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着头站了起来,一句不吭地在原地站着好似一朵根茎纤细脆弱的小花,明显不乐意过去的态度。
如果颜栀叫他的话,他可以帮他把这个人赶走。
秦西城好整以暇地坐着。
他扭头就能看见颜栀的脸,看见颜栀方才还白里透红的小脸蛋这会儿就没了血色。虽然实际上前前后后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但还是原本装的更好看。
可是从叶鸣宿叫出秦西城名字的时候开始,颜栀似乎自发地认为他们俩是一伙人,连带着对秦西城的态度也发生了变化。
在几个转瞬即逝的对视之中,秦西城都看到了颜栀对他的的害怕与瑟缩。
这就让秦西城微妙地不爽起来了。
他认为自己颇为无辜,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个进来的人叫什么名字,结果竟然就因为他完全不了解的身份问题莫名遭到了连带责任。
“啧。”
咂舌声落在颜栀的耳中便成了驱逐之意。
颜栀定在原地的腿总算动了起来,拉开椅子慢吞吞向叶鸣宿走了过去,整个过程中始终在刻意和秦西城保持距离。
秦西城盯着俩人走出教室的背影,最终还是没有选择跟出去。
颜栀在教室磨蹭了有一会儿,因此走到走廊的时候又打铃上课了,两人却全然没有要回教室的意思,连路过的老师看见二人也没有要管的意思。
叶鸣宿走在前面,颜栀怯生生跟在后面,脚步熟练地走进了空教室,唯独只有这个教室,是没有设置摄像头的。
“栀栀,你对他很感兴趣吗?”叶鸣宿揽着颜栀的腰,轻轻蹭了一下他的脸。
颜栀的腰又细又软,在被宽松的校服笼罩住的时候尚不明显,但搂在怀里时就格外清晰,温热的触感落在手臂上,和颜栀身上的清香一般,有种沁人心脾的柔和。
“……我不知道。”颜栀抓着叶鸣宿的手臂,推开了他,想了一会儿,颜栀又说:“我没有。”
单独在叶鸣宿面前的时候,颜栀的表演欲大大降低,虽然他的眼神还是那么无辜与纯洁,却没有了刻意在旁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害怕与惶恐。
尽管从来没人见到过叶鸣宿他们对颜栀动手的画面,但所有人都坚信颜栀遭到了这些纨绔子弟的欺凌与侮辱。
因为颜栀在面对这些人时总会表现得很恐慌,和他们单独相处后再次出现在人前又总是一副强忍着眼泪的模样,甚至只是提起他们,颜栀说话都变得更为吞吐与含糊。
在这种情况下,谁又会怀疑颜栀是否是真的遭到了强迫?
只有身边没有观众的时候,颜栀才会表现得正常起来,他翘起唇,撒娇似的垫脚亲了一下叶鸣宿的下巴,“我当然还是更喜欢你啦。”
柔软的接触转瞬即逝,叶鸣宿托住颜栀的腰,顺势低头咬住了他的唇,舌头打开门关往里面伸过去。
颜栀对此的态度往往是不拒绝、不迎合,他被叶鸣宿抱起来放在书桌上,亲着亲着就被压在了桌上,两个桌子拼在一起,勉强可以让颜栀躺下来。
“更喜欢我的话,今晚去我家怎么样?”
短暂地唇齿分离,叶鸣宿征求颜栀的意见,嘴上说着是今晚,他的手已经顺着颜栀的腰往下,在摸颜栀的裤子。
“不要,妈妈不让我在外面过夜的。”颜栀说道。
而对于叶鸣宿此刻摸他裤子的行为,颜栀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可能会带来的后果:“把门和窗都锁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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