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章桐下床的声音,“你怎么不早告诉我,我和你一起!”黎月筝喝下最后一口咖啡,拿了大衣出门,打算趁这个时候出去转转。“别着急,慢慢来。”黎月筝无奈笑道:“我们差不多快下午的时间点过去,还能佯装成?路过的进?去吃饭看看。”“那行!你出发的时候和我说一声,我直接过去找你!”璟湖度假村傍湖而建,黎月筝沿着小路走?,边走?边看手机里那家火锅店的资料。老板和店里的员工都是一家人,听村民说祖孙三代都在?秀岗,这么多年就在?这个小地方混,算得?上是个地头?蛇。两年前开?了这家老刘串串,生意还不错。这家店的客人除了周围的村民,也就是往来两座城市的路人更多些?。或许相关中毒问题早就发生过,但是也因为?地理位置的特殊性,没被?多关注也未可知?。这样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度假村的岔路口。就在?这时,黎月筝的手机弹跳出一个来电提示,见着备注,她赶忙接起。“喂。”“关门?”黎月筝神色突变,“好我知?道了。”挂了电话?,黎月筝面色沉凝。手指条件反射地按下几个号码,还未拨出去,她动作突然一停,紧锁的眉毛突然微微跳动,随后目光再次落回通话?记录上。尽管抓紧着时间,黎月筝到达老刘串串的时候却还是店门紧闭,玻璃门上贴着暂停营业的白纸黑字。此刻原本应是就餐高峰期的中午,店内却空无一人。方才,黎月筝接到了之前采访的某个村民的电话?,说是老刘串串老板一家像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刚刚他?路过的时候偶然发现火锅店没开?门,留心了一眼,发现他?们正从?后厨往车上搬运什么东西,眼看着就是要跑。黎月筝的桐后便拦了辆车直接赶往秀岗。火锅店的大门灰扑扑的,店面招牌就是最廉价的那种广告牌。地方倒是挺大,一共两层,不过现在?这会儿却连只苍蝇也看不到。旁边就是土路,很少有车子和行人通过。路两侧的杨树到了这个季节也变得?光秃秃的,杨树后的大片田地原本种了庄稼,此时也只剩下了干裂的泥土和杂草。黎月筝眉头?紧锁地盯着店内,一时想不到解决方法。忽而,身后传来一道粗厚带着乡音的男声。“你干嘛的?”黎月筝闻声回头?,就见火锅店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短款黑色羽绒服的中年男人。男人身量中等,皮肤黑红,满是褶皱的脸板起来起来时显出点凶相。仔细看,他?的羽绒服衣领上还有火锅渍,衣摆下方也有大大小小的油渍。黎月筝手心一紧,恍然在?脑海中搜寻出火锅店老板一家人的照片,思?索间,眼前的中年男人和照片上的某一人逐渐重合。镇定住思?绪,黎月筝笑了下,“我是京西人,从?东临返回京西路过这里看有家火锅店,就想着来吃个午饭。”男人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满是油光的眼睛在?她身上逡巡了两个来回。黎月筝微微蹙眉,眼神冷静地扫过男人的面容。就见男人抿抿唇,手背用力?在?唇角抹了一把?。长满厚茧的手被?风冻的干裂,口鼻涌出的白色哈气不断,男人往地上吐了口痰,从?兜里摸出根劣质的烟来。“小姑娘长得?挺漂亮的,怎么就不是个实诚人。”闻声,黎月筝思?绪一紧,眼睫慢慢垂落。方才那通电话?瞬间涌入脑海,疑问清晰起来。下一秒,她听到男人说,“黎大记者,有什么想问的直接找我呗,别偷偷摸摸的。”黎月筝面上带笑,左手不动声色抱紧右臂,握着手机的右手使劲按了五下侧边按钮。而后,平静道:“好啊。”上午的时间,岑叙白他?们组的人一起在?度假村包了条船游湖。想着黎月筝可能会多睡会儿,岑叙白也就没特意联系她。意外的是,岑叙白在?返回酒店房间的路上碰上了贺浔。当时,他?正低头?给黎月筝发着消息,迎面就看到贺浔和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走?过来。应该是度假村的负责人,正姿态恭敬地给贺浔汇报着什么。时不时还介绍下周围设施,看起来有些?紧张,甚至不敢直视贺浔的眼睛。待到贺浔注意到岑叙白,两个人已经相对站着。步子放缓,贺浔扫了岑叙白一眼,示意众人今天就此结束。不多时,酒店玻璃长廊就只剩下他?们二人。“贺总。”岑叙白微微点了下头?,“我以为?您昨天晚上就会返回市区,没想到这个时间还能在?这儿见到。”贺浔唇上勾起个不明显的弧度,“总有些?事?情要上心些?,多耗点时间倒也不碍事?。”这话?的指向不明确,岑叙白一时间没明白他?的意思?,思?绪卡壳了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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