要命的一点进到最深,又以极快的速度再退出。小穴反应不及,往往攀扶着离开的巨物不舍贪求,又在好容易缓过劲后被再次粗暴的捅开。
“哈……”
“你轻点……”
他被弄得难受,讨饶的话语忍了许久终是没能忍住。于是身后的硬挺当真停住了,滞留在穴口轻轻打转,方要给点甜头便又立马收回。内里的空虚被无限放大,偏生那人还要继续挑逗,“这样小范大人可还满意?”
“李承泽你大爷的,你今天发什么癫。给我进……嗯……”
“是这样吗?”那人贴在他耳边调笑,逆行的血液被突兀的一下撞回头顶,不大的声音透过耳膜穿透过来,范闲却是觉得自己仿佛三魂丢了七魄半边的寒毛都立起来了。
因为他听到李承泽接着说:“小范大人要放弟弟走我还会不让吗,何必如此大动干戈。有你在,本王愿意成全任何人。”
“不过你对你那便宜弟弟还真好啊,哥~哥~”
李承泽进屋前刚听了下属的回禀,心里门清儿似的,愣是装傻充愣了大半个时辰,就是为了在此刻轻飘飘地抖出来刺他一下。他原以为范闲听了会破口大骂甚至给他来上一拳,却不想被他捕捉到了那双深邃的眸子中一瞬间的空白。抓在他衣领上的五指开始不住地颤抖,范闲竟是就这样给他胬射了。
射精时的后穴异常敏感,四周的软肉争先恐后地拥上来,虽然知道可能只是身体本能的排异反应要将他挤出去,却能引起被留恋被需要的强烈错觉。李承泽的呼吸也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因为什么?哥哥?我都不知道小范大人还有乱伦的癖好呢。”
“你那便宜弟弟长得也不好啊,竟能得你如此青眼。”
李承泽不解其意,还在一旁喋喋不休。范闲却是与他对视一眼都觉得心虚,手臂被腾空出来挡住视线,
“闭嘴。”
这句算是用了范闲在这般情境下能做到的全部气势,唬得李承泽一惊。但他还没来得及深想,范闲便又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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