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贺浔的唇紧寻着黎月筝而去, 双唇贴住的瞬间,黎月筝的身体僵硬,浑身的血液仿佛凝固, 手指痉挛蜷缩, 指尖死抠着沙发布料, 呼吸屏住。潮湿的吻落在唇边,动作鲁莽,侵略性极强。从唇角辗转至唇峰, 没?有贴着她?唇线厮磨的意?思, 而是最直白粗暴的掠夺。黎月筝的双手抵住他的肩膀,挣扎的力量全被贺浔卸下。想要说的话被堵住, 到最后只剩下从喉管溢到唇边的闷哼。呼吸胶着在一起,唇肉被他咬的微痛。清瘦修长的手指捏着黎月筝的下巴,不?让她?动弹分毫。贺浔没?有闭眼,死死盯着黎月筝被她?亲吻的模样, 锋利的眼神像是能刺进她的骨骼里, 眸光动荡, 情?绪汹涌。黎月筝浑身紧绷, 熟悉的气?息笼罩着她?,大脑仿佛比方才还要晕眩。留着尚为清醒的意?识,黎月筝心一横, 张嘴狠狠咬了贺浔一口,唇齿间立刻有了股血腥气?。男人低哼一声,唇分开?半分。趁着这间隙,黎月筝猛地推开?贺浔。她?微微喘着息, 扬手就扇了贺浔一巴掌。这一巴掌力度不?轻,贺浔的头?往旁边侧了一个微小的弧度。两?个人的呼吸都不?浅, 贺浔眸底的情?潮未退,他转过脸再次看向黎月筝,眼睛似乎酝酿着肆虐的风暴。只见她?躺靠在沙发上,肩膀因为喘息而轻微耸动着,脸颊泛红,眼中漾起迷离水光。黎月筝想要从沙发上坐起来,然而手臂刚撑起半边身子,贺浔再次俯身下来,强压住黎月筝的肩膀,一掌捉住她?两?只手腕按到她?头?顶,唇再次覆上去。“贺——贺浔——唔——”黎月筝的声音含糊不?清,断断续续从唇边溢出来。呼吸被掠夺,黎月筝躲不?开?,感觉自己近乎窒息。想要故技重施,张嘴咬他的瞬间,却反被他抵住牙关攻陷进来。津液来回交换,抵抗和纠缠间,空气?里响起暧昧动荡。衣料反复摩擦,膝盖碰撞又挪开?。唇上湿热,口腔被男人的舌攻占,黎月筝挣扎着,呼吸不?畅,几乎被他吻到缺氧,眼尾都发潮。黎月筝咬他,贺浔不?在乎,只是用力地,凶狠地吻她?。像记忆里那样,像他惦念了十年的那样。理智还没?完全失掉,贺浔能感受到黎月筝急促的呼吸。她?还在生?病。终于,他离开?黎月筝的唇,松手放了对?她?的桎梏。果不?其然,下一刻,贺浔又挨了更狠的一巴掌。声音清脆,让空气?都能抖上几分。“贺浔你是不?是疯了!”黎月筝用力推了下贺浔的肩膀,伸手拿了抱枕就往他身上砸,“要发疯滚远一点!”巴掌和抱枕砸过来,贺浔动都没?动,全部坦然接受。他眸中的波澜平息了一些,目光从黎月筝脸上缓缓下移,伸手朝黎月筝而去。后者若惊弓之鸟,紧跟着就要往边上躲。贺浔直接按住黎月筝的肩膀,然后小心地拉下她?腰间的针织衫。刚刚动作太大,黎月筝的针织衫不?小心往上搓了半截,白皙的腰肢暴露在空气?中。帮她?拉衣服时,贺浔的指背不?小心碰到黎月筝的皮肤,冰凉的温度贴上她?,让黎月筝身上起了层细细的鸡皮疙瘩。而后,贺浔又把打落在地上的抱枕捡起,好好地放置在沙发上。“打够了吗,气?消了?”贺浔坐在黎月筝身边,声音低低的,克制着嗓音间还未完全消止的缱绻。方才那行?为过火,黎月筝惊讶又恼怒,还没?从方才的情?绪激动中缓过劲儿来,听贺浔这么一说,伸手想要推开?他。下一瞬,贺浔拉住她?的手腕。他盯着黎月筝,声音低沉,“生?病了还费这么大劲儿,不?是难为自己吗,等下回。”「等下回。」黎月筝怎么会听不?出贺浔的意?思。想要说的话被贺浔打断。“你什么都不?用做,什么也不?用说。”贺浔叹口气?,“这样就能给我留个盼望。”“就算不?想给我留盼望,就当我今天晚上这锅排骨汤的回礼,别?给我再找气?受了。”话音落下,是长久的沉默。贺浔的手转而贴到黎月筝的肩后,手掌压着她?向前。黎月筝退无可退,刚想说什么,额头?被人抵住。和她?的比起来,贺浔的额头?要凉得多,让被火烧似的黎月筝想要去贴近。两?个人的额头?碰在一起,贺浔一手按着她?肩侧,一手捧着她?的后颈,努力地调整着呼吸。“退烧了。”简短的三个字,也不?知是在对?谁说。男人的声音低哑,沉重的像能往人心窝里砸。莫名?的,黎月筝有点鼻酸。贺浔和以前一摸一样。延水县的冬天本就冷,筒子楼的供暖不?好,暖气?片老?旧,总是烧不?热。尤其是下大雪的时候,路面?湿滑,筒子楼的窗户上都在结冰,水管都能被冻裂。所以每逢这个时候,总会有人在筒子楼下烧火炉。一群人团团围在一起,就在屋檐下烤火取暖。
不?过能取暖这种好事儿,向来轮不?着徐素兰和黎月筝。那是徐素兰刚走的时候,黎月筝本来就抵抗力差,遭受这样的打击,一时撑不?下去生?了场大病。她?连续几天高烧不?退,家里仅有的药吃完了。周围的邻居又都不?愿意?摊上她?家这摊烂事儿,各个都躲得远远的。黎月筝连烧壶水的力气?都没?有,蜷缩在床上,想着只要能出一身汗就能好。筒子楼的隔音很差,高烧在床上半晕半醒时,黎月筝总是能听到邻居们路过家门口时小声的碎话。“这家小姑娘本来就没?娘没?爹的,这回那老?太太也没?了,不?知道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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