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皮肤很白嫩呢,栗色的卷发也很有特点。”“…谢谢。”姜木木看着铜镜里的自己,忍不住出声道:“会不会画的太夸张了一点?”侍女看了看姜木木的脸又看了看铜镜,真诚的回答:“不会啊,您的底子好所以只稍微画了一些而已。”“哦…好吧”全部装扮好后轿子也已经落在门外,盖上丹红朝阳雀鸟盖头后,姜木木就在安福的搀扶下坐上了花轿。绛红色的花轿走在路上格外显眼,金黄色的流苏垂落在四周,轿身雕刻着精美繁杂的花鸟鱼虫,用上等花梨木打造的轿子还微微散发着幽香。侍女们在队伍经过的地方撒开满天飞舞的花瓣,锣鼓喧天。出宫后涌动的人群络绎不绝,比肩继踵,个个都争先恐后的去观望从皇宫里出来的花轿。距离将军府越近,周围的欢笑吵闹声就越大,其中大多是洪亮粗犷的男声,大概就是封鸩营下的士兵了。姜木木控制不住的咬着唇,紧张的不停捏手指,视线被遮挡让他很不安,忽然轿帘轻晃,奏乐声停止,轿子也被缓缓放下,外面传来安福的声音:“殿下,我们到将军府了。”弯腰走出去后刚要将手搭在安福的小臂上却没碰到人,姜木木的手在空中滑动了几下还是没碰到人:“安福?”回应他的是一众起哄的声音,正当姜木木神情茫然时,忽的一只带着厚茧的大手将他停留在空中的手握住,紧接着是熟悉的声音:“别怕,我让安福退下了。”姜木木原本忐忑不安的内心,莫名在听到封鸩声音的那一刻平静了下来。两人牵着手往府内走,抬脚踏在第一阶台阶的瞬间,身后突然响起震天的鞭炮声,随后锣鼓唢呐再次奏响。身边不断传来打趣的声音。“头儿,嫂子漂亮吗?”“那肯定。”“不过头儿也真是,宴会上求陛下赐婚还能说错名字,嫂嫂今晚可不能轻易放过他!”接着又是一阵起哄声。封鸩打小便父母双亡靠自己在战场上一步步的走到现在,皇帝又没来府,所以两人进行了简单的拜堂仪式后,姜木木就被送进洞房了。屋外的欢声笑语不断的透过门窗传进来,姜木木稍微动一下就能听到头顶金镶玉海棠步摇的响声,床铺上被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又过了大约一个多时辰,姜木木不光脑袋被发冠压的生疼,肚子也饿的隔几分钟便咕噜噜的抗议,于是他偷偷的把手伸向床上,拿了几个桂圆花生吃。“吱——”
听见开门声的姜木木浑身一凉,他才刚开始吃,现在手里还握着刚剥下的壳。封鸩本想用手直接掀开盖头,快要碰到时又觉得太粗鲁便拿起桌上的称杆把姜木木的盖头掀开,看着脸颊微红,一簇簇颤动着睫毛,眸含秋水又唇红齿白的人儿,又看了眼他微微鼓起的腮帮子,伸手把他手心里的果壳拿出来扔掉,调笑道:“饿了?”姜木木看着眼前身形挺拔,俊逸潇洒的男人,握紧空了的手心点了点头。新娘去夫家前都会提前吃点东西,就是为了防止新娘身体吃不消,看来这七皇子是实打实的不受宠。见状封鸩向外吩咐道:“小草,去拿点吃的送来。”回头看姜木木一脸疑惑,解释道:“小草是我战场上捡来的,贱名好养活。”“……”封鸩坐在圆凳上道:“你过来坐这。”姜木木闻言沉默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脑海中想着对婚后丈夫的称呼,歪了歪头道:“夫君?”【叮~好感度+5。】随后眼眸一亮,看来叫对了。“嗯…”封鸩故作镇定的点头,姜木木坐好后他便起身慢慢的把姜木木头上繁重的饰品一个个的取了下来:“以后你在府里安分守己的生活就行,虽说不像皇宫那么大,但至少自在。”“那二哥呢?”封鸩取发钗的手一顿,接着自然的把钗放到桌子上:“不用管他,现在你才是将军府的主人。”即使这七皇子不受宠,但狗皇帝做主用他替换掉姜云霁必然有私心。把头饰全取下来后封鸩又用大手揉了揉姜木木的发顶,帮他放松一下:“头发卷卷的跟外边的羊羔一样。”“外面有小羊?”姜木木记得进来时没听到羊叫声,疑惑问道。“有,刚上桌呢,你要吃吗?”“……不要。”“吱——”小草端着木质托盘走进来,把菜摆好后退到一边。封鸩就坐在凳子上看着他吃,直白的目光惹的姜木木有些不知所措:“干嘛一直看我?”“没什么,我先出去应对宾客,一会你累了就让下人把床上的东西收拾了再睡吧。”闻言姜木木嚼东西的动作骤然一顿,快速把饭咽下去后问道:“夫君不跟木木一起睡吗?”封鸩暗自打量着面前漂亮矜贵的人:“不了,我有事。”说罢便起身离去,小草也紧跟其后的出门。关上门后男人对着湿冷的空气大口的呼吸,这小皇子比他想的还要诱人。自新婚之后接连四五天都没在见到封鸩,府里的下人都对他唯命是从,应当是封鸩特意吩咐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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