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瞬间开满了梅花。--------------------狩心:到我了到我了! 恩泽徐枕清能听见剑锋破开皮肉的声音,黏腻干脆,因为刺进去的位置不太好,刃尖刮过肋骨,吱嚓作响,在离心脏前一寸遇到阻碍。那是夏设在心窍的结界。徐枕清从皮到骨都浸透着夏的神力,但凡人之躯承载不了超凡的力量,为了保护他,夏把大部分力量封存在心窍之中,而狩心,就是唯一一把解封的钥匙。太痛了。他的浑身因为痛苦不断痉挛,眼前一片花白,险些握不住剑,他努力睁大眼遥遥地往那座摇动的火山望去,却只看见了模糊又绚丽的黄红色块,像一幅浓烈灿烂的抽象画。狩心感受到力量的呼唤,兴奋的震颤嗡鸣,带动剑锋翻搅,徐枕清的嘴角溢出血液,眼前闪过许多灰暗的画面。那个被咬死在街头的少女,被偷袭猥亵的乔林,被破坏损毁的宴会厅。还有没来及带走的行李箱,山谷里层层堆叠的黑白骨架,以及浸透了血腥哀鸣的战场。他想起扔进水池凹槽里的硬币,那时就许下了内心最深处的愿望。那么,就让无辜的、罪恶的一切,在这里终止吧。握紧剑柄一个用力,剑尖直驱而入,打破了封印,甚至能感受到细微的碎裂声,直到贯穿整个心脏,从后背伸出剑尖。整个人被钉在长剑上。血液喷涌,无形的力量从他身边散开,腓腓、赛塔和奥托被推开,他身边形成一个无人能进犯的真空地带,骤然而起的风卷着尘土翻滚,带起一阵阵有形的波浪。阴沉的天空压着将来的乌云,这时突然被撕开一个空隙,明亮的光撒下来,唯独照着徐枕清所在的区域,他全身都沐浴着阳光,在黑暗中闪闪发亮。耀眼又夺目。“徐枕清!徐枕清!”伊萨斯挣扎着喊着他的名字,却因为已经开启的献祭禁咒而无法动弹分毫,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发生而无力阻止。“徐枕清……”晶莹的泪水从红池中落下,淌过黑色的鳞甲,在下坠前被烈火蒸发。熟悉的声音在脑海里重现,巨龙又听见了蛊惑的话语,嘲弄又幸灾乐祸。“你看,你和我一样,都失去了赫罗兹。”“真可怜啊,伊萨斯。”胸腔完好无损,但伊萨斯终究尝到了剜心之痛。“呃……”狩心在身体里肆意翻搅,誓要榨干每一丝神力,而徐枕清的心脏在力量的维持下还保持跳动,每一下都会配合剑刃挤出更多的血。他身上破旧发白的衣服被染上鲜红,成了一件名副其实的血衣,饱和的衣摆还滴滴答答往下流着血珠,脚下积起血洼。徐枕清失血过多膝盖发软,弯着要往后倒,被一双有力的双手接住,徐枕清后靠在对方的胸膛上,长剑同样贯穿了对方的灵体。这是一个洁白的虚体,从头到脚都像纯色的雪,纤尘不染,五官模糊不清,唯独左胸膛让狩心穿过的地方早有一块晕开的伤口。夏抬手捂住徐枕清的眼睛:“睡吧,孩子。”他们就这样紧靠着,一起抵御这钻心蚀骨的疼痛,随着神力涌出,夏的身影越发透明,一点点融入徐枕清的身体。“那是……什么?”被推到一边的二人一猫看着从满地血液里剥离出来的光团,像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凑在一起凝成一条长长的光带,慢慢有了某个雏形。“噗嗤——”最后一滴血液榨出,狩心自动拔出,飞到光带的最前端,变成一个闭眼的巨大龙头,而光带迫不及待地接上去,化成龙身和四肢。每一块半透明的白色鳞片都泛着绚丽的光辉。人造神和虚影如临大敌,后退几步,然后虚张声势地拉高身躯让自己尽可能显得庞大威武,放声尖叫。夏和徐枕清已经完全融在一起,徐枕清没了支撑,直挺挺跪在地上,面向从天而降的光束,像一个虔诚的信徒。这场召神到了最后一个阶段。他的胸膛不再起伏,整个人缩着,却像一颗鲜活炽热的心脏。龙神游曳着直冲他而来,每一根鬃毛而随风而动,张开嘴将他吞如其中,顺着半透明的长躯能看见朦胧的红最后落到前肢之上的位置,随着动作起伏跌宕。像在跳动。而龙神睁开了眼睛,透亮的琥珀色清澈透亮。这是大地的颜色,温和而宽厚。承载万物,润泽不息。“吼——”
龙神长吟一声,被头痛折磨的人瞬间神清气爽,犹如混沌之中被人当头棒喝,神思空明。乌云又退散一些。但空气越来越潮湿,带着湿润的水汽,在光里能看见漂浮着的微小水珠。转瞬之间变成了淅淅沥沥的小雨。浇灭了燃烧不止的火焰。金色的龙血被冲刷,伊萨斯身上的火焰缩小熄灭,他身上的龙鳞被烧裂许多,皮肉泛着焦黑,他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目光昏沉无光,却痴痴地看着徐枕清所在的方向。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黑气,这是被净化出来的毒液,很快溢散不见。“啊!”同样淋雨的人造神却像碰到了岩浆一样,捂着被沾湿的地方痛呼,黑气不断从它身上被腐蚀出来,仿佛永远没有尽头。而虚影在雨中缓慢缩小,结出实体的部分退化成能量体,张牙舞爪地扭动躲避,甚至靠近本体想要融合进去,可没有完全出壳的人造神根本容纳不了它。左半边身体还困在壳里的人造神只能看着虚影消失,连和龙神正面对上的一战之力都没有,用怨毒的眼睛死死盯着龙神。和伊萨斯相同的眼眸里透着巴卡里的神情。这就是巴卡里想要的神祇嘛?由人命为基底,用血肉和毒液喂养,把所有负面情绪当作补品的邪物。歪门邪道搞出来的祸患,即使让虚影和本体结合,实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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