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里正上门,牛山和其妻宋氏皆是面色苍白。
之后经过追问,二人才道出实情。
原来他们一开始也不知闺女救了个人回来,还是见家里的饭总是少,闺女又总往后院跑,才知道闺女竟然在柴房里藏了个男人。
当时牛山就觉得不好,想要禀报给里正。可牛花儿苦求,说此人是个走镖的,因为镖被劫,又被贼人打伤,才流落到这里。
牛山心软,经不住女儿苦求,又见此人奄奄一息,面相看着也不像个坏人,就将此人留了下。
但打定主意等对方好点,就让对方赶紧悄悄地离开,以免给家里遭来祸事。
想法挺好,谁知还是被里正知道了。
牛家庄的里正其实和牛山家连着亲,里正比牛山高了一辈,他爹是牛山的堂叔公。
当时牛家已经把此人藏了五六天了,事实已然造成,即使上报官府,就算此人不是逃犯盗匪,官府那恐也会追究藏匿之罪。
再加上牛山又是自己亲戚。
里正清楚官府的差役有多么难缠,实在不想无端给庄里增加麻烦。
考虑再三,决定隐瞒下此事,又吩咐庄里人不得对外透露此事,不然官府追究下来,牵连整个庄子。
所以如今牛家庄有个外乡人这事,也就隻限庄里的人知道。
此事瞒是瞒下来了,但由于这是庄子难得一见的大事,再加上事情牵扯到牛花儿这个牛家庄一枝花,十里八乡都有名的漂亮姑娘,庄子上少不得有些流言蜚语。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牛花儿也知道,但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等恶言,还被侄儿听来学给自己听。
她气得浑身发抖,从门后捞了把扫帚就追了出去。
“狗蛋,你给我过来,这话你是听谁说的?”
狗蛋哪能站着给她打,撒丫子就往院门外跑。
可惜人小腿短,被牛花儿追上去一把拎了住。
“说不说?你告诉我是谁说的,我今儿就不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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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扫帚就要打上屁股了, 狗蛋哪还敢隐瞒。
“草儿娘说了,石墩儿娘也说了,还有隔壁的吴奶奶……”又哭得嗷嗷作响, 大喊道:“爷呀奶呀娘, 姑要打我了,快来救我。”
这时, 在猪圈里喂猪的周氏,听到动静赶了来。
见小姑子要打儿子,她忙走过来,气急败坏道:“花儿, 你做啥呢?”
“他惹我了, 我揍他……”
“狗蛋才多大, 他能惹你啥了, 你红白不说就要揍他?”
正说着,宋荷花来了。
宋荷花见大儿媳妇不依不饶斥责闺女,当即就有些不满了,道:“花儿是不讲理的人?这毛孩子不是惹到他姑,他姑能揍他?”
“娘!”周氏气恼地跺跺脚。
每次一有什么事, 婆婆就护着小姑子,都这么大的姑娘了,难道还要跟个毛孩子计较?
“孩子不听话了就要管,现在不管,等长大了你们都老了能管得动?”宋荷花训斥儿媳妇,走过来问孙子, “你又怎惹你姑了?”
“奶……”
牛花儿心知娘虽护着她, 但她若说不出个道理, 指不定嫂子怎么当着家里人编排自己, 就把狗蛋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又哭道:“上次若不是这臭小子跟外面学舌,家里救了个人的事,怎可能被外人知道?这次倒好,他还学舌,跟着外人编排他亲姑姑的不是!上次我要揍他,就是大嫂你拦着了。是,大嫂心疼儿子,难道狗蛋不是我一手带大的?这臭小子嘴不把门,什么话都敢往外学,一口一个野男人,我可是他亲姑!”
见小姑子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周氏彻底不吱声了。
狗蛋虽是她生的,但说句真心话,她还真没费什么心。
还在襁褓时,就是小姑子帮她照顾儿子,狗蛋算是小姑子一手带大的,老二家的狗顺也是。
所以一提这茬,周氏就格外心虚气短。
“狗蛋还小,你揍他……又不管用……”
宋荷花瞅了瞅儿媳妇,也没理对方,对孙子道:“看把你姑气哭了吧?你姑还不够疼你俩的,有什么好吃的都给你们吃了,你们身上穿的衣裳,哪件不是姑给你们做的?成天就会气你姑!”
两个小家伙似乎也知道自己错了。
狗顺道:“我没有气姑。”
狗蛋抽了抽鼻子:“不是我说姑坏话,我把草儿和石墩他们都揍了一顿。”
大人说姑坏话,他没办法,就把小的揍一顿。
“姑……”他跑到姑身边,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牛花儿这会儿还气着呢,擦了把脸上的眼泪,转身进了屋。狗蛋忙跟了上去,一口一个姑你莫生气。
宋氏也跟了进去。
留下周氏一个人,觉得自己就是俏媚眼做给了瞎子看,本来是替儿子做主,现在儿子倒跟进去哄那个臭丫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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