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斯的变化,比如对鲜血压抑的渴求,筑巢期隐藏的躁动,和最初对木木无感的态度。伊萨斯对木木没有喜欢也没有讨厌,只是单纯看不进眼里,但纵容对方贴着他的原因有两个,一半是木木和徐枕清长得像,一半是在徐枕清面前的表现欲。说白了,就是为了徐枕清,伊萨斯愿意给他喜欢的孩子一点耐心。后来有了些变化,一大一小稍微亲近起来。木木是个很讨喜的孩子,听话懂事也不麻烦,让人即使不喜欢也不会讨厌他,伊萨斯因为徐枕清和小朋友相处了几次,嘴甜的小树人就被伊萨斯看进了眼里,不吝啬多关照一下。吃饱后容易犯困,窗外洒下来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得人很舒服,偶尔还会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两个人搂在一起不说话,享受这种安静的二人世界。徐枕清惬意地眯了眯眼睛,头靠在伊萨斯的肩膀上蹭了蹭,卷发毛茸茸的像某种无害绵软的小动物。伊萨斯伸手拂开他额前的碎发撩到耳边,轻轻问:“困了?”徐枕清“嗯”了一声,直起身子远离男朋友的胸膛,拍拍脸打起精神:“但是不能睡啊,还有一张画没有修完,你睡吧,索菲娅说你通宵好几天了。”伊萨斯的手从他肩上顺着手臂滑下来,把他的手攥进掌心:“和我一起,明天再画。”徐枕清挠挠他的手心让他松开:“不行,明天要和米洛他们出去玩,我哪儿还有心思工作啊。”徐枕清的事业心少得可怜,之前努力接稿也是为了维持生活,如今服装店和美食频道的分红就是一笔很可观的收入,够他富足的生活,因为没有奢侈的爱好还能存下很多钱。如果不是真心喜欢绘画,他真的会就这样躺下,当一条安详的咸鱼。翻身都懒得翻的那种。“不过我可以哄你睡觉。”徐枕清把伊萨斯拉到床边,示意他上去躺好:“你想让我怎么哄你?”徐枕清房间里的床是最软的,伊萨斯整个人陷进去,黑色的发散落在浅色的床单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在就行。”伊萨斯手上用力让他坐下,把头枕到他的腿上,神情松懈下来,露出点疲惫。血肉之躯再强悍也会累。徐枕清摸摸伊萨斯的脸,给他解小辫子,怕他被硌到了不舒服,解到一半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个辫子是有什么特殊寓意嘛?烟花会前就没见你编过头发。”龙族圈住人类的细腰,呼吸间全是徐枕清的味道:“你猜。”徐枕清把解下来的珠宝放到一边,思考片刻,有了一个想法,犹豫着问:“不会是……有对象的龙族才编发吧?”伊萨斯捏了捏他的腰:“嗯,好聪明啊,赫罗兹。”徐枕清又气又笑:“你就这么承认了?我那时候还没答应你呢……这么久都不说,你好闷骚呀。”伊萨斯很坦然:“为什么不承认,我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容不下其他人。”徐枕清纤白的手梳了梳他的头发,俯身亲亲他的脸:“等伪政权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公开吧。”伊萨斯没有一口答应,而是定定地看了他一会,眼里的情绪沉浮难辨,像第一次见面时的目光一样复杂,似乎有事情格外难言。徐枕清读不懂,有点茫然。床对着客厅,伊萨斯的视角望过去能通过门看见墙角的神龛。伊萨斯扫了一眼,扣住徐枕清的脑袋压下来,吻上他的唇,含糊着说:“好,如果……”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