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阁酒香乍然听到“喵呜”一声,原来是小玉在房中等不到吃的,循着味道便溜了出来。白盈玉收拾碎玉之前,把猫饭暂且放在了茶案上。小玉不知何时已经自行跳到上面,正埋首大吃大嚼。“对了,”萧辰想起一事,“你若是说起玉鼎之事,便说是我不小心打碎的。说之前,记得先打听下那玉鼎大概要多少银两。”“嗯。”白盈玉微微一笑:“唐姑娘若知道,定会感激你的。”“我倒不是为了她,不过是怕别人问来问去的,太麻烦。”萧辰想了想:“……你说的有理,还是别说我,就说是你打碎的。”“啊?”“这样便是她知道了,要谢也是谢你,不会再来打扰我。”“哦……”白盈玉不解,“让她感激你,不好么?”“当然不好。”萧辰理所当然道,“我只想不认得她,才是最好。”“……”借了祁无刀的暖阁,使唤祁无刀的丫鬟摆了一桌的酒菜,却又不打算请祁无刀,这事也就端着舅舅架子的司马扬才做的出来。表面功夫自然还得做做,司马扬命司马岱去说了一番知她甚忙、不敢打扰的话。好在祁无刀实在识趣得很,只道自己有事未了,不能相陪,请舅舅多多见谅。司马扬闻言,见她这般懂事体谅,十分满意,心中把自己外甥女夸了一通,嘴上顺带又把司马岱骂了一通。如此这般,席上便都是知情的人,说起话来也不必忌口,实在方便得很。萧辰刚进暖阁,司马扬便迎上前,携了他的手,一直把他领到座位上,坐在自己的旁边。其他人也自行落座,唯司马岱踌躇许久,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不该坐到爹爹的另一边?坐下去又会不会挨骂?当着这么多外人,若挨了骂,自己又该如何自处?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便听见司马扬喝道:“岱儿,还不快过来坐!”这倒省了他许多事,乖乖过去坐下。“我这儿子除了读书,平常就这么傻里傻气的,大家见笑见笑!”司马扬笑着朝众人道。李栩嘴甜,笑道:“司马公子这是大智若愚,轻易不外露。将来定是一举中第,你老的福气还在后头呢。”旁边口拙的,如岳恒、白盈玉则纷纷点头,表示赞同。“当官有什么,他要能继承家业我就求神拜佛了。”司马扬无奈地摇摇头,在司马岱肩头用力拍了几下,差点把他拍到桌子底下去。待菜上齐,侍女们倒好酒,司马扬命她们将酒留下,便让她们都退了出去。“这杯酒我得感谢老天爷,老天开眼啊,让我找到了都督后人,今日咱们先小酌几杯,待改日到了我府上,再痛痛快快地喝他个三天三夜。”司马扬先举杯,一仰脖,饮尽。众人皆陪饮一杯。李栩笑问道:“听我二哥说,伯父当年是我二爹的副将?”“二爹?”司马扬楞了一下,转念明白过来,对李栩立时多了几分好感,笑道:“是啊,那时候我年少气盛,还给他找了不少麻烦。”“找麻烦?”萧辰对此倒有些兴趣,故而问道。司马扬哈哈一笑,道:“你生得与你爹爹甚是相像,就该知道这样貌太好,有时候实在不是件好事。那时候,我与你爹爹初见,看他长得细皮嫩肉,细胳膊细腿的,心里就想:顺德都督好歹还管着两万兵马,怎么叫这么个人来,风吹吹就倒了,哪里是个带兵的料子。当时,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后来呢,后来呢?我二爹是不是露了一手,把您给震住了?”“哈哈,差不多,我故意邀他去打猎,想借机让他出出洋相,结果……”司马扬笑着耸耸肩。忆起当年之事,他眉宇间神采飞扬,仿佛年轻了二十几岁,又回到那个纵马逐鹰的年少轻狂之中去了。听他如此说,一桌的人皆都好奇得很,李栩最是按捺不住,催促道:“伯父,你快说说,说说呀!”司马扬豪气道,“把酒都满上,喝完这杯,我就给你们说说!也让你知道,你爹……”他看向萧辰,“当年是何等的了得。”李栩忙不迭地给自己和岳恒倒上;白盈玉给萧辰斟上,也给自己斟了小半杯;司马岱给爹爹和自己满上。大家举杯皆敬司马扬,司马扬一饮而尽,果然给他们说起了当年的故事……三月,草长莺飞,正是狩猎的好时节。那时的司马扬不过二十出头,领四五名校官,在草原上纵马驰骋,弯弓搭箭,不多时便已斩获颇丰,马背上挂了野兔、野鸡等等鲜美野味。而被他同邀了来的萧逸,却不在他们之中,独自一人牵着马,寻了处水草肥美的地方,竟干脆由着马儿吃草去,自己则闲坐在旁,优哉游哉地晒起日头来。司马扬远远看见,心中无名火气起:今日他特地要萧逸前来,为得就是想看看这个都督究竟有几斤几两重,可没想到出来半日了,莫说是挽弓射箭,萧逸连动都懒得动弹几下。“司马大人,咱这都督看着像个文官,是不是压根就不会武?”一名校官凑上来,压低了嗓门道。司马扬瞪他一眼:“捏着嗓子作什么,隔这么远,你还怕他听见不成?”“不是……”校官讪笑,“我就是看都督连弓都不拿,觉得奇怪。”司马扬微眯下眼,远远能看见萧逸的弓箭都还在挂在马背上,弓是一柄银弓,日头一晒,光芒流转,竟有几分刺眼。“中看不中用的东西,简直跟它主人一个样。”他心中暗骂。看不惯归看不惯,他暗想着今日无论如何地让萧逸射几箭,他日若想奚落萧逸,也好有个资本。如此想着,他牵着满载野味的马,朝萧逸踱过去。“都督,天气这么好,怎么也不露一手,这样……”司马扬朝校官那边努努嘴,“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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