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可是有事?”
“我就是特地来问问两位公子,还有什么事想问,或是还想听我说些什么。我昨夜里酒喝多了,说话不清不楚,两位公子若是有听不清的,也尽管说。我是真没想到啊,来这里还能碰上我侄女,你们说说,这可不就是老话常说的缘分么。我合该与二位公子有缘,你们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尽管问,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千万别和我客气。”他语气中的期盼渗于言表,让萧辰无法置若罔闻。“此处不便,到我房中再谈吧。”恐老满贯的大嗓门,嚷嚷得整家客栈都听见,萧辰只得往里让去,让他上楼到房中细谈。“好好好。”老满贯见有机可趁,很是暗喜,又假模三道地让李栩白盈玉先行,倒弄得他象主人一般。李栩见萧辰让老满贯上楼,既然明知老满贯是来混吃骗喝的,思量萧辰的心境,并不阻拦。白盈玉垂着头走在最后,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舅舅这般腆着脸顺杆爬,就为了从萧、李二人身上多捞些好处。萧辰不会察觉不到这点,她本以为他会出言讥讽,然后将舅舅打发了,却未料到他竟然会请他们上楼详谈。““二哥,买了件上好的罗衫,只怕是有些大了。待会你试试,不合适的地方阿猫说她会改。”进了房门,李栩朝萧辰道。萧辰才简单“嗯”了一声,脸准确无误地转向刚跟进来的白盈玉,漆黑如墨的眼珠仿佛真的能看见她一般,道:“阿猫,那就麻烦你了。”白盈玉被他这么一“看”,怔了怔,半晌才回过神来轻声客套道:“不麻烦,我恰好会点针线活而已。”萧辰没再与她客套,转过脸,窗外的光线透进来,能看见他侧面微微拧起的眉峰。她立刻后悔自己所说的话,尽管那话丝毫挑不出毛病,可她明白萧辰绝对不是一个喜欢客套的人。余粮不多,要改要修,更新速度得放慢了~~ 清瘦如竹“原来你叫阿猫?”老满贯故作熟络地朝她笑道:“这名字有意思。”白盈玉淡淡一笑,并不多做解释。“你娘以前就喜欢猫,见了路上的小猫,就想抱回家去养……”顾着说话,老满贯差点被门槛又绊了一跤,幸而李栩眼疾手快扶了他一把。“是么?”听见他说起娘亲以前的事,白盈玉便忍不住很想听。“可不是么,大冬天的捡了小猫带回来,在家里叫得瘆人,结果还是被我丢了出去,为这事,她可没少哭鼻子。”“大冬天!那猫肯定冻死了!”李栩听了直咂舌,“何苦呢,留家里还能抓耗子……”“小五,你买的衣衫呢?”显然不欲再听这些闲聊,萧辰打断他的话,问道。“在我这里。”白盈玉拿着罗衫手足无措地站着他面前,她想让萧辰试穿下衣衫,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才不会惹他生厌。萧辰的手却已触到她拿着的罗衫,明白她的意思:“让我试试。”不待她回答,他便已将丝袍抽走,走到屏风后头,换上了这袭罗衫。衣衫确是大了些,却愈发显得他的清瘦如竹,袅袅淡青,如烟如雾,似有淡淡的光芒笼罩在他周身……触及肌肤处,凉意浅浅、光滑细腻,一摸之下便知道这罗衫确是上品,穿去卫府也勉强可以应付场面,他立了半晌,不见白盈玉上来量衣,自行在腰间拉扯了下,出声道:“衣衫腰这儿太宽,须得改改。”“嗯嗯……嗯……”白盈玉如梦初醒,上前去替他量了量,腰间大约宽出了半个手掌,他竟是这般瘦削……她情不自禁地有些心疼,幸而只是一瞬,随即便回过神来,脸已有些红了,忙转到他身后,低声道:“肩部恐怕也得改一改……萧大侠,你把手平举起下,我看看袖子是否得改?”萧辰依言举起手来,她按着他的胳膊整理好衣袖:“袖子虽稍长些,但有流水之姿,正是特地这般做的,我想就不必改了。”萧辰淡淡“嗯”了一声:“改衣服会很麻烦么?”“不会。”白盈玉微垂了头在细看下摆。“我明日便要穿,可来得及?”“……来得及。”他开了口,白盈玉未想太多便应承下来。其实她以前也只给自己做过一件女衫,从未改过衣衫,更别提是件男衫。默默记好要修改的地方和尺寸,萧辰也已换下了衣衫,她接了过来,仍旧微垂着头,却掩不住微微泛红的脸。“我先回去改衣衫了,舅舅……”“你去,尽管忙去,二公子的事情要紧,咱们既然认下了,以后的日子可就长远着,将来我把你娘小时候淘气的事统统告诉你。”老满贯笑道,反而催促着她快走。白盈玉颔首,与众人告辞,方才离去。见她走了,萧辰又让李栩去请店小二送一壶茶与几碟茶果过来。老满贯暗暗欢喜,庆幸早起还未吃过东西。李栩吩咐完店小二,便返身回来,刚进屋却又被萧辰撵了出去:“你去歇着吧,我想单独和老伯聊聊。”“哦……我就在隔壁,二哥你有事就叫我。”李栩不敢不依,只得退了出来。萧辰让老满贯也坐下,也不急着说话,等着店小二将茶水点心都上齐了,才掩好房门。“老伯,我确是还有一事想问。”“公子尽管问便是。”萧辰顿了顿,艰涩问道:“传言之中,萧逸有断袖之好,这话可是真的?”“这个……”老满贯有些为难,实在是因为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其实我也不大清楚,至少在府里头的时候,没见萧都督养什么兔儿爷。”“那和他来往的那些人中,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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