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缝隙,宋槐看见两位老人坐在那里,其中一位穿藏蓝色唐装的老人瞧过来,笑说:“你倒是比你静如姐来得快。”段朝泠问:“她人呢。”“方才来电说已经下飞机了,这会儿估摸还在路上堵着。”老人看向宋槐,“这是……”段朝泠对宋槐说:“喊陈爷爷。”宋槐微笑说:“陈爷爷好。”“好好好。”陈平霖笑应一声,转头对坐在对面的段向松说,“前些日子朝泠特意过来找我,为的就是这事儿。”段向松轻哼,“这有什么好瞒着我的,我还能阻拦不成?”陈平霖开起玩笑,“不是怕你阻拦,是怕你跟我抢人。”段向松抿唇不语,执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段向松今年已年过六十,年轻的时候生了两个儿子,四十岁以后再娶,和现任妻子有了段朝泠。三个都是儿子,一直想要个女儿无果,现如今只盼着孙女出生,奈何老大生了个男孩儿,老二和老三至今未婚。时间久了,这自然成了老爷子心里的疙瘩。和段向松浅聊两句,陈平霖无心继续下棋,招呼宋槐到沙发上坐,简单问了她一些问题。宋槐开始还有些拘谨,发现他问的都是些题外话,譬如穿得暖不暖之类的,也就渐渐放松下来。过了会,穿白色厨师服的工作人员敲门进来,端来一份车轮泡芙和热奶茶,把餐具摆放好,搁到宋槐面前。直觉这是给她的,宋槐礼貌说了句“谢谢”。对方回以一笑,转身离开了。段向松从棋桌上下来,挪步到沙发旁,坐在主位上。宋槐偷瞄了他一眼——头发半白,眉眼间和段朝泠有几分相像,面上分辨不出情绪,不怒自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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